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哈哈。”许韵聆笑得放肆，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说可不可笑？整整两百一十四个日夜，他不记得我了耶？还有一直折磨了我许多年的负罪感，在他那儿好像根本不存在，我真的觉得我自己，简直活得像个笑话！”
许韵聆越说越激动，“你说这是凭什么啊？他凭什么不记得我了啊？那我，那我到底算什么啊？一个玩物？还是一个乐子？”说到最后甚至剧烈咳嗽起来。
季筱竹赶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过气，平复情绪。
许韵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苦笑，“我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再也不会被这件事所困扰，可是他为什么又出现了？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曾经那个卑贱的、卑鄙的、怯懦的、一文不值的自己？我……”
季筱竹打断她，“我不觉得你是卑贱、一文不值的。你没有必要用这么多负面的词来形容自己。”
“你不用安慰我。”许韵聆摆摆手，“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何况是你了，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吧？”
季筱竹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词句，“你知道法律为什么要量刑吗？直接一刀切把所有犯罪分子，无论是偷窃还是杀人，通通判处死刑不是更方便吗？”
“你这不是废话，全部判死司法程序还像什么话……”许韵聆下意识脱口而出，却又一愣，“你是在开导我？”
“没有，我是在跟你谈一个既定的事实。”季筱竹舒展了一下腰肢，伸了个懒腰道，“我只是觉得，从犯比主犯受到更重的惩罚，这似乎有些不合理。”
许韵聆撇撇嘴，“那你这还是在说我有罪呗。”
季筱竹老实道：“你自己都说自己有罪了，我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让你无罪释放，作为法官，更加不能徇私枉法。”
眼看着许韵聆瞪着眼要打她，她赶紧又补充道：“不过你认罪态度良好，可以减刑。”
许韵聆噗嗤一声笑了，“你当自己是包青天呢？还真在这儿正儿八经地断起案来了。”
季筱竹也笑了，“你想想，那个男人比你大七岁，仗着年龄和阅历的优势，欺骗还未进入社会的小姑娘，能是什么好鸟？”
“倒也是。”许韵聆冷嗤，“不仅他不是什么好鸟，他的鸟也挺不好使……”
“停停停，说到哪儿去了。”季筱竹赶紧打断她，随后正色道：“不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许韵聆又吸了一口烟，沉默着，季筱竹一把将她手中的香烟夺了过来，仍在地上，用脚碾得稀巴烂，“别抽了，臭死了。”
许韵聆哪能不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也没跟她计较，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哈，”季筱竹拨了拨头发，一脸的认真严肃，“虽然可能有些冒犯，但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
许韵聆见她这副架势，也下意识挺直了腰板，“你说。”
“那个男人，真的跟他的妻子感情破裂了吗？”
“没有，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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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决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