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素来恃才傲物,在离王府中便将自己当做离王府的第二个主子,平日里狂妄得不得了,没有谁能入得了他的眼。
离王爱才,对有才之人照顾有加,即使周奕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他全都包容,只要不影响他的大事儿,有些小毛病才是正常的。
正是因为如此,周奕就连对刀一都不待见。
如今沈固礼入了天牢,他便愈发的肆无忌惮,更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就算此刻刀一锋利的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能面无表情的将长剑推开,“你们一个两个还是省点功夫,把这些力气用在逃命上会更加合适。”
刀一气得手抖,可依旧谨记王爷的教诲,不能对府里的幕僚动手,他们是能够成大事儿的关键。
眼看着周奕就要背着包袱离开王府,看不过他这副卖主求荣模样的孟安安夺走刀一的佩剑,干脆利落的再次架在周奕的脖子上。
周奕被迫逼停,眼里已有明显的怒火,“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慢上一步,脑袋就搬家了?”
“这句话也正是我要告诉你的,你要是敢离开,那么我手中的剑也绝对不会客气。你可以继续执意要走,那么留下的只会是一具尸体。”孟安安冷冰冰的陈述事实,连警告都不算。
周奕望着她如水眼眸的寒凉目光,心底有些发怵,却又不想这么容易就被她钳制住。
今日要是不逃,来日何时才有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要让他陪着沈固礼殉葬吗?那可不是他想要看见的结局。
“古安,事到如今你还在执迷不悟?留在王府对你有何好处?还不如趁此机会找个好的下家,免去颠沛流离的生活。赈灾一事已让你的名号响彻京城,何不找个合适的主子侍奉?”伪善的周奕故意拍孟安安的马屁,目的是让她赶紧放他离开。
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刀一同样是紧张的,他望着孟安安的脸,生怕从她的嘴里吐出一个好字。
不料,孟安安并没有说好,而是骂了一句脏话。
这下三人都愣住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教我做事?还有,你别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的头上。陛下那儿还没有个准信,你就迫不及待的想逃,你这样的人离开王府简直是离王府的幸事儿。”孟安安骂人不带脏,但字字诛心。
一时间,周奕的脸憋成猪肝色,杀气腾腾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出现,又怎么会想出拍卖会这种馊主意?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一系列始料未及的事儿?按我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倒说起旁人来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孟安安云淡风轻的换了一只手握剑,不得不说这副残破的身子,手抬一会儿便酸疼得很,必须得放下缓缓才行。
“那你问问我手中的剑,看看我有没有资格。”孟安安将剑往前送了送,“刀剑不长眼,你可别乱动,要是不小心划破了什么地方,我可不负责。”
周奕除了会写点文章策略,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孟安安的对手?<
第99章 大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