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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父为子隐·避祸书[2/2页]

公主娇软撩人,权臣们都失控了 小兔吃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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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宋太傅猛地倾身向前,眼中满是锐利的光亮:
     “这千百年来,可有哪个瘸子坐上过龙椅?”
     宋言初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父亲,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那......为何父亲从前......”
     “为父扶持的从来不是他杨景琰!”
     宋太傅突然暴喝,案上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是东宫!是储君之位!”
     他喘着粗气,像头困兽般在书房里踱了两步,又颓然站定:
     “陛下子嗣稀薄......比起那个胡姬所出的九皇子,一个瘸腿的太子,好歹血统纯粹一些......”
     宋言初垂首盯着自己的拳头。
     那攥紧的指节已经泛白,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儿子......明白了。”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碎在这满室檀香里。
     “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宋言初问道。
     “我来说,你来写。”
     宋太傅叫宋言初研磨笔墨,准备草拟奏折。
     宋太傅的影子在宣纸上摇晃如将倾之塔。他闭目靠在太师椅上,喉间滚着断续的痰音,声音却利得像裁纸刀:
     “臣...…宋翊,诚惶诚恐...…”
     宋言初的狼毫在“恐”字最后一勾突然发颤。
     “接着写。”
     宋太傅枯指敲在黄花梨扶手,催促道:
     “伏惟太子殿下……性敏而多躁……”
     宋言初的笔尖悬在“躁”字上,一滴墨砸碎“敏”字的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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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宋言初突然截住话头:
     “《永章政要》记载,右相谏太子时,用的可是明而善断。”
     宋太傅指甲刮过扶手,木屑簌簌而落:
     “那就写幼承庭训,然冠后……”
     他忽然睁眼:“把然字改作而。”
     笔锋在改写时故意拖出丝缕,让“冠后”二字像吊着蛛丝的残蛾。
     “第七行空两格,另起去岁重阳……”
     宋太傅喉结滚动,提示道:
     “用飞白体。”
     宋言初腕骨一抖——飞白是弹劾体例。
     他忽然明白,父亲是要把这封请罪疏写成檄文。
     言语间,笔走龙蛇记录下太子罪状:
     私藏胡服、凌虐使臣、妄议屯田。
     “末页...…”
     宋太傅突然咳嗽:
     “添句臣教子无方,请贬犬子……”
     狼毫“咔嚓”折断。
     墨汁溅在父子之间的《论语》上,正好污了“父为子隐”四字。
     “自请谪子弟,可避祸。”
     宋太傅的声音很轻,像一片枯叶擦过青砖。
     他抬手整了整衣冠,指节在自己的金鱼袋上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
     “太子出事,你我二人都脱不了干系。”
     宋言初猛地抬头,喉间一哽,却发不出声。
     宋太傅对自己向来苛刻,训斥时就连他袖口沾墨都要罚跪祠堂。
     可此刻,他从宋太傅那双暗暗的双眸中,竟看出几分他从未见过的……温和与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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