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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傅气得胡须乱颤,突然抓起轿中暖炉向宋言初砸来!
     “砰!”的一声,铜炉擦着宋言初额角飞过,砸在了长宁公主府大门前的青石板上。
     暖炉里的热水洒了一地,溅起来的水花弄脏了门前的挂在石狮子上的红色绸缎。
     人群一下子炸开锅似的惊呼。
     然而,宋言初却笑了。
     血珠顺着太阳穴滑到下颚,他抬手抹了抹,指尖胭脂似的红衬着惨白的脸色,竟显出几分妖异:
     “父亲怎会这般生气?儿子只不过是来送贺礼的罢了。”
     “贺礼?”
     宋太傅冷笑:
     “你那点心思,真当旁人看不出来?”
     宋太傅字字诛心,句句刺骨。
     “你是堂堂世家公子,竟在长宁公主府外站了一夜?你当自己是什么?市井无赖?还是那些不入流的痴汉?!”
     宋言初指尖微颤,却仍挺直脊背,他依旧是淡淡的重复道:
     “儿子,只是来送贺礼。”
     宋太傅猛地扬手,一叠信笺被狠狠摔在宋言初脸上,纸页纷飞,散落一地。
     这全是长宁公主写给宋言初的信,字迹娟秀,言辞亲昵。
     每封信件的开头,都是一句“言初哥哥”。
     “你私藏公主书信,还敢狡辩?!”
     宋言初垂眸,看着地上那些熟悉的字句,忽然间低笑一声。
     “父亲何处翻来的这些?”
     “闹也闹够了,还不与我回府!”
     宋太傅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宋言初。
     宋言初神色平静,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幕。
     最终,宋言初是被宋太傅带来的家仆半押着回的宋府。
     自始至终,长宁公主府的大门都未曾打开过。这场闹剧,终究是成了宋言初一人的独角戏。
     而谁都未曾注意到,在这看戏的人群中有一女子身穿斗篷将自己从头看到尾捂的严严实实。
     墨绿色的斗篷下,一双浅灰色的眸子在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切,生怕错过什么。
     ————————太傅府·祠堂————————
     檀香缭绕,列祖列宗的牌位森然林立。
     宋言初跪在蒲团上,背脊挺得笔直,衣袍下摆还沾着长宁公主府门前的晨露。
     宋太傅手中的长鞭子,一下甩在了宋言初的背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刺耳。
     宋言初的身影晃了晃,他垂眸盯着地面青砖缝隙里干涸的斑斑血迹。
     那是他十三岁那年,收下长宁公主玉佩的那一年,他被宋太傅打个半死留下的。
     那是他第一次挨家法,他不懂为什么收下长宁公主的玉佩就要挨打?就像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挨打一样。
     如今的宋言初到底不是十三岁的少年,那时的他会默默承受,而今却会开口寻一个原因。
     “父亲这是何意?让我拒绝长宁公主的是您,让我夜闯长宁公主新房的也是您,就是让我去送玉佩、让我在公主府门外站着一夜的仍然是您!”
     宋言初声音温润,句句却都在控诉自己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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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家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