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城的伽蓝寺是城内最大的寺院,寺里香火鼎盛,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平民都在这里礼佛,钱多钱少都是心意,只要佛祖应验,保佑平安就行。时宜和成喜站在寺院的台阶下,看着这高高的石阶,不禁满头黑线,这么高?!这是时宜和成喜共同的心声。
“我绝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你来这里祈福!”时宜手掐着腰一脸无语地看着成喜。
“心诚则灵嘛!”成喜笑嘻嘻地看向时宜。时宜瞪了成喜一眼,提起裙摆开始爬台阶。成喜则往上掂了掂篮子,跟在了时宜的后面。
好不容易爬到了顶儿,时宜就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时宜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一屁股坐在了门边的石凳上,成喜见状刚想去拉,时宜赶紧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让我歇会儿!”
“我说姑娘啊,您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虽然是春日,可是能爬上来已经实属不易,时宜满头都是汗,成喜见状,就用自己的小手不停的扇着,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待这口气喘匀了,时宜说道:“走吧,进去吧!”歇够了的时宜起身就往寺庙里走去。
大雄宝殿里,香火袅袅。时宜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真诚祈祷。信女有三愿,一愿家人安康,二愿王军大捷,三愿师父平安。而后闭上眼睛诚心跪拜,待自家姑娘起来后,成喜眼疾手快的把一边的签筒递给了时宜,时宜轻轻晃了晃,一根竹签从筒子里掉了出来,时宜捡起一看,是上上签,时宜眉眼弯弯,这是好事儿,时宜看着着红头签,笑得像个傻子,所以连签都懒得解,高兴地拽着成喜出了大殿,瞧着大殿门外开的正旺的桃花,时宜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西州的春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温暖,这是刘徽踏入寺庙的第一感觉。寺里来拜佛的年轻女子很多,来来往往,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儿,刘徽不悦地皱皱眉,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不进来呢!想到这里,刘徽的大眼睛微微一眯,打开折扇,边忽扇着边走了进去。
还没走几步,刘徽就发现大雄宝殿门外,一女子站在桃花树下,女子的衣着不似北陈女子这么保守,粉杏色的短款上襦,高腰的淡蓝色裙摆,袖口也是紧紧的收起呈花瓣状,胳膊上则是搭了一条湖绿色的披帛,黑色长发全部挽起,只用一根步摇和淡蓝色发带装饰,简单却不失高雅。衣着显示出女子的优美身段,但是却不违和。刘徽细细打量,这个人。。。。。。好像从哪里看到过,刘徽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梳着麻花辫,抱着一摞经史子集的少女,但是。。。。。。。这也相差太多了吧!刘徽摇摇头!
“啊!”
“姑娘!”一阵尖叫声传来,刘徽就看到刚刚站在树下的女子就快要从不远处的台阶下摔下,刘徽见状,小跑几步眼疾手快地揽过女子的腰,并且把她安安稳稳地带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姑娘!”成喜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时宜也感觉今日自己非得毁在这里不可,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只觉自己摔倒在了一个清香的怀抱里,待看清眼前人时,发现是一位相貌清秀的公子,不过。。。。。。这位公子咋这么眼熟啊?!时宜皱皱眉!
“姑娘,您没事吧!”成喜小跑过来,来回地对时宜打量,确定时宜没有任何伤口时,成喜不禁抱怨,“姑娘,这么大的地方,您怎么能平地摔呢?!”
“哎呀,我也是不小心嘛!”时宜拉开了与刘徽的距离,捏了捏成喜因为生气而鼓起的包子脸,以作安抚,等成喜的气儿顺了,时宜冲着刘徽盈盈一拜:“小女子谢公子搭救!”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刘徽自认为摆出一个很是儒雅的姿势,露出标准八颗牙微笑,“恕我冒昧,姑娘长得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时宜抬起头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只见这位公子身形修长,一袭纯白的锦袍,昭示着此人非富即贵,可是这等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莫非是陪家中女眷来的?!时宜心中猜测,可是看着这个男子脸上有点欠的笑容,时宜的突然想到自己在原来的世界有一个认识的人,而且也是这么欠儿的笑容,不仅如此,还非常厚脸皮的跟自己上了同一所大学,想到这里,时宜更加确定这个人她绝对见过,而且非常的熟悉。时宜灵光一闪,试探地说:“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对面的人接了下来。听到这个时宜立刻眉开眼笑,因为时宜清楚这是他们两个学会的第一首唐诗,在这个时代,唐诗这个东西还没有出现呢!时宜看着男子,笑眯眯地喊道:“刘小辉!”
“你是。。。。。。”刘徽看着时宜的眉眼,不确定地叫了声,“崔晓怡?!”
“嗯嗯!”这个时候时宜的脑袋点的更频繁了,这是什么该死的缘分,在这异时空居然能遇到发小,真的是。。。。。。一个字,绝!
刘晓辉?!崔晓怡?!听到两个陌生的名字,成喜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细想自家姑娘可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除了殿下和他的一众弟子,很少认识别的外男,这。。。。。。是怎么回事?!成喜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我说小辉辉,你怎么会在这里?!”时宜看着眼前把自己装的高逼格的男生不禁疑惑地问道。
“怎么说话呢?!”刘徽下意识地瞅了瞅周围,而后打开折扇小声地对时宜提醒道,“慎言,在这里你应该叫我陛下!”
陛。。。。。陛下?!时宜惊的嘴巴张成了o型,人家穿成了皇帝,而自己呢?!时宜瞬间emo,“见过陛下!”时宜规规矩矩地朝眼前的少年行了个福礼,哎,这该死的封建礼教。时宜低头翻了个白眼。而成喜也跟着自家姑娘行礼,但是心里却欲哭无泪,真的是这年头喝口凉水都塞牙啊,这破地方都能遇到微服私访的皇帝!
“行了行了!”刘徽见状赶紧扶起,指了指一旁的小石凳,示意时宜坐着说话,时宜点头,对着成喜嘱咐道:“你守着,别让外人靠近!!”
“是,姑娘!”成喜点点头,转过身规矩站在了一旁。而刘徽则问道:“这是你的丫头?!倒是听话!”
“什么听话不听话的,丫头也是人啊,王府平日无人,也就成喜可以陪陪我了!”时宜有些无奈。
“王府?!莫非不是哪家的郡主?!”刘徽皱皱眉,他翻遍了脑子里所有的宗室女以及外姓王的女儿,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西州城有一个郡主,按照他的了解,这西州城只有周生辰一位王爷,更何况他这个皇叔无婚配,更别提什么孩子了,那自己眼前的郡主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什么郡主!”时宜摆摆手,“我是周生辰的徒弟!”时宜轻描淡写地说道。
“徒弟?!”刘徽听到这个名字先是愣了愣,之后恍然大悟地问道:“你现在是清河?y氏之女,?y广的外甥女?y时宜?!”刘徽听到这个不敢置信地咂舌。
“是!还是你那个子行哥哥未来的老婆!”时宜冲着刘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呵呵!”这一个白眼让刘徽讪笑了两声,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前些日子自己还安插人在南辰王府记录时宜的饮食起居,不过这个人就像没了音
第20章 祈福 故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