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顶的寒冷,加上我心底的失落。我在顶峰只做了短暂的停留。
下山的速度很快,一路上我连走带滑,又摔又滚,搞得狼狈不堪。
我在峰顶乱石区域和高山草甸的交界处,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支起帐篷过夜。由于实在太冷,我在周围找到几块脸盆大的食草动物的粪便。
本来想燃烧动物粪便取暖,可是没有取火的工具,无法生火。尽管躲在帐篷里,我仍然冷的直哆嗦。吃掉了背包里最后的半只兔子肉,仍然觉得无法暖和起来。
迫不得已我只能到帐篷外面动动筋骨,想用运动的方式让自己暖和。在做了俯卧撑,跑步等一系列的运动之后,我感觉血脉的流通稍微顺畅了一些。
回到帐篷里,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我已经困得头脑发晕,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性,我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但是却无法清醒,我仿佛做了一个梦,可是这个梦却特别的清晰。
这个梦把我从记事开始,直到现在所有的记忆,仿佛都像看电影一样重新过了一遍。到最后,出现了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
他的年纪明明比我还小,却用慈祥的眼神,又好像审视一样看着我。最后温和的对我说道:
“你与我虽有不同,却也有相似之处,就是你了吧。几天之后,若你遇到生死危机,记得翻过后面的山头,朝悬崖下面跑。”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快亮的时候,不可思议的是,我不但没有被冻僵,居然反而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我收拾起帐篷,刚萌萌亮就开始起程,横跨高山草甸。
其实草甸的跨度很大,起码比针叶林宽大一半。却挡不住我连摔带滚的节奏,下午天没黑就到了张勤所处的石室。
可能是因为进入高山草甸之后,气候就变得寒冷而干燥,张勤看着我现在憔悴的模样,抱着我心疼的直哭。
她说我现在已经变得焦黑焦黑的,嘴唇上已经起泡发白,干裂开口。我自己用舌头舔了舔,的确自己都能感觉到,嘴唇好像能割破舌头。
三天的时间,张琴已经把豹子肉熏的黑黄黑黄的,跟我老家的腊肉颜色已经非常的接近。
不但如此,她还用小刀细致的,将豹皮里侧的碎肉全部割下。然后将豹子皮一边烤制,一边用豹子肉上剃下来的肥肉,火烧滴出来的油进行涂抹,擦拭。
将整张豹子皮都制作的光滑柔软,虽然跟外界的皮革没得比,但是至少已经达到了可以使用的标准。而毛的一面摸起来也更加的暖和,至少这是真正的真皮……
张勤一再催促我喝水还有泡澡,其实我自己也感觉到自己有缺水的现象。将豹子肉串起来,烧烤着吃了些,又吃了些松子。然后被张勤剥了个精光,推到了温泉池子里。
泡了个把小时,喝了水然后接着泡。其实我之前只是缺水,并没有脱水。可是张勤却非常的紧张。她自己也脱得精光,下来陪我泡着,我们聊天相互搓背,嘻嘻打闹。
期间我也跟她讲了我在山顶看到的情况,当得知这并不是一个小岛,而有可能是一片大陆的端头,张勤也震惊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她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告诉我想囤积物资,然后向北方进发探索。
但是我没说的是,我心里其实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方面是因为以现在的文明程度,我爬到那么高的山顶,居然看不到任何的人类痕迹。
而这种很不好的预感。还有一个原因。是来自于那件石床上面的衣服。2022年,这始终是一个绕不开的矛盾点。但是这种矛盾却无法用我的思考来解决。
最后在火堆旁的充气床垫上沉沉的睡去。晚上抱着张琴,我却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在一个高高的山头上,我穿着古装的长衫,那袖子特别的宽大。
看着山下的房屋楼台,以及无数拿着武器朝我叫嚣的人,我伸出右手,手掌朝下,徐徐下按。无数的亭台楼阁崩塌,成为废墟。
无数拿着武器朝我叫嚣的人,或者血肉模糊,或者直接崩成了血雾。
早上醒来,张勤已经在开始收拾东西。我们把豹子皮放在背包里,我背着背包。将斧头架在肩上,扛着一半边豹子肉。
而张琴则扛着另一半边豹子肉,提着弓背着箭筒。其实接近两百斤的豹子,在剥皮去头,然后去除内脏,把肉烤到半干之后,我们每人肩上恐怕只有四十斤不到。
跨过那条水沟,看着前几天被清理出来露营的那一片草地,以及四个角上燃烧之后的木炭。张琴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了红晕。
继续向前走过纵向的山楞,我正要找到动物便道下山,张勤却突然叫住了我。此时她正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看向山下,视野特别清晰。
我看她脸色比较紧张,于是也爬上那块石头,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只见在最南边儿,海岸外一两公里远的海水里,一艘巨大的轮船倒扣在海面上。此时我们已经在山腰的位置,由于距离太远,并不能看见沙滩上是否有人。
我放下豹子肉,跟张勤一块儿分析了一下。那么大的轮船,肯定有幸存者登上海滩。而且人数很可能还不少。
而我们现在有没有出面的必要,如果出面,我们和他们的关系会处的怎样?因为有李美国的前车之鉴,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最后我们决定,由张琴留在石室。并且把我们现有的物资,也都留在石室上面。我一个人下山去查看情况,如果有必要,我再上山接张勤,也大不了多耽误两天时间。
如果情况不好,就把山下的女人们都接到山上的石室来居住。而且本身山上的居住条件就比山下更好。
将张勤和豹子肉送回了石室。我只带了背包和那件衣服,还有登山绳和消防斧。其他的物品全部都留在了这里。
并且我告诉张琴:
“那个楼梯式的树干,不能随时搭着,平时一定要把它收上去。而且出门要及时返回,不要在外面过多停留。
对于新的幸存者来临,我的态度并不乐观。下山的时候,我再一次匆忙赶路,下午两点多钟,我就下到了那光滑石壁下面的阔叶林开阔地。
顺着石壁的下方,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洞口附近。我没有急着跑向洞口,而是借着树林和草丛的掩护先观察了一阵。
当初我摆放在
第20章 新的幸存者来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