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凌幺的脸,微眯着眼睛,“还是这样子温顺些,方才像只猫一样难对付。”
凌幺茫然的看着他,毫无意识,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一点点解开衣扣。
男人拨开她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脖颈。
他拿出一根空心的银针直接扎进去,血从中间流出来,下面用一个小瓷瓶接着,待到瓷瓶装满一半,他才拿木塞塞紧。
接触到血的木塞发出“呲呲”的声音,过了好一会,那声音才慢慢消失。
传说苗疆蛊王在蛊女刚出生的时候就将她泡在五毒磨成的浆水中,待到吃食的时候,喝的乃是族中吃过各种毒草的女子奶水。
从出生到蹒跚学步,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将自己的女儿变成苗疆最大的底牌,尽管人人皆知,却无一人敢动,因为这蛊女可以说全身上下都带着让人看不见的毒,犯者即死。
男人抽出银针,刺进蛊女体内的那一段已经变得全黑,他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扔在床下,然后拉上了蛊女的衣服。
“告诉我,这毒虫如何解?”
“生肉可以引出,但是剧痛无比。”
“别的方法呢?”
“断臂。”
男人抬起她的下颌,笑了笑,“我可是你的凰将军,为何要这般抗拒我?”
凌幺的瞳孔稍微有些紧缩,在男子的这句话说出以后,又渐渐扩大,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意识再次消失。
男人松开手,挽起了袖子,那只手臂已经变得乌黑,“说实话,毒虫,如何解?”
“我的血。抹在手上,它们会出来。”
蛊女的血按说是比这毒虫还要厉害,男人有些犹豫,他担心这个性子顽劣女人会耍他。
但是,要是不试试,这只手就真的不能留了……
不再犹豫,他打开刚刚的瓷瓶,瓶塞里面的一边已经被腐蚀的还剩一点。他倒出一点点血在那只进了毒虫的手上,里面原本安静的虫子立刻疯狂往外钻。
它们跑到抹了血的手上,一边贪婪的吸允着,一边变成透明的汁水。
男人皱着眉头,看那只乌黑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只是上面残留着虫子进去时的小口子。
把瓷瓶子重新塞好,男人小心的把它放进一个锦囊里面,揣在怀里。
他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凌幺,低下身子,与她平视,鬼脸下的桃花眸似笑不笑,“今晚没有人来,你在休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知道么?”
凌幺像个木偶一样,僵硬的点点头,然后依旧眼神空洞的紧盯着翻窗离开的男人。
过了许久,她的意识渐渐恢复,整个人好像完全没有力气了一样,瘫软在地上。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带着一身雪的穆苏抖了抖衣服,反手关上门,带着一身冷气走进来。
“怎的醒这么早?”穆苏走到桌子边,点燃了烛火,看着地上的凌幺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凌幺?”
“没事。”凌幺摇摇头,不敢跟穆苏对视。
 
第七十九章 冬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