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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
“梁世子喝药后,也要休息了。”
“那我就等你。”楼衍道。
魏如意笑起来,下巴往上抬了抬,颇为高傲道:“等我作甚,我一个被人和离了的寡妇,尊上等我,会叫人误会的。”
楼衍听出她是在撒气,也不疾不徐道:“无妨。”
无妨!
魏如意气得跳脚,他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好歹自己也是被他和离了委屈的那一方啊!臭男人,大木头!
魏如意心里咆哮,面上却愈发的平静得体。
奶娘抱着已经吃饱喝足的念念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诡异的情况,梁若笑着跟魏如意说话,而一旁一个英俊的男人浑身散发这强大的寒意。
奶娘都忍不住抖了抖,就见念念朝魏如意和梁若伸出了小手来。
梁若跟念念关系极好,念念一看到他,就啊呜着要他抱着玩了,但念念的小胳膊才伸出去,楼衍就顺势将他抱了过来。
奶娘一怔,看向魏如意,魏如意只咬牙:“念念乖,你衍叔叔忙着呢,你不能叫他抱。”说完,魏如意就要把念念抱过来,不过念念也不知怎么了,牢牢抓着楼衍的衣裳不肯撒手,魏如意要来抱他就瘪嘴要哭。
楼衍看了眼气到咬牙的魏如意,唇瓣溢出丝丝笑意,只抱着念念淡淡道:“爹带你出去看小马。”说完,就放心的出去了。
魏如意简直被这口气给憋死,梁若看着楼衍离开的背影,再看看似生气却一直在笑的魏如意,只苦涩一笑,目光却依旧温柔:“如意,要不然你就跟楼衍回去吧。”
“哪有那么容易,当初他撇开我们母子的时候轻轻松松,如今他招招手我们母子就回去了,岂不是叫他觉得替我们母子做决定没有代价?”魏如意说罢,转身刚叮嘱了梁若几句,就听人来报,说有人求见。
“谁求见?”魏如意不解,这里怎么会有人求见她?
阿藏也说不清,只道:“是一个十分臭美的男人和一个挽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小姐,还有一位漂亮的未成婚的姑娘。”提起这个姑娘,阿藏小脸一红。
魏如意看着自顾自红着脸的阿藏,掀开帘子准备出去看看,但才出来,就看到背着包袱的知雨哭着跑了过来。
“知雨?”
“小姐——!”知雨看到果真活生生的魏如意,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出来,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夭也跟着跑了过来,眼泪也吧嗒吧嗒直掉:“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真的是小姐。”
雪无痕望着好好的魏如意,也是松了口气:“她们两日日夜夜的哭,还神神道道的成日念着阿弥陀佛,像是着了魔,好在你没事,不然那我担心她们两真要出家去了。”
“怪我没把消息告诉你们。”魏如意想起之前离开时知雨和谢妈妈的失踪,才问道:“谢妈妈怎么样?”
“我娘没事,那些人骗走我和我娘后,只是把我们关了起来,后来雪无痕救了我们。还有老嬷嬷也好着呢,就是这次也要跟我们来,还是木英劝住了她,说现在还要完成小姐的任务。”知雨抹去眼泪,想到魏如意的另一个计划,到现在都是心惊肉跳,但魏如意听着,却算是放心了,有木英和清微姐姐在,言袖姐姐一定能顺利出来的。
此时皇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围在芳菲殿,姜宴头一次没有去上朝,守在陈言袖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她,心里犹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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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等无能为力。”太医院院正叹息着跪下,芳菲殿里顿时哭做一团。
姜宴眼眶赤红,紧紧抓着陈言袖的手,极力隐忍着喉头的酸涩和愤怒:“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救不活一个静妃!”
院正也很无奈:“静妃娘娘乃是毒入心肺,所以……所以……”
太后在一侧看着,声音也有些哽咽:“宴儿,既然如此,你好好跟袖儿告别吧。”说罢,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看过一眼陈言袖后,也转身出去了。
宫殿里只剩下陈言袖和姜宴,姜宴望着躺在床上眼眸紧闭的女子,终是忍不住,低泣出声,他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被厌弃至此,让她情愿死,也不愿意再陪着自己。
“袖儿……”姜宴轻抚她已经慢慢变冷的脸庞,赤红的眼睛静静望着她,良久,才嘶哑而又疲惫的开口:“虽然朕到现在都不理解,但朕会放你自由。”话落,他亲手摘下了当年作为婚嫁之喜由婆婆传给儿媳的戴在她手上的手镯,他想,这个镯子对于她,可能只是枷锁吧。
“从此往后,皇宫这个牢笼,只会囚禁朕一个人。”姜宴替她整理好衣冠,看着日色将晚,终于一个人拖着孤独又疲惫的背影缓缓离去,终是没有发现离开时,陈言袖眼角那一滴滑落的眼泪。
、静妃服毒自尽的消息迅速传开,原本还在嚷嚷着说要问责陈家,指责陈家两位将军故意拖延不肯进攻扶桑的大臣们瞬时就闭了嘴,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皇上为此很伤心,谁还敢不要命的去往枪口上撞?
芳菲殿中,早已哭做一片,陈二夫人整个人哭得差点没昏死过去,陈家子嗣单薄,大房一个陈言袖,二房一个陈有才便再无其他人了,陈言袖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照看,如今说没就没了,她哪能不伤心。
“袖儿,你怎么这样傻啊……”二夫人哭得声嘶力竭,胡清微如今大着肚子,就算姜王妃一直在身边劝,她也还是挡不住她跟着哭得撕心裂肺。
太后才走到殿外,听到这哭声时,脚步便住了住,问一侧的彩霞:“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自静妃娘娘去了以后,皇上便一直留在养心殿里,也不叫人伺候,只没日没夜的看奏章,听说今儿一整天未曾进食过了。”彩霞担忧道。
太后只是往芳菲殿里看了眼,看着已经被宫人们服侍好更换了衣裳仿佛只是沉沉睡去的陈言袖,轻轻叹息:“我早该知道有今日的。”
“娘娘……”
“若是当时在昭王府,言袖那次能真的怀上身孕、若是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或许不止于此。静妃这样的烈性子,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呢?”太后又是一声叹息,但她不怪陈言袖,同为后宫的女人,这么多年后宫的冷暖她早就感受过了,不过言袖唯一与自己不同的,就是她从来就不是束在闺阁里的金丝雀。
“吩咐下去,丧事尽早办了吧。”太后说完,这才缓步进去了。
养心殿中,姜堰已经一夜未眠,眼眶早已带着疲惫的乌黑,手里却只不断的批阅的奏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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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