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芊芊玉腕,朝花深吸一口气,马步一扎,大喝一声,奋力一拳捶向床柱。
痛痛痛痛痛!五官扭成一团,柱子纹丝不晃。
她揉着手腕,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法子实在太蠢了。但身体的自然反应不会骗人,她根本不像会功夫的样子。如果人是她亲自动手杀的,绝对不是靠蛮力。
可是,杀人要有动机,她为什么要去杀姐夫?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公主,您睡了吗?”听声音是知春。
她拆开门栓拉开门,知春端着几盒点心走了进来。
闻着香味,口水快流了下来,她抿着嘴,一边佯装无辜地套话,“那个驸马,哦,二驸马,他怎么了?”
她的记性很好,这个二驸马,就是朝云公主的夫君。
知春垂手而立,“公主,您好好休息,这种事,交给掌禁司去查就好了。”
朝花看了知春一眼,她感觉的出来,知春对自己起了提防之心。
莫非是刚才说话上露出了什么破绽?可这也不能全怪她,穿越之人刚醒过来,又有谁能想得那么周到?
她迅速想出了个法子。
“知春,我想沐浴,你帮我更衣吧。”朝花推开面前吃空的盘碟,大大方方地起身,张开手臂。
听她这么一说,知春的脸色蓦地一变,犹豫了片刻,走到门外喊来宫女准备浴桶,自己又走到院外,对着侍卫嘱托了几句,神情十分紧张。
朝花自然没放过这一切,装作懒洋洋泡在浴桶里,观察着知春逐渐放松的表情,心中暗喜,她应该是相信了这是原装的朝花本体。
“公主。”
“嗯?”
“二驸马是死在浴桶里的。”
“什么??!!”
朝花浑身一颤,“哗啦”一声,从半人高的浴桶里站了起来。知春迅速给她披上了白色的纱质寝衣套,以免泄了春光。
“是怎么死的?快和我说说。”她没有被吓到,反倒激动地不行。
死在浴桶里,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奸情味道。
知春目光闪烁,“公主,您先告诉奴婢,应该如何处置绿舒。”
绿舒?朝花想了想,应该是醒来后她无端看见把猫推下井的那名小宫女。
秀气的柳叶眉蹙了起来,朝花琢磨了一番,自己看见的那些画面是怎么回事?
“她交代了?”
“奴婢问过了,她说,昨天傍晚一时没想开,就把小白推进了冷宫的井里,奴婢已经带人去看过了,小白的尸体确实在井里。请公主指示,该如何处置这丫头。”
朝花低垂眼眸,声音有些冷,“交给你办吧,我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一个对猫都能下得去手的人,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配为人。
知春领了命,伺候着朝花坐在梳妆台前,在湿发上抹上花露,轻轻揉着头发,问了一句:“公主,明天萧质子会进宫,是不是还要招他来宫里?”
一听这个“还”字,朝花顿时了然,眼睛转了一下,谨慎地回答道,“照旧规矩办。”
她本想问问这个萧质子是圆是方,和自己什么关系,内心挣扎了一下,决定还是保持缄默。
“对了,二驸马......”
知春的手顿了顿,看着镜中那张目光殷切的面孔,挣扎了片刻,还是老实说了。
二驸马大名高司义,是二公主朝月的夫君,也是当朝手握兵权的大都督的第三个儿子。
朝雾国在大陆称霸,偶尔有外藩流民骚扰边境,却从未踏入边关半步,靠的就是大都督的布防排兵,还有他那两个少将军的儿子,分别驻守南北边关。
而高家三子司义,自幼偏不喜武功,专爱诗歌词赋。大都督也开明,由这个三子自由生长,做个闲散文人。
正因为才情远扬,他被二公主挑为夫婿。朝月公主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朝中一片赞誉。
呵呵。朝花听得暗自发笑,大都督大概率是出自私心,把鸡蛋分开放在不同篮子里,省得一窝鸡仔都被黄鼠狼端走了。
知春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您和二公主一向交好……”
朝花:“那我和二驸马关系怎么样?”
知春:“……这个,公主您对男子的样貌要求很高……”
懂了。她点点头,看样子自己是个颜控,二驸马必然长得不行。
总之,在知春口中,朝花和高司义是最普通的姐夫和小姨子关系,没有任何特殊往来。
昨夜二驸马被发现死在浴桶中。因为沐浴的时间过久,他被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泡得发白肿胀。
“他沐浴时没有宫人在旁边伺候?”朝花皱起眉,自己沐浴时知春几乎不离半步。
知春踌躇了一下,“听说,二驸马专门遣散了宫人,说要独自沐浴,构思新诗。”
我去。
“他以前沐浴也这样?”
知春小脸一红,“那奴婢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又补充说道,“昨天下午的时候,奴婢听二公主宫里的宫女说,二公主去探望大公主,驸马独自留在宫中写诗,也没让宫人在身边伺候。”
哦——?趁着老婆不在家,遣开宫人,确实有些古怪。
朝花微微眯起眼睛,“那调查的…….那个什么部门?”
“掌禁司?”知春拿着篦子轻轻地梳着她垂下的乌黑长发,手上动作一顿。
“对,他们怎么说?”
知春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奴婢不好打听这些,公主您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把刘大人叫来一问。”
刘大人?朝花估摸着是某个负责调查的官员,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我一个公主,能传唤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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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第三章 嫌犯出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