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取出炭笔在纸上写上一句。
“近日有何不适?”
那人取过来看了一眼,回道:“就是白天浑身觉得冷,到了晚上反而嫌热,睡不着,也没什么别的!”
又写道:“是手心发热吗?”
“是!”那人瞪着大眼笑道:“你怎么知道!噢…对!你是医侍嘛!肯定知道啊!我这是什么病啊?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梁初摇头,写道:“只是有些心阴不足的症状而已,平时忌生冷发物,多吃些颜色鲜亮的东西,注意休息便可。”
说着,提了药箱过来,在里头挑了一个瓶子,将里头的药倒在一张桑皮纸里包好,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梁初写道:“此物滋阴去燥,热水泡着每日两次。”
那人打开捏了一小片出来,先是闻了闻,而后直接扔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
“这样吃行不行?热水多费劲啊!”
梁初摇头。
“噢…不过这里哪轮得到我挑三拣四地吃东西啊,回去再好好注意吧!多谢啊!”
说着便要起身,忽然又想到一事,便扭头露着大白牙朝梁初笑道:“对了,我叫付征!这路上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最前头找我,我铁定帮你。”
而后摇了摇手里的东西,笑道:“多谢了!”
梁初不觉抿嘴一笑,以做回应。
那人便起身离了开。
这种微不足道的帮助,此刻对于梁初来说竟是有些欣喜的。
这正叫秦旭之看了见。
他取了块方烤好的肉来给她,正见了这个男人从帐中出来,当然要问上两句。
“他是宁王府的人,找你干什么?”
许是习惯了,梁初便也写了下来给他看。
“他有些不舒服,来问问我。”
“你是我们公子的医侍,不是给所有人瞧病的大夫,回京的路还很长,注意你的言行。”
说罢,将东西递给梁初,转身走了。
倒叫梁初有些歉意。
也是,方才应该直接拒绝了的。
半个时辰后,祁修元和白封皆入了帐安寝,外头轮番守着几个值夜的人,看着便觉安心。
只是在夜班之时,那个付征又悄悄寻了过来。
他掀了梁初的帐帘,见她仍是沉沉地睡着,没有丝毫察觉,便直接进了去,裹着衣服躺在旁边。
这帐狭小,本就是祁修元特意吩咐叫梁初一人宿的。可这付征方交了岗,却发觉原先的帐中没了自己睡觉的地方,找来找去,只得来了这里。
虽然是两个人,倒是也不拥挤,付征还是有些分寸地特意往边靠了靠,在与梁初之间留了一个位置出来。
听着梁初均匀的呼吸声,他也沉沉地睡了过去,不时便打起鼾来,叫梁初察觉。
起初是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他,便松了口气坐直了身子。
犹豫片刻,看着外头雨停,还是裹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坐在火堆旁取起暖来。
值夜的人见了也没有说话,只要不是离开这里,便如何也无须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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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付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