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巨大的月亮底下,是三十三重天里九重天上的各种巍峨建筑,而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正如暗夜里的鬼魅一般在这里飞跃穿行。
夜空中的月光清冷而又美丽,照在他们两个身上就好像是朦胧的一层水雾一样柔和,因为飞行的原因,他们巨大的斗篷被微风给带起,在身后悠扬飞舞,他们两个身上的袍子也同样是宽松飘逸,夜色下掠过天空的他们,就好像是世间最匆忙的暗夜鬼魅,一刻不停歇的在这幅冠名为九重天的巍峨仙境里留下宛若烟雾一般的残影。
赶到承临殿的时候,星索单脚落在了一个吊角飞檐上面,那个吊角飞檐的末端系着一串镶嵌了红玉的青铜铃铛,星索落双手抱胸在那里的时候,铃铛却连动都没有动,辛追乖乖的追随着星索落在了他身后的房顶上,月亮的光芒在他们两个身上投射出了巨大的阴影轮廓,使得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是散发着银色的仙泽一般。
“是时候了,跟我来!”星索就好像是掐好了时辰准备去投胎的样子,说完了以后,就一个俯冲飞向了亓华睡觉的水上木屋,辛追虽然反应慢半拍,但是也很快的跟了上去,在到了水上木屋旁边的时候,星索停止了行动,而辛追就好像是吃了什么,根本停不下来了一样一个劲的往前冲,要不是星索眼疾手快抓住了辛追的手,可能辛追就一个用力冲破了那个木槿花的窗棱,然后就直挺挺的砸在了浑身不舒服的亓华身上了……
那样的话,就轰动了。
云中君的女人对着亓华帝君大半夜的投怀送抱,想想都觉得刺激。
那个时候,辛追不被五马分尸,亓华是不会原谅辛追破坏了自己名声了的这个事情的。
被拉回来的辛追刚刚想说“谢谢”,就被星索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只见星索忽然漂浮了起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阴暗缥缈的感觉,慢慢的,慢慢的,从旁边一个开着的窗户,幽幽的飘了进去。
后面的辛追看的目瞪口呆,她实在是不能明白,为什么星索这样一个听殊俞说,可能应该是一个上古大神的人,竟然这么善于装神弄鬼?而且还善于偷鸡摸狗,或则用为人阴险毒辣来修饰他,此刻会显得更适合。
飘的极其熟练的星索,真的如同鬼魅一般,尤其是在辛追的眼里,星索就仿佛花楼上唱戏的戏子一般,那身手,那模样,如果辛追没有目睹和参与星索一个时辰前的变装的话,你打死辛追,辛追都会撕心裂肺的告诉你,她刚刚看到的真的是鬼。
当辛追有样学样的跟着星索飘进去的时候,入眼的就是满头大汗眉头紧锁的亓华,只见亓华身体舒展的躺在他摆在房子中央的床上,但是仔细看看他的四肢好像并不是那么轻松,反而有一种紧绷的感觉,而且不管是亓华的脸上头上手上胸口,只要是裸露在他那雪白绸缎睡衣之外的皮肤上,都好像是有些许晶莹的汗渍。
待辛追仔细的看着亓华的脸后,竟然发现虽然亓华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痛苦的表情,但是他的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种痛苦的感觉,而星索就那样面无表情的飘在阴影处,好吧,其实辛追也看不出来星索到底有没有表情,毕竟那和宛若蛋壳一样的面具卡在星索那张英俊的脸上呢。
看着亓华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辛追蹑手蹑脚的“飘”到了星索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星索“亓华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这是怎么了啊?”。
一旁的星索微微侧头,略微有些认真的看着亓华和,然后和辛追说道“我好像把药下猛了”。
听罢星索虽然略微有些认真但是听起来依旧云淡风轻的话,辛追整个人一怔,刚刚想问问星索,亓华会不会出事,会不会给亓华弄的半身不遂啊,或则终身残废的时候,星索又接着解释道“我在温泉里下了让人胫骨松软的药粉,然后在他的床上洒上了会让他痒痒的药粉,可是就算是下重了药,也不可能痒痒的这么痛苦吧?”。
听罢,辛追往星索身后凑了凑,低声的说道“会不会是白眉药君拿错了药啊?”。
只见星索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字字句句无比怀疑的说道“有可能……”。
“那怎么办?万一亓华出事了怎么办?那样我们两个怎么办?要不要供出来白眉药君?”辛追可不想玩大,毕竟亓华怎么说,都是上古帝君,是殊俞的兄弟,他要是有一丁点的三长两短,她明尾辛门岂不是要全体陪葬?
黑白无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