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父揽着林母走向牲口棚,把牛牵出来,和林星河套好牛车。
两人准备好,叮嘱了林星河看家照顾妹妹。
林父这才一边驾牛车一边劝道:“就这偶尔晚一天,让她睡吧。”
“看她最近都抽条了,还细细瘦瘦的。平时,什么时候耽误事了。溪儿不都办的好好的嘛!”
“哼,你呀,就惯着她吧。现在这犟脾气,天天都是她的道理,讲也讲不通。到时候嫁人了就受婆家磋磨了。”说着,气不过手下使劲拧了拧。
“哎哟~哟,夫人!夫人!”林如松看了看旁边没人,这才求饶的说道:“夫人快快松手。”
“呼~”林如松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咱家姑娘现在不快活几年,岂不可怜?以后到了婆家日日受累,我是心疼夫人为我生儿育女,操劳里里外外。”
林母听了,这才满意的不再计较。
日头高照,林溪才打开门伸了个懒腰。
“哎呀,太阳都这么大了。”奇怪,今天怎么没人来叫她起床。
“你总算起来了。”林溪回头,看见林星河嘴里叼着一根草,提着桶从后面回来。看样子是刚刚喂了猪回来。
“饭在锅里热着,自己去吃,吃完把碗洗了。我出去了。”林星河收拾好东西利索的出去了。
噢耶,这林星河这几年长的倒是越来越越和林爹爹靠近了,还会做饭。
林溪高兴的捧着碗大口吃着。
林大娃手艺越来越好了,吃着饭菜味道还不错。
她在这边暗暗念叨,完全忘记了她几次试探着做饭,把饭烧的半生不熟,菜还炒焦了。顾不过来,柴火掉出来差点烧着厨房,这下把林家人吓得不敢再让她下厨了。
————————
谢安在慎刑司里熬了一宿,总算是有了结果。早上来不及回去用早餐,就匆匆梳洗直接去了内书堂。冷白的脸上带着晶莹的水珠,越发清俊如仙。
虽然他还在内书堂读书,读书的进度比其他人都要快。如今已经领了职司,马上考核完就可以专心任职。
谢安肃着脸,赶在先生到之前走进学堂。刚刚还一片嘈杂的声音倏地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谢安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找到位置。
只是安静了一瞬,窃窃私语和各种复杂的眼神朝谢安隐晦的看了过来。
甚至还有明目张胆幸灾乐祸的:“有些人~还以为自己是神童再世,看不起别人。这终有一天,靠山山倒……。”
“还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云,其实你就是地里的泥,哈哈。你说是不是?”
谢安掀袍坐下。
他的职司没问题,那么……是王总管?他那里出了问题了。
否则,众人看他的目光只有嫉妒恨。
王总管这个时候怎么会出事呢?是因为他的变动吗?
不至于。
他吩咐过,母亲那边的势力收拢清洗只是内部的。没有惊动别人。况且,师父素来得陛下看重,想来只是一个小坎。
正思忖着,内书堂的先生来了。敲了敲桌子,开始授课。
上完早课。
然后是习武。
整个练武场上,一声声“哎哟”“哎哟”不停。
谢安拍了拍衣袖,丢下一地哀嚎的人大步离去。
“臭小子,谁比谁高贵,天天冷着一张棺材脸。哎哟……斯”
“痛~这小子这么傲,次次考首名,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我等着他的靠山倒了,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以为在慎刑司了不起啊。我干爹还是内相呢!”
……
回到休息的居所,小东子慌慌张张的就来禀告:“怎么办?怎么办?听说王总管被下了天牢。”
“什么原因打听清楚了吗?”谢安镇定的声线传进小东子的耳里,小东子稍稍安静下来思索:“说是什么贪污受贿,滥用职权。”
“你再去打听打听。”谢安命令道。
“是。”小东子急急忙忙的又出去找相熟的人探听消息,宫里这个靠山可不能倒。
谢安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在桌子上,无论如何,还是要去看看。王总管现在还不能到。
————
“进去吧!就一炷香时间,快点出来。”狱监抛了抛银子,让出路来。
小东子提着食盒,跟在谢安背后,怯怯的看着里面的犯人。
走过了几个监舍,终于看见王总管的监号。
“大人,大人,我们来看您了。”小东子谄媚的叫道。
王总管睁开眼睛,看见谢安来了,欣慰的颔首:“你来了!给我带了些什么?”说着,走了过来。
“师傅!”清淡的声音响起。谢安接过食盒,从里面拿出一只烤鸭,一壶清酒,一碟点心,一盘玉笋炒肉。
王总管看了看,接过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好酒,好!”
“你这小子倒是不错,知道来看我这师父。放心吧,老子暂时还出不了事。不过有些人要倒霉了。”说完,王总管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
谢安拱手:“师傅安好就行,这几天我都安排人来给您送酒菜。”
“行了,知道你也忙,去吧!”这小子看起来小小年纪,野心倒是不小,会钻营,是个会出头的。
谢安出了天牢,月光洒下,徒留一个清冷的背影。
第15章 下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