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种自不量力的行为变成牵累,那她与别的姑娘便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种举动实在鲁莽,也实在叫人提不起好感来,可伯焱却觉得,若是唤作别的姑娘,兴许连折返回去的勇气都没有…
她确实与旁人是不同的,这一点他很肯定。
直至深夜,今日他派出去跟着那个戚乐的人才回了来。
那人气喘吁吁地坐在校场上,抬头看着伯焱道:
“太累了!他们兜兜转转好多个地方,就是不停下,也不知道是发觉我在身后故意耍我,还是就要去那么多地方。一会儿茶楼,一会儿酒馆,一会儿药铺,一会儿赌坊!每个地方都要待上小半个时辰!”
“说重点!”伯焱半蹲着身子问:“最后在哪落的脚?”
“不知道…”那人气急败坏,“入夜的时候还去了趟花楼,最后出来转了个弯就不见了!我来回找也没找见!”
“……”
“他们是不是故意耍我?”那人不甘心地问。
“……是。”
伯焱起身,径直去了敞厅。
“我就说!你非叫别人去跟,人家那种身份,身边人能是吃素的?”伯辗责备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谁是老人?”权老道:“你个小兔崽子!跟谁面前称老人呢!”
伯焱无奈地厉声打算他们的对话。
“那这个人跟是不跟了!”
“不跟!”
“跟!”
权老于伯辗对视,互相说了理由。
“不止那个戚乐,就是柴已瑞身边的人也不吃素的,这么多高手,可能你今天跟去也就是被耍了一顿而已。倒不如就不要再管了,毕竟他们不知道梁初就是梁珏。再说,就是知道了,跟他们没关系的事儿,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做生意的人精明得很,都不会轻易树敌,何况他的父亲还要继续在咱们这儿取药,总不会扯上凤凰山,那我们也不必生事,这就够了!”
这是权老的话。
“您怎么知道跟他们没关系?”伯辗说道:“梁卫廷可是原刑部尚书,那个位置怎么不得罪几个人?当然,他背后肯定也是有人的,所以梁珏才能安然地活到现在。那么问题来了,谁救了她?你们不好奇吗?”
权老和伯焱无言,都等他说话。
“我们都好奇,难道梁卫廷得罪的那几个不好奇吗?救梁珏的肯定是向着梁卫廷的人,甚至可能就是他背后的那个人!那梁卫廷得罪的人,便必定要借这个好机会除掉梁卫廷背后的人,这样才是斩草除根!以防春风吹又生啊!”
这道理确实浅显。
“所以…跟那个戚乐有什么关系?”
“能跟柴已瑞混迹在一起的人,如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若他就正好是那个被梁卫廷得罪过的人呢?若在之后的机缘巧合之下知晓了梁初的身份呢,你们怎么确定凤凰山不会被牵连?”
“可即便知晓那戚乐的身份,咱们又能如何?”权老问道。
难道要告知这凤凰山背后的人出来解决麻烦吗?难道要逼迫梁珏离开这里吗?
这也只不过是猜想而已。
“防患于未然。”伯辗正色道:“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则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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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当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