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被掠的第二日,在大苍与西玉交界的鸣沙镇上,一间闹中取静的三进院落里,顾则笑负手而立,站在画窗前凝着屋檐上挂下的足足半尺长冰凌,一声不响,眸色阴沉如寒冰。
他身侧的顾安,难得感受到了主子浑身的寒意,只静静候着,一时也不敢造次。
只是拿眼睛细细瞧去,顾安却分明看到顾则笑那浅白如玉的右手手中,修长食指和中指指腹,一直在摩挲着掌中的那块墨玉雕佩,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同样在一旁偷偷瞧着的那献玉的当铺掌柜阿福,看得眼睛都快直了,又是惊艳,又是害怕:不知这主子心中,到底是何主意?自己都巴巴地在这书房中,站了足足一支香的时间了!这主子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也不明示,一声不吭。倒不知是怎么回事。
顾安瞧着一声不响站了好久的主子,回头扫了一眼正在待命、局促不安的当铺老板阿福,忐忑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少爷,阿福等着您回话呢。要是您没有什么吩咐,我就让他下去吧……”
顾则笑“霍”地转身,手中玉佩一紧,眸色扫过那恭候在侧,不知是被屋子里的炭火烤得,还是被自己吓得满面苍白、额头冒汗的当铺老板,银色面具下紧抿的薄唇,终于吐出了一句:“典当这玉佩之人,是谁家的婢女,可有查清?”
“禀……禀少爷,还不曾,小人只是觉得这玉佩质地雕工款式实在难得,对方当的又是死当,这才……”阿福拿着袖子惊慌地擦了擦额头快要滴下的汗珠,心中如擂鼓般不安。
其实,他见那婢女不大识货,就威逼利诱,哄了她当了死当。如今瞧着主子询问,倒是莫名后怕起来,不知主子这次,怎会询问得如此详细,心中不由懊悔。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送过来了,没得主子这般阴晴不定的态度,倒吓了自己半条老命,本来指望巴结讨好的心,吊在了半空,还不知此次献玉,究竟是祸是福!
顾则笑垂眸,并不知这掌柜的心思,只盯着手中玉佩,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阿福悄悄侧头,求救般看向身侧顾安,不想顾安也不知此块玉佩的来历,只悄悄眨了眨眼,示意阿福稍安勿躁,至少目前看来,少爷不会拿他怎样。
阿福却不这么想,他寻思再三,终于鼓足勇气嗫嚅道:“禀少爷,小人想起来,当时因为这女子估计也不识得这块玉佩的价值,因此只开口要了300两银子,我……我恐此玉来路不明,不清不白,因此压了价,最后给了她50两现银。那女子怏怏不乐,签字画押时,曾经咕哝了一声:这拾得……看来跟我一样,也没什么花头嘛!”
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划过顾则笑的脑海,拾得……拾得……是她吗?昨日马车所见,难道真的是她?她怎么会在鸣沙镇?
顾则笑眸色一亮,狐狸眼细细眯起,精光四射:“再说一遍!”
阿福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不敢直视顾则笑逼仄的眸子,垂头低眉,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继续道:“禀少爷,小……小人想起来,当时
第218章 墨玉雕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