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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呈现的是一段隔着玻璃的触摸戏。
     编剧和导演一吵架,片场气氛就紧张,演员们都恨不得绕着他们俩走,大气不敢出。
     在接近杀青时,他俩又吵了起来,主角一路小跑着来通知在外面接电话的池越。
     “两位,”池越又一次站出来当和事佬,“不如我们先按导演的意思拍一条,然后秦编剧调整一下台词,我们再拍一个版本?后期剪出来看哪个版本效果更好。”
     导演也知道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秦晔的脾气他拍《野芦苇》时就已经领教过了,劝也劝不动,只好后退一步。
     “就这么办吧。各部门准备,五分钟后再来一条。”
     秦晔抿了抿嘴角,转身走向自己的折叠椅,摊开笔记本开始修改台词。
     这场是主角幻觉发作的重头戏,全场鸦雀无声。
     五分钟后,秦晔站在导演身边,目光死死盯着监视器——这场戏的台词是他从自己发病经历里挖出来的。
     主演蜷缩在病床上,手指抓着床单喃喃自语:“镜子……镜子在哪……”
     秦晔的呼吸突然变重。
     池越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旁边,肩膀轻轻抵着他的手臂。
     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薄荷糖塞进他手心——糖纸窸窣的声响在安静的片场格外清晰。
     导演回头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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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越用口型说:“低血糖。”
     秦晔把糖攥在手心里,玻璃纸的棱角硌在掌心,刺刺地。
     镜头前,演员正对着空气嘶吼:“把我还给我!”
     下戏后,秦晔靠在车门上抽烟,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池越拎着他的外套走过来,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明天最后一场。”池越把外套甩进后座,“拍完要不要去……”
     他突然被拽过去,秦晔的烟味和体温一起裹上来。
     这个吻带着疲惫的焦躁,池越尝到他唇上的血腥味——他又咬自己嘴唇。
     “车玻璃反光。” 池越喘着气提醒,“会被拍到。”
     秦晔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水光:“那就拍。”
     池越翻了个白眼,把他塞进副驾驶:“吃药了吗你就发疯?”
     电影还没开始宣发,编剧的私人生活最好还是低调一点。
     夜风掠过车窗,秦晔看着池越的侧脸被路灯一盏盏点亮。
     剧组的场记板、主演的NG、导演的咆哮全都褪成背景音——此刻他只需要确认一件事。
     “明天还来?”他问。
     池越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捏他后颈:“不然呢?让你一个人祸害演艺圈?”
     车驶入夜色,后视镜里《镜中花园》的拍摄通告单被风吹起,像一片银白的羽毛。
     杀青日最后一场戏。
     拍完主角服药的镜头,全场鼓掌。
     秦晔站在监视器后一动不动,直到池越过来蒙住他的眼睛:“别看了,我们回家。”
     车上,他攥着池越的衣角睡去,手里还捏着一页主角的台词。
     到后期剪辑阶段时,秦晔每天盯着屏幕12小时。
     池越把维生素片和咖啡一起递给他:“再熬瞎了,我就真成你的导盲犬了。”
     某天深夜,当看到主角在雨中回望的镜头时,秦晔突然转头问:“如果是你...会回头吗?”
     池越按下暂停键:“我会带你一起走。”
     成片送审那天,两人坐在工作室里点了烧烤庆祝。
     秦晔看着片尾滚动字幕中的编剧署名,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你要一直陪着我。”
     “当然。”
     池越吻住他,一条条讨回了这段时间欠下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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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工作完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