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周生辰的手法太舒服了,害得时宜跪着都可以睡,如果不是后面有某人的手撑着,估计都能够躺倒。
“嗯?!”感觉到肩上的力度不在,时宜瞬间抬起了脑袋,这就完了?!时宜转头看向周生辰。
“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后来门外寻我!”周生辰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站在时宜背后说道。
“好!”时宜点头。得到了时宜的回应,周生辰转身出了屋子。
时宜穿好衣服,看到周生辰站在了竹屋的台阶下,时宜走下台阶,说道:“你不是要带我去找桓夫人吗?!”周生辰转身看了看时宜,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时宜向书院的后山处走去。
与前院的葱葱郁郁相比,这后山就显得有些空旷。周生辰带着时宜来到后山湖中央的一个亭子处,在距离亭子的入口还有一米处的地方,周生辰停下了脚步,而时宜则透过亭子周围的纱帘,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桓愈的身影。
“我琢磨着,再招待他们几日,也该和他们要报酬了!”这个时候,桓愈的说话声从亭子里传了出来,“夫人你说呢?!”
因为桓愈是背对着周生辰和时宜,加之有纱帘的阻隔,桓愈对面的人,时宜看得并不真切。难道,自己记错了?!时宜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这个桓夫人压根就没死,而是。。。。。。
“对,你猜对了!我就是想要?y氏的藏书,那可是无价之宝。”在时宜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桓愈的说话声还在继续,“今日那群小子跟她论道,一帮人,居然论不过一个小丫头,究其原因,人家?y姑娘读的书天下难寻啊!”
“他夫人已经。。。。。。”时宜虽然知道了什么,但是还是小心地向周生辰求证。
“他们同岁,六岁相识,长到十六岁成亲。。。。。。”
“两年后,叛军洗劫桓府,我们夫妇二人抛下所有,带着珍藏古籍远避西北大漠,她死在了荒漠里。而我。。。。。。至今活着!”桓愈并没有让周生辰继续说下去,而是自己告诉了时宜。
“进来吧!”桓愈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待稳定了,对着亭子外的人说道,时宜和周生辰相互看了看,走进了湖心亭。
咦?!难道这亭子不是供奉桓夫人的祠堂吗?!一进入亭子,时宜左看右看,好像是在找什么,而后又打量了一下亭子的装饰,这也不像是祠堂的风格啊,倒像是。。。。。。待客的地方。
“我娘子走前对我说,桓愈,你休想给我立什么牌位,我日日在你身边,绝不会走。所以没有牌位,我娘子她就在此处。”桓愈看出了时宜的疑惑,便向时宜解释道。时宜被桓愈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桓愈看着时宜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茶!”说完走出了亭子。
待人走后,周生辰和时宜一前一后坐到了亭子正中的小榻上,时宜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有些伤感地说道:“桓夫人对桓先生的承诺,成了桓先生的信念,以此为生,了然余生。可见承诺的力量,对家人来说有多可贵。”
听到时宜这么说,周生辰看了一眼时宜,不知道说什么,时宜也不盼着周生辰能给什么回应,而是看向周生辰说道:“可师父。。。。。。”
“可师父怎么了?!”周生辰问道。
“师父错了!”时宜定定地看向周生辰,“师父说过人死了,留下的东西都是空的,除了伤心并没有多余的用处。”
听到时宜这么说,周生辰沉默了须臾,而后语气平淡地说道:“承诺,对一个将士来说比生命还要沉重。”
“呵!”听到这话,时宜讽刺地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笑自己笨,笨到会说出这样的话,希望周生辰能许诺点什么,还是笑周生辰依旧我行我素,我行我素到他有没有在他死后考虑过她这个冤种王妃。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时候周生辰突然说道,“如果有朝一日,我遇到什么不测,定会有人告诉你,我死在何时,死在何地。”
“师父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定会长命百岁,不会死的!”时宜的眼眶有些发红,“有我?y时宜在一天,你就不会死!”既然你做不到,那我就给你做出承诺,我来这个时空的目的,就是保你平安无虞。
“好!”听了时宜的话,周生辰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以后的南辰王府,不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还有他的王妃。以前他对自己未来的规划里没有她,但是既然她来了,是不是代表自己以后有了牵挂,有了软肋?!但是。。。。。。
“周生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时宜的手附上他的手,“我既是你的软肋,也是你的盔甲。放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会同你一起面对!”
“好!”周生辰另一只手回握了回去,“谢谢你,时宜!”
而与此同时。。。。。。
“此处就是龙亢书院?!”书院的门口,南萧皇帝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这里。
“回陛下,正是!”皇帝身边的另外一位老者恭敬地回道。
“给桓先生递过拜帖了?!”南萧帝问道。
“额,臣疏忽了!”南萧帝听到这个,有些生气,但也是有些许无奈,毕竟是书院,没有拜帖,那自己便与擅闯无异,但是想了想自己的儿子,南萧帝挥挥手,带着人堂而皇之地进了书院。
桓愈端着茶水回到了亭子里,把托盘放到榻中间的茶几上,说道:“我为你们弹首曲子听。”
周生辰和时宜相互看了看,欣然接受。而这个时候,那个小童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先生,有一位老者带。。。。。。带着另外一位老者,来。。。。。。来了。”
“语无伦次,重新说!”桓愈听了,倒是不急不徐,劝解道。
“一位自称南萧萧某的老者,带着另外一位老者来了。”小童又重新组织语言,说了一遍。
“只有两人,没侍卫?!”桓愈看了一眼周生辰,问道。
“对,没侍卫!”
“着常服?!”
“是,着常服!”小童老实回答。
“放帘!”桓愈没有说话,只是吩咐小童把亭子的纱帘放下来。
“啊?!”小童不解。
“我又不知道他是谁,自然要放帘!”桓愈说得理所当然。
“殿下,郡主,对吗?”桓愈的目光落在时宜身上,倒是话却是对着周生辰说的。
嗯?!听到桓愈对自己的称呼,时宜瞬间瞪大了眼睛,时宜用眼神询问一旁的周生辰,你说的?!
“是!”周生辰倒也不辩解,坦然的回答。“怎么,这个身份你不满意啊?!”周生辰反问道。
“我。。。。。。”时宜不好辩解,行吧,你帅,你有理。时宜不再说话,端过茶盏,面无表情地细细品茶。周生辰则对着桓愈点点头,道了句:“对!”
听到这话小童乖乖地把纱帘放了下来,桓愈对着时宜问道:“?y姑娘,哦,不,安宜郡主,猜到来者是谁了?!”
“敢把南萧称为自己封地,又姓萧,是南萧皇帝!”时宜慢悠悠地把茶盏放到茶几上,皇室天女的气质真的是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废话,身份都被扒了,不做做样子简直是对不起我这个封号。美目一睁,就看到纱帘外影影绰绰地站着两位老者的身影。
“要让他们出来拜见吗?”南萧帝带着另外一位老者在亭子的纱帘处站定,老者看向南萧帝问道。
“桓先生的住所,只有学子求学,知己往来,无君,更无臣。”南萧帝对着老者解释道。老者不再说话,南萧帝则上前一步问道:“老朽听闻,书院有位西州来的贵客,不知桓先生可否打开纱帘,让我们见上一面?!”
“此处没有贵客,老先生是客,西州来的这位也是客!”桓愈语气平淡,丝毫没被外面的南萧帝影响,“我这个人呢,最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这位是先来的,你要问他自己愿不愿意见你。”说完看向了周生辰
“有道理!”南萧帝点点头。“西州的这位客人,可否出来一见?!”南萧帝开始询问。
“纱帘还没有打开,我与阁下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最简单!”周生辰拒绝的话都说得很漂亮,这让坐在一边的时宜不得不佩服。
“可你在江陵城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了。”南萧帝听到周生辰如此拒绝,也没有生气,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传言不可信啊!可以说是,刺史看错了,误判误传!”周生辰没有被套路,而是看向时宜,时宜也觉得在理,对着他点点头?
“如此办法,足以对外交待啊!”即便如此,南萧帝也不恼,“可是,周生辰,你如何让朕不计较此事,放你回去?!”
“我和陛下,都不希望南北开战。既然不想开战,陛下最好放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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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南萧皇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