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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都变了啊。
      沮授暗叹一声,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袁熙,因为此子的城府未免也太浅了吧?
      甚至不仅是袁熙...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袁谭,目光深沉如水,这也是个蠢货啊!
      袁绍欲上书朝廷,表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时,沮授的确出言劝谏,「世称一兔走衢,万人逐之,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贤,德均则卜,古之制也。愿上惟先代成败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义。」
      一只兔子走在大路上,它没有归属,没有主人,那么自然所有人都会生出
      抢夺的贪念,于是便是群起追逐;但若是有一个人捷足先登捉到了,让兔子成了有主之物,那么其他人就会因为各种顾虑而停手,停止追逐。
      在沮授看来,袁绍这样的分封,让袁谭管青州,袁熙管幽州,甚至未来的其他地盘,也让袁尚、袁方这些子侄一人一个,那就会导致他们都具有了一定的地盘和实力,同时也都觉得袁绍对他们重视,给了机会,那就是乱政之道,日后更会自生灾祸,
      因为这就是等于就是把兔子(袁绍的官爵和权利)放在路口,再把各方势力放在各条路上,他们如何不会去抢?如何不会生出内乱?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沮授反对的是袁绍的「分封诸子」,并非是冲着袁熙去的,但事实上也的确是在反对袁熙就任幽州刺史,所以对于袁熙的敌意和不满,他还真的无法反驳,解释。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虽然沮授没有和田丰等人一般明确表态支持袁谭,但既然反对了「分封诸子」,其实也证明他本人是支持,起码是倾向于「立长」的。
      那既然如此,你袁谭竟还把此事当众抖了出来,固然是让袁熙和我彻底撕破脸了,也让其他人都以为我是支持这一边的...
      但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正是剑拔弩张之际,却在这时「当!」一声盘响,旋即堂上传来侍者一声高喊:「袁公到!」
      刹那间,群臣肃立,各自归位。
      下一刻,袁绍身着一身黑底红纹的冠服从侧道踱步而出,当真是龙行虎步,威严高贵,丝毫不见一点大病初愈的虚弱之态,反而气势更胜从前,摄人心魄。
      走过高出大殿地面许多的台阶,袁绍稳稳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一时间,所有的人,包括一脸倨傲的袁谭在内都不自觉躬弯了身,低下了头,因为只有这个人才是冀州至高无上的象征。
      「诸君免礼。」
      袁绍一边淡淡地道,一边顾盼全场,目光从群臣的脸上扫过,落到沮授的身上时,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袁绍站了起来。
      俯视着殿内冀州的文武百官,他朗声道:「诸位可知道今日朝会,第一个要议的事是什么吗?」
      大厅中一片肃静,所有的人都低首倾听,全神贯注,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一般。
      「便在去年,本将终于彻底击败了大敌公孙伯圭,克复幽州,一统北境,而这全是因为在座诸君竭智奋勇,我冀州方有今日的繁荣富强,本将也方能成如此盖世功业。」
      「但是,这等的功业之下,犹有隐患暗流,这等的声势之下,亦有狼子野心,便在数日之前,吾儿成婚喜宴,竟有贼子胆大妄为,欲遣凶徒行刺本将!」
      说到这里,袁绍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一双眼睛中更闪烁着骇人的厉芒:「你们说说,对于此等贼子,本将应当如何回应?」
      虽然早就知道遭遇行刺的袁绍必定是怒不可遏,但大部分人还是没有想到他会一开场就把调子定的这般之高,因为这般说话看似询问,其实已是很明确的表态了。
      什么表态?
      君王一怒,必要伏尸百万,血流漂橹!
      袁绍都表态了,众人自也要跟着摆明立场,大表忠心,许攸面色肃然地带头说道:「如此十恶不赦,单戮杀此贼已不足平民愤,当族诛之!」
      袁绍微微颔首,不置可否,淡淡地问道:「要是平民百姓倒也罢了,若是一方诸侯呢?」
      许攸还没回答,一旁的袁谭已抢先开口,振臂高呼:「此贼欲害父亲,那便与我不共戴天,自当洗荡其州,方雪此恨!」
      「吾儿所言甚善!」
      袁绍负手站立于主位之前,一脸的欣
      慰:「若本将所料不差,此贼定是曹操!」
      「他曹家世代阉丑,从祖父起便为国之妖孽,本就非吾同道,只不过当初董卓暴国,汉室陵迟,纲维弛绝,本将欲要拨乱反正,伸大义于天下,觉得此人出身虽差,却算有些才干,便想弃瑕取用,不仅授以裨师,还数次相援,挽救其于危难。」
      「如那吕布侵袭兖州之时,若非本将出手,他曹阿瞒焉能活到今日?」
      「父亲说的甚是。」
      听到这话,一旁的袁熙接口回道:「因徐州遭屠,边让之死,当时兖州可谓百族同声,举州尽反,曹操彷徨东裔,蹈据无所之时,正是父亲援旌擐甲,慷慨解囊,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
      「不过正是因此,父亲对于曹操而言,只有恩情而无仇怨,更是大造之恩,他为何要派刺客来行凶呢?」
      「还能为什么?」
      袁绍重重地哼了一声:「自逢迎天子之后,此獠承资跋扈,愈发猖狂,恣行凶忒,伤化虐民,残贤害善之举,可谓数不胜数,如今更对本将也生出了歹念!」
      「嘿,阉遗之人,忘恩负义本是寻常,」
      「此事间军司已调查清楚,吾儿若是不信,便让逄纪说与你听。」
      说着,他唤了一声,「逄纪。」
      「臣在。」
      逄纪应声出列,先对着袁绍恭敬地行了一礼:「拜见主公。」
      「免礼。」
      袁绍不耐地摆了摆手,「你昨日不是说此案不仅查清楚了真凶是谁,连相应的证据都找到了吗?」
      「正是如此。」
      「那你就一五一十地说与吾儿听吧,那曹操是如何谋划的,又是如何想要嫁祸他人的罢。」
      说完袁绍刚要落座,却不料逄纪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额,主公,主谋并非曹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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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冀州动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