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受了些鞭伤,两个伙计还未拷问,不过云公子……”靳衡说到这忍不住笑了:“非但没伤,还把那些狱卒捉弄的够呛,连同陆本一起,全都给关到牢房里出不来了,他还偷吃了人家的酒菜。”
云遣梦听了这才放心。
“人送哪去了?”封玉尘问。
“已经送回药铺的后院了。”靳衡答道。
很快,几人又回到了和春堂,两个伙计正给方大夫上药,一听见有人进来吓得方大夫赶紧从那诊病的床上爬起来。
“方大夫,您快躺下,病不避医,怕什么。”云遣梦还想接过伙计手里的药膏帮忙,这下封玉尘可不干了。
“你不是还要看看你弟弟么。”将她身子一拧给塞进了后院。
晏弘承站在院子中央,看着暮色下再次飘落的雪花有些发呆。
那一瞬间,让云遣梦不敢打破这个画面,尽管衣衫凌乱,尽管知道他憨傻疯癫,可这一刻他竟然笔挺的像个圣人。
晏弘承闻声回头,看着相拥过来的两人,唇角挂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云遣梦又一次的错觉,觉得他那笑有些苦涩,可一个傻子哪来的苦涩。
她冲过去,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还好,臭小子,还好没事。”她心疼的将他抱住,忍不住眼泪滑落,顺着晏弘承的脖颈浸润下去。
他迟了片刻,双手轻轻的将她揽住,在她耳边说:“承儿没事。”
封玉尘看着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有种错觉,好似面前的晏弘承是个正常人,难道他好了?
两人正情感投入呢,晏弘承忽然一声傻笑推着云遣梦说:“今天那地方真好玩,我还要去玩……”
撒开两人就要往门外跑,这可把两人吓坏了,封玉尘脚步一轻一个飞跃将他的脖领子提起,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扔在雪地里,摔了个大马趴。
晏弘承狠吃了一口雪,从里面抬起脸的时候,就看着整个嘴角都往下一瘪,哇的大哭起来。
“你干什么使那么大劲啊!”云遣梦埋怨一声,把晏弘承扶起来,给他脸上的雪弄干净,心疼的要命。
“你就不心疼心疼我!”封玉尘负气的往屋子里走。
靳衡正在里头弄着炭炉呢,屋子里一下午没人管冷飕飕的。
云遣梦牵着晏弘承进去,站到他跟前,小心的推了推他:“别气了,不过……我怕这和春堂以后是不会太平了,还有,国舅爷肯定会找你的麻烦,怎么办?”
封玉尘一听这话是心疼他,心里比那炉子还热乎,可脸上还不服气的问:“这回你知道担心我了?”
“你是我的男人,当然担心了。”云遣梦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有多暧昧,脸颊不自觉得就红了。
封玉尘一高兴,直接把她拥在怀里,照着她脸颊一亲:“算你有良心。”
云遣梦尴尬的不行,想要推开他:“靳衡跟小承都在在呢。”
靳衡赶紧背过身去:“属下正在欣赏雪景。”
封玉尘更加得逞了,“你看,还是我的人有眼色。”
封玉尘抱着她说着担忧的事:“和春堂不用担心,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就更不怕了,我侯爷家的药铺,谁人还敢来寻衅,是不?”
“那国舅呢?你太冲动了,再怎么也不能带兵闯进去。”
“难道让你被萧文广糟蹋?”封玉尘提起这个眼中就迸射着恨意。
翌日,封玉尘照例起早上朝,昨天的事情除了加派了人守在和春堂外,一切照旧,只是下朝后,麻烦便找上门了。
全公公早早的等在了宣政殿的门口,见封玉尘一出来,便含笑着迎了上去:“侯爷,太后等候您多时了。”
“这便随公公前去。”封玉尘跟在后面,难怪上朝是就觉得国舅爷看他的眼神别有深意,原来在这等着呢。
全公公刻意慢了两步,拉着一口的公鸭嗓子小声道:“侯爷,恕奴才多句嘴,您呀,马上就要跟大公主成亲的人了,千万别出乱子,太后和国舅们可都盯着呢。”
“谢公公提点。”封玉尘机械的回答了句,心里彻底树下了国舅这个仇人,不止是云遣梦的这一件事,还有他的出身。
他不否认,若是没有晏弘承的下台,也没有他领兵作战的机会,可他的母妃被害,他堂堂皇子流落在外,现如今懦弱的连个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而那萧国舅日渐嚣张的已把整个朝廷掌控在手,与其说这是晏国,还不如说这国家早已姓了萧!
全公公领着他穿过宫中长而曲折的道路,来到了太后的寿康宫。
萧太后不过四十出头,也是个精致漂亮的女人,那一身的珠光宝翠比她的脸还要夺目。
她巍峨的坐
第六十七章 太后发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