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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的事[2/2页]

长仙 常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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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兽们,它们在安静的夜里,开始苏醒,它们在湛黑的天空不开始不安,它们在侍女的惊呼声之下开始躁动。
      一声撕心裂肺的帝君,竟然穿破了水面,到达了正在放空自己放逐心灵的亓华耳朵里。
      在听到那一声被温泉削弱很多的“帝君”的时候,亓华浑身那仿若无骨的身体忽然紧绷了起来,他的眉头皱在一起,他的手指握成了一个拳,渐渐从他身体里流失走的五感在一瞬间全部归位,被清水洗去的杂念和思绪,一瞬间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样子,不同的是,亓华的灵台,清明了一些。
      在清澈的水里,亓华的身体恢复了力气,他猛的睁开双眼,眼睫毛快速的移动带起了水体深处的一丝细微波动,亓华睁开的双眼浸在水里,但是他看的更清楚,看的更久远。
      他猛的一下跃回了水面,温柔的深渊终究还不是亓华该有的归宿。
      “啊……”这一声缠绵悱恻源远流长余音绕梁三日不断的叫声也是那个侍女发出来的。
      这一声大叫传到了蠢蠢欲动的瑞宵院,只见众神兽面面相觑,然后大彻大悟,各回各家该睡觉就去睡觉,该赏月谈恋爱就赏月谈恋爱。
      听到了侍女的大叫之后,亓华才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跃到的水面,亓华淡然的拿起了衣服转身一披,然后就对着那个侍女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是……”那个受到了“惊吓”的侍女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直到她彻底消失在了亓华的眼里,亓华才仔细的穿起了衣服,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睡的房间是在水上独立的一间木墙房子,月色透过木头勾栏的窗户透了进来,朦朦胧胧的洒在了躺在床上的亓华身上,亓华一身雪白,躺在雨过天青色的床上,柔软的月光轻轻抚摸着亓华的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亓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片月光的清冷,嗅着这一片水域的空旷。
      月光照着消瘦的亓华,他的锁骨深深的陷了下去,在月光下有些一小片阴影,他闪动的睫毛也投射下来了一些浅灰色的扇形阴影,他的表情难以琢磨,他的嘴角没有一丝感情,他的眼底尽是无尽的空洞,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生生刺痛着他的回忆。
      今天在酒会上发生的一切啊,好像对自己是有一点刺激呢。
      当择宴来到大高台的时候,亓华就已经开始不开心了,可是不开心归不开心,自己能说什么呢?
      当亓华看到了择宴的身影的时候,他心里的难受是难以言表的,上次在辰遇的生辰之上,亓华也是这么亲眼看着悼安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叫择宴的家伙身上,那一落啊,就再也没离开过。
      好久以前的时候,亓华因为卿安帝君的离去而和择宴打过交道,那个时候的择宴还是很稚嫩的一个魔界的遗子,当时那个时候,他已经是灵牙利齿到可以和殊俞周旋了,而上次亓华在辰遇生辰再次见到择宴的时候,忽然发现他变的更加让亓华难以琢磨了,他的身上,你辨别不出来真正的善与恶,亓华眼里的择宴,就好像是没有被赋予绝对意义的生命体,不像亓华他自己一样,生来就是尊贵的帝君,是众人眼里的上古大神。
      所有的一切有对立面的定义,在择宴的身上,你永远找不到那个形容词。
      悼安曾经对亓华说过,她要嫁的,必须是独一无二尊贵无比的,而那次悼安盯住了来送礼的择宴,亓华一瞬间就看出来了悼安眼底的东西。
      包括这一次,这次的大高台酒会,真正意义上,也只是她悼安想见择宴的借口吧?
      一开始择宴没有来的时候,悼安不管是喝酒说话,都有意无意的会看一眼那个空着的座位,悼安身上的情绪波动,悼安眼底的黯然神色,他亓华,可以说是一眼就可以看破。
      直到后来择宴来了,悼安眼底本来有些黯然的神色立马就消失殆尽了,然后又是寒暄又是敬酒,最后干脆直接献上了一曲舞蹈。
      当时如痴如醉沉浸在悼安绝美舞姿的亓华,心里头其实是最难受的,可是难受不能表现出来,还得把酒言欢,那个时候的亓华,其实是恨不得甩袖离场的。
      可是他是帝君,所以只能比别人承担的多一点点,喜怒不形于色可能是最基本的了吧?
      有什么呢?自己又是悼安的什么人呢?
      亓华喝着笑着说着看着,然后亲眼看到了他们两个“互赠”礼物,那一刻啊,亓华的心就像是被揪起来了一样。
      可是自己对于悼安来说,只是长辈吧?
      多么难过的一件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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