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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场上,池越正和侍卫们过招。
     少年立在演武场中央,用缎带随意束起的发丝随晨风轻扬,单手持枪的姿态像执笔般写意。
     八名玄甲侍卫结成战阵,刀光连成一片铁壁,却见他忽然轻笑一声,枪尖斜指青天——
     “看好了。”
     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白影。
     枪出如龙,红缨在雾气中拖出朱砂般的轨迹,一记34;挑帘式34;震开当面三人。
     “破!”他轻喝一声。
     枪杆突然横扫,白蜡木嗡鸣着划出满月般的银弧。
     四把钢刀应声飞起,在朝阳下翻出耀目的光轮。
     池越旋身时衣摆翻飞,枪尖却毒蛇吐信般点向第五人咽喉,又在毫厘之间化作流云拂面。
     红缨扫过侍卫惊愕的双眼,枪尾已轻轻抵住第六人的后心。
     最后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双刀合璧斩来。
     却见那道白色身影倏然后仰,枪尖点地借力,整个人如白鹤掠水般从刀光上滑过。
     落地时长枪脱手,在空中旋出炫目的银花,再落下时堪堪接住,枪柄34;咚34;地杵在青砖地上。
     秦晔站在廊下摇头。
     昨日刚教的正统枪法,今日就被他改得面目全非。
     偏生那点子离经叛道混着天生灵气,竟自成气象。
     “陛下!”池越远远瞧见他,踩着地面借力一跃,直接飞扑过来。
     吓得侍卫们齐齐惊呼,秦晔一个箭步上前,正好接住扑来的少年。
     “胡闹!”帝王沉着脸呵斥,收紧了环在少年腰间的胳膊。
     池越笑着蹭他肩头:“《吴子兵法》说39;凡战之要,必先占其将而察其才39;,我这是在察您反应呢!”
     日光正好,照得少年眸中星河璀璨。
     那些诗书剑术,礼乐骑射,在他身上炼成了浑然天成的风流意气。
     像株新抽条的青竹,带着噼啪作响的生命力,把深宫高墙都映得亮堂起来。
     不知不觉间,少年已经出落得如此夺目。
     秦晔忽然攥住他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那处细腻温热的肌肤,像是在锁住心中翻腾的妄念。
     在池越看过来时,他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眸中的暗色,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还不到时候,他等得起。
     少年日渐长大,身量变得俊拔修长,容颜逐渐长开,越发英气俊美,路过的宫女看他一眼都会脸红。
     秦晔暗自将御前和少阳院伺候的人都换了一批,新人个个成熟稳重,规行矩步。
     今夜太监来禀报池越一直没回少阳院,秦晔只等了片刻,便焦灼不已,随后亲自去抓人。
     御花园的夜色沉静,月光如水般流淌在青石小径上。
     池越倚在廊柱边,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枝半开的芍药,唇角噙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晔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
     ——他是我的。
     这个念头在心底翻涌,如同暗潮,无声却汹涌。
     他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山川湖海、黎民百姓,无一不在他的掌中。
     可唯独眼前这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

第7章 影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