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怎么可能,川西十八怪可是我花了十八万两请来的,怎么连一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又是一群吃干饭的。”景王的言语中颇有些不甘和气愤。
柳士南答道:“他们不仅没能杀了夏白缨,还被令狐少瑜给杀了两个。”
“又是令狐少瑜,一个小小的千户,三番五次的坏我的大事,怎么就除不掉他。”景王有些怒遏着道。
鄢懋卿突然道:“这里边会不会有事啊,令狐少瑜和那女的牵扯上了,那晚的事你说令狐少瑜会不会知道,这要是让令狐少瑜抓回那个女子,王爷这边可就不妙了。”
景王一惊,心中有些微颤,柳士南道:“应该不会,这俩人的仇怨大的很,令狐少瑜的手下还杀了夏白缨的人。再说夏白缨也不傻,她要是跟着令狐少瑜一块儿回京城,谋反是什么罪,她也得死,他们像是一路往南去了。”
严世蕃怒拍了拍桌子,道:“当初只怪我们心软,早知道心一横,索性一错到底,哪还用担心一个小女子。”
“杀了她,不行,一定要杀了她,决不能让她活着。”景王嘴上又念着道。
严嵩却摇了摇头道:“一个小女子加一个北司的千户成不了什么大事的,莫说他们俩往南去了,就是回了京城,这个案子有谁敢接?刑部、司礼监还是他北司,这样的案子皇上不开口是不会查的,也不会有人敢动的。景王殿下,记住了,你不单单是一个王爷,还是当今圣上的儿子,天底下有哪个儿子杀老子的!”
“阁老的意思是?”景王问道。
严嵩动了动身子,长吁了一声道:“刺客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皇上不提就没人会提,也没人敢提。那晚遇刺的是景王府和裕王府,万寿宫可是好好的,皇上是不会追究的。真正的麻烦不是哪个女子,而是诏狱里边丢的哪个人!”
柳士南接道:“阁老说的是胡海臣?”
严嵩点了点头,又道:“胡海臣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区区的苏州知府,大明朝有多少个知府?为何独独他被押解到了诏狱,而且这一关就是几年,他的案子没人问、没人审,一直压在诏狱,这里边怕是有说不清楚的东西。”
“当初刘文柄和孙有道给我的密奏上可有关于胡海臣的事,这俩人在苏州府的所作所为都被胡海臣记录在案,胡海臣才是最大的麻烦。”
鄢懋卿疑虑了一番道:“恩相的意思是说皇上故意留着胡海臣,抓了一手把柄?”
严嵩叹息一声:“谁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可一个胡海臣能毫发无损的留在诏狱这么长时间,皇上又专门派了最信得过的陆炳去北镇抚司,这里边难说皇上是什么心思?也许皇上想悄悄杀了胡海臣,也许皇上想一直留着胡海臣,哪一天突然就把他从诏狱里边提到刑部和大理寺去了。”
柳士南接着道:“阁老的意思我懂了,胡海臣不能活!”
严嵩点了点头,道:“救胡海臣的也是一个糊涂人,留在诏狱谁也伤不了他,可这一放出来胡海臣的命好不好保住就难说了。”
第94章 万重心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