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守着九阿哥,稍许心中会好受些,可一日才见至多小半个时辰,每次见到九阿哥忻儿与他相似的眉眼,自己的心里,反而愈发落寞,连带着对这九阿哥也多了几分疏远与不喜。
可他倒好,终于借着嫡母苏皇后的势力,接着父亲右相在幕后帮他的张罗,还有自己或明或暗看似不涉内政的那些话语,终于一步一步,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击垮了本来最有可能和他并肩角逐的四阿哥和五阿哥,如愿以偿地扳倒了那位德妃娘娘,坐上了东宫太子的宝座。
如婳想到这里,又是欢喜又是悲伤。欢喜的是,他离那梦想中的九五之位,终于只差了一步之遥,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光明正大地和他比肩而立了?
毕竟,他曾许了自己后妃之位,而且自己,又为他诞下了第一个皇长子,增加了登上后位的筹谋。
她知道他心中一直不喜欢苏皇后给他指派的那位太子妃,那位苏锦瑟母亲娘家的侄孙女,博阳何家的长房嫡女何琬柔,那样一个百年世家的女子,古板端庄,可离母仪天下的雍容大度,毕竟还是差了些。
更何况,自从嫁给北辰恪五年以来,也只为他诞下一个女儿,后来虽然又有了身孕,却在三个月时,莫名其妙地滑了胎。
如婳虽然不知,那次何氏,不,如今的太子妃的滑胎,到底是凑巧,还是那太子殿下,兑现了对自己的承诺,一定让自己诞下皇长子,好将来母凭子贵,坐上那皇后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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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婳当时确实有些感动,心里也曾经为此,甜蜜了好久。
可是,如今,她再细细回想,却隐隐觉得,这何氏滑胎,恐怕最终,倒是与三王爷府中,那帮后院里的莺莺燕燕,脱不了干系。
因为,如婳早在自己生产期间,就听说,那北辰恪,又收了好几房大臣幕僚奉上的小妾,其中有一位,竟然还是那烟花巷清荷楼里的,唤作清婉的女子,一时恩宠无限,赐名婉夫人,丝毫也不忌讳那正妃何氏的名讳。
如婳越想越是眼神黯淡,都说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可自己如今正值如花似玉的年华,还不足双十,难道他竟然早就厌倦了自己?
如婳低头,瞧向自己因生育后而愈显丰润的身姿,那莹白的肌肤,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竟是突然起了雾气。
掐指细细算来,自从上次九阿哥生病,他夜半前来偷偷一见,只说了没几句贴己话。
至今,竟然又是足足一个半月,两人未曾相见过一面了。
可怜自己日日相思,几乎成疾,岂是他一两句不咸不淡的假借奴婢之口的问候,送来一两样罕见的首饰文玩之类的小礼,就能化解了的?
如婳越想越是愁肠百结,坐立不安。
她看了看窗外正艳的日头,快午膳了吧?这时,宫中各房,应该出来走动的人不多了。
如婳看着那芭蕉树下阴影里那只已然眯眼睡着了的他去年相送的暹罗猫白雪,突然就有了主意。
她突然唤来那早已收拾出去的秦桑、碧枝,吩咐她俩一个前去一院之隔的东宫打探,一个帮自己乔装打扮了起来,如果赶得巧,自己,至少可以陪他一起用个午膳,说会话吧?
如婳看着铜镜里,卸去满头金玉珠钗的自己,双眼灿灿若星辰,粉颊含羞的娇怯与妩媚,突然觉得浑身,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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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子不尔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