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纯属子虚乌有，两百万两税银可也有你胡海臣签的名字。”
胡海臣冷笑一声：“公公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两件事一查便知，公公为什么不查呢？”
“放肆，我查不查的用你来多嘴，你不过是一个知府也能教训到我的头上？”黄公公突然勃怒道。
胡海臣全然不怯，只道：“公公不肯查，那下官也别无他法，只能是把拿到的证据亲自奏到京城，请圣上裁决了。”
黄公公笑了笑道：“就你一个知府？莫说见圣上了，怕是内阁的门你都进不去。”
“事在人为，既然黄公公不愿意查，那下官就自己想办法了。这苏州府的几十万百姓可都还在等着下官一个交代！”胡海臣怒道了一句，立刻转身。
“站住，胡大人，咱家可给你留着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杨言庭怎么死的你清楚吧？若是想步他的后尘，咱家可以成全你！”黄公公突然眼神凶悍起来，说出来的话语极其坚定。
胡海臣突然拂袖一怒骂道：“怎么，我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还能全由你这个阉党说了算？你可以把白的抹成黑的，可老子的人头不是你想拿就拿的。”
令狐少瑜立刻冲了出来，黄公公面色铁青，轻道了一句：“退下！”
“阉党？胡海臣，就凭你这两个字，咱家就能让你死上一百次。我告诉你，大明朝一直都是圣上的大明朝，你这么骂，罪名可就等同于杨言庭了！”
“今儿个实话告诉你，来苏州府的若是其他司礼监的公公，你的这颗脑袋早就搬家了。你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的，真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明白人，就你一个人知道江浙的丝绸和盐税有问题？”黄公公陡然升起来一股怒火。
黄公公又恨道：“明白话告诉你，咱家到了苏州不想为难你不是冲你的面子，而是冲着内阁严阁老的面子，说起来你也算是他的半个门生。留你一条命，你还不知足，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的奏折到了京城就能办成事了？告诉你，你的奏折就是你的催命符！”
胡海臣冷眼一观，只道：“黄公公，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严相虽然于我有恩，但公是公，私是私，黄公公如果要是因公废私那就大可不必了。”
胡海臣故意调高了调门，像是有意激怒黄公公一般。
黄公公冷哼一声问了一句：“胡海臣，咱家问你一句，你做官做了几年了？”
“不多不少，整整十五年，怎么了？”胡海臣答道。
“十五年，也算是不短了。听说你当年是武人出身，又懂一些文墨，可谓是文武双全，可咱家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十几年你多是在兵部和大理寺任职，做一些细末的小官，若非是严阁老荐你，这个苏州知府再给你十五年怕是你也拿不到。做了十几年的官，你怎么一点做官的道理都不懂呢？”黄公公慢慢道。
胡海臣不好气道：“在下生来就愚钝的很，比不了黄公公。您倒是懂得做官的道理，已经坐到了司礼监第三把椅子上，过不了几年黄公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第11章 是非曲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