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盘狼藉后，客人散去，已夜深人静。
两人走到户外仰望星空。在交流了关于中国学校建设进展的情况后，罗瑞突然问：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阿土回答：“不喜欢，但可以去改变它，罗瑞先生，你改变了你的世界，至少是八十万平米的世界。”
罗瑞说：“呵呵，那不是改变，而是逃避。对这种生活，我们的族人也开始富而生厌。金条遍地时，废铁反而成了珍宝。为了让我的族人有幸福感，我在这个城堡里引进了乞丐。开始，我的族人让乞丐每天至少有一万美元的收入，结果他们不专心行乞，时时溜号去喝酒或聚餐。所以我规定了每天不能给他们超过五百美元，这样他们才稳定下来。”
阿土道：“你和你的族人因为厌倦而产生了危机感，表面富足，但生活没有追求，没有悬念，心如死寂是不是？”
“是的，阿土先生。”罗瑞挥手递给他一张图像，“你认识他吗，他就是两个月以前的我。”
阿土端详了一下，看到这张图像上人和罗瑞现在相比，眼睛太小，头发稀疏，而眼前的罗瑞和这正相反。
阿土说：“现在的罗瑞更帅一些。”
罗瑞说：“这几千年来，我一直重复着这两种造型，一个是你手里的图像上的我，另一个就是现在的我，我比较偏爱这两个我的样子。”
生命科学能让人寿命逾千年，只是近十年的事情，听罗瑞说到这几千年，不由诧异。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打断。只是用手抚摸着凑上前来的小狮子，抬头看看罗瑞，示意他继续。
罗瑞接着说：“为了给美国人口管理部门一个交代，我们族人总是几百年就假死一次，办一个假的葬礼，做个整容，这使我们在世上的存在合理合法。比如，在两个月前，我就办了一个葬礼，并且在警察局做了死亡注册。然后我整了容，换了一个护照，改名叫罗瑞，就成了现在的我。”
阿土接话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也可以效法，这样就有合法身份去中国了。——对了，罗瑞，你怎么能活几千岁或是更长，有什么妙招吗？”
罗瑞说：“这很自然，我们的宗族都这样。上万年在时光中也是弹指一瞬，不足为奇。”
阿土话题一转，边摸着小狮子行乖巧的头部便说：“这种狮子在地球上是非洲狮，我曾在很远的地方见过上亿头这样的狮子，个头很大。”
罗瑞说：“是吗，阿土先生，我知道你来历不凡，有机会带我去看看，我们族人很喜欢狮子，它们善良而勇敢。”
或许，它们已经有了自己的语言，想到这里阿土向小狮子笑了说了一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小狮子停止了嬉戏，端详了阿土一会儿，向阿土叽叽喳喳叫了几下。
阿土又回复了小狮子。
小狮子径自跑了，没再回来。
罗瑞惊异地对阿土说：“阿土先生，你对它说了什么，你们在交流。”
阿土回答：“没有没有，狮子怎么会说话，罗瑞先生，你想多了。”
其实阿土对小狮子说：“你会说话，为何装做不会，不诚实。”
小狮子狐疑地回答：“你怎么知道？——妈妈不让我对人类说话，怕会有灾难。这事你要保密。”
阿土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回去睡觉吧。”
阿土把思路转了回来，对罗瑞说：“我觉得城堡可以称得上是文明典范，这里比我见到的世界都好，罗瑞先生，你一定有很好的管理办法。”
罗瑞苦笑道：“一个社会组织，有神闲气静、享受生活的人，就必定有鞠躬尽瘁的人，而我就是后者。我们组织外的社会充满的恶性竞争，为对资源的占有人类有仇杀有战争。为
第22章 “透明城”计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