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和恭连同时变化手势,口中念叨着经文,她的眼睛都被手中的光芒刺激的迷离了起来,忽然,妃径手中的光芒变成光束,直直的通到她正对面亓华的手里,这个时候,恭连手里的光芒,也同样幻化成了光束打到了枵悟的手里,一时间,那几缕光芒开始交织发散,慢慢连成了一个正方形。
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殊俞,慢慢的漂浮到了他引魂阵的中心,落在了那个正方形的中央,他黑色的长袍悠然飘忽,上面的金线熠熠生辉,他素白纤细的手指开始在胸口处掐出了繁复的法诀,他闭着双眼,面无表情,天地无声。
“收!”殊俞说完之后,张开的双手便猛的向下,然后一个华丽的转身,随着他渐渐的下落,那个错综复杂的正方形,就落在了引魂阵里面,殊俞这个时候,又变化了手势加快了口中经文的速度,一下子将双手结成的法诀猛的扔到阵中心,随即,殊俞就落在刚刚结法诀降落的地方,渐渐用右手将法阵变小,接着,引魂阵就消失了。
他渐渐的和众人一起飘落在地面上,他们刚刚落下来,妃径就幽幽说道“没有想到我可以做得到,本来以为我永远不会如卿安一样强大,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我做到了……”。
一开始不在白月城上方结下引魂阵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因为引魂阵是如同上古杀阵一般繁复的法阵,而缺了原来默契的卿安,一下子换成了毫无经验的妃径,就有可能出现爆炸的意外,而殊俞不想让那具有强烈灵力的爆炸,伤害到白月城,所以结伴在白月城远处开始结法阵,而如今法阵结好,殊俞也就带着众人回了白月城。
一直在白月城门口等待的怀俟,心中复杂的狠,他看着古老的白月城,想着为了城中封印的人,要牺牲这么多人,到底是对是错,或则说,到底是值得的,还是不值得的。
被封印的止疾已经死了,她命该如此,可是,她为什么还要不甘心的想要活过来?
即便是让这么多人,背上良心的谴责,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活着,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那当初,她为什么要大无畏的选择代替那么多人如死呢?
或则说一开始她是认命的,毕竟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虽然有很多的路给她选,可是她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当初的她也是一时兴起吧?
如今后悔了,要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复活?止疾啊止疾,这也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你永远是这样,顾着自己性子来,要死要活从来不顾及别人。
正当怀俟出神的时候,殊俞等人赶回来了,他们马不停蹄的又开始结法诀襄助殊俞施阵。
四个方向四个人,中间一个飘在高处的就是殊俞,他们手中结着同样的法诀,他们的脸上,同样的面无表情,漂浮的殊俞不时的变化手里的法诀,每一次的变化都带动起了一阵光波,他眼底是渴望,是期盼。
这一幕多么的让人怀念啊,天之初始的时候,这样的场面是多么的让怀俟心情澎湃啊,可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卿安已经不在了,换作了妃径,而他也不用守在止疾的身旁和桃夭夭一起小声的讨论了,终归是物是人非了啊。
“怀俟,放魂!”殊俞一声令下,将怀俟拉回了现实,说到底,他还是要来做这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啊。
他慢慢的打开了乾坤袋,右手掐出一个法诀,将当日屠杀完所有明尾仙人之后收集的魂魄给催放了出来,一时间,一大片如同云雾般半透明的魂魄,就被引入了引魂阵的各方角落里面。
一时间,引魂阵光芒大作,白月城里湖水泛滥,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汹涌的湖水默不作声。
这样的时间过了多久?怀俟不知道了,他就这样安静的立在城头看着,看到自己的脖子都酸了,汹涌的湖水也没有出现别的异常。
忽然,汹涌翻腾了好久了的湖水里一下子冲出来一个人影,她本来是可以冲出白月城的,可是被引魂阵给打落到了岸边,她悠扬的长发繁花的白衣,倾城的面容精致的眉眼。
她仿佛被被引魂阵不小心给伤到了,她瘫软的趴在地上,长长的头发和宽广的衣袖有些许凌乱,她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被引魂阵的光芒给照射着。
一时间,天地俱寂,万籁无声。
汹涌的湖水也一瞬间归于平静,原本在引魂阵上面来回窜夺的半透明的魂魄也安静了下来,就连所有人的因为强大气场胡乱飞舞的衣摆袖口,都仿佛定格在了原地不动。
极地的风,忽然停下来了。
引魂阵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