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银光辉映了整个瀛州岛,偶尔有几只许久以前被妃径带来的鸾鸟,在月色下的枝头飞了一飞便消失了。
那晶莹剔透的翅膀,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好像是透明的蓝碧色,那种就连翅膀挥动之间,都仿佛有点点荧绿散落大地的鸟,可以说是卿安最喜欢的动物了,也是妃径的化身。
到了这个时辰,那个梦里的故事才被妃径彻底的说完,听完了故事的殊俞和恭连也有些迷惑不解,恭连摸了摸下巴,吸了一口气,好像很纠结的说道“这个梦,到底是预兆什么,还是在,告知什么?”。
一旁的殊俞让怀俟添了第九次热茶,然后握着那个黑釉瓷杯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幽幽的说道“这个梦,真是怪异的狠”。
喝下了茶润了润嗓子,妃径轻咳了两声,又接着说道“是不是,我做梦做糊涂了?”,怀俟听完以后,难得的插了一回话说道“梦,从来都是长夜漫漫里的消遣,就算是梦的再离奇逼真,命格里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求也求不到”。
“顺其自然吧,世间世出之事,逃不出因果二字,这个梦,也许只是一个因,结了一个不正当的果,这果吃与不吃,日后该来的总会来,放宽心吧”殊俞也顺着怀俟的话劝慰起了妃径,妃径听完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也许是我最近,太魂不守舍想太多了”。
夜深了的时候,他们也各自离去,整个瀛州岛看起来静谧美丽,实则危机重重,那怪石树影旁,曲廊坊桥上,仔细看来,都有着亡灵军队的诡秘身影,就算是如此温婉柔情的月光来照耀他们,他们也都是世间最危险的东西,那无处不在的柔软月光,连他们黑色的甲胄都不敢亲吻。
恭连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还在琢磨回味妃径所说的那个梦,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梦,毕竟,妃径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很长一段时间了,根本没有时间去和神王生两个儿子,那么那个肯定不是妃径,可是如果那个不是妃径,她为什么会梦到另外一个“自己”身处那样一个故事里呢?上神的梦,不比凡人小仙,他们没有必要的梦,是不会做的。
躺着的恭连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他把被子一掀就坐在了床上,他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开始结法诀了,那繁复的法诀,还是他有一次,不小心和殊俞学会的,他们可以随意推探小仙凡人的命格,但是无法推算自己的和身份高等的上神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天地之间自成一体的魂魄,没有来世前生,一般人,根本推探不了他们那极度尊贵的命格,但是,殊俞可以。
端坐恭连的法诀结成的时候,整个带纱帐的床,就像一个快要炸开的闪电球一样耀眼,恭连紧闭着双眸,手法不断的转化,忽然,转换变的越来越快,恭连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不一会儿,恭连就放下的双手,在他的双手落到膝盖上的时候,那耀眼的光芒,也就炸开了,一瞬间,烟消云散,什么都剩下。
此刻的殊俞,也和恭连一样,结着法诀,他被笼罩在耀眼的光芒之下,黑色大袍里的金丝,与耀眼的光芒相互辉映,一时之间,殊俞美的不可方物。
光芒炸开以后,殊俞露出了和恭连一样的表情,皱着眉头,仿佛这次推探有些棘手。
而妃径,却没有他们那么事多,她独自一人,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点上了,然后抱着被褥,安然躺下。
睡了七天七夜的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精神,相反,她还感觉自己好像很累很困,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要是再一睡好几天,该怎么办,可是还没等她把这个问题想透彻,她就已经陷入的睡梦之中。
一夜,无梦。
清冷,安静。
天上的太阳把瀛州岛照耀的如梦似幻,妃径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房间里有没有落下灰尘,自己昨晚为了防止自己睡觉的蜡烛有没有烧完,看来,她好像就只睡了一晚。
“幸好,幸好”妃径慢慢的坐回床上独自冥想,也许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最近精神有些薄弱涣散,导致自己想太多了吧。
瀛州岛的望仙台上,恭连和殊俞长身玉立于其中,时不时或急或缓的风带起了他们的袖口衣摆,白色的海雀和青色的鸾鸟在空中来来回回的飞着,丝毫不知疲倦,触目所及的滔滔万里的海面上,除了偶尔几只飞鱼,或者点点波浪,就无任何动静。
“殊俞,你说,这魔界迟迟没有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恭连看着那平静的海面着实是疑问重重,不管是他
亓华醒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