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恕罪,孩儿星夜兼程赶来,来不及顾及太多。”
“那也好歹脱了这身甲胄。”
“您这是什么话?”刘琮原本含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眼下敌人尚存,正当一鼓作气,诛灭乱贼。再不济也应该枕戈待旦,以防夜袭。哪有脱下铠甲的道理。”
刘表一听,非但不恼怒,反而有些欣慰的看着刘琮。两年未见,刘琮的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几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庸庸碌碌之辈,经常感慨自己空有一身抱负最好的年华却早已不在。他此时从刘琮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希望,或许争夺天下的抱负可以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今天被贼人用弓箭所伤,医生说不宜运动,这段时间就由你负责指挥吧。”刘表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叹着气说到。
刘琮喜出望外,这说明刘表其实心里已经认可他了。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定下了计策,让黄忠的军队顺着湘江赶来支援。他此番前来就是来找刘表要荆州军队的统兵权的。就算刘表不肯他也要想尽办法说服他。事情能进展得这么顺利是他意想不到的。他马上说到:“不出半个月,孩儿必将张羡的人头送至帐前。”
当晚,二人聊了许多,刘琮将他自己到了桂阳郡之后的经历对刘表讲了一遍。又将自己和羊治的那两战详细的讲了。刘表听完不禁拍手称赞。
转过天来,刘琮命令军士继续休整,巩固防线,派人日夜巡营,防止张羡偷袭。四处调遣众军士,就是不打算进攻,又花了五天的时间派人在两军交界的地方挖出几道东北—西南走向的深沟,在其中安排下弩手。又在前面布置上拒马,撒上铁蒺藜,这样,一道对张羡的铜墙铁壁就铸成了。由最前面的拒马和铁蒺藜阻挡,弩手躲在壕沟里安全的射击。就算是被攻破了,壕沟也会极大的拖垮进攻的速度。这个防线完全防住了骑兵和步兵的进攻。张羡只能望而兴叹。
刘表身边的军师见刘琮只修防御工事和调兵,却没有一点要进攻的意思,便对刘琮说到:“如今张羡的军队山穷水尽,您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直接进攻,反而开始防范起来了?”
刘琮笑了笑说到:“您知道这附近的地形吗?张羡现在北邻神仙岭,西面也是崎岖狭窄的山路,东面是我军,剩下的只有南边是空旷的地方,你觉得他会怎么办?”
那人思考一番之后说到:“西面虽说道路难走,但带着残部去投武陵郡未必不可。北面,神仙岭也并非难以翻越,虽然您正在往南面增兵,却挡不住张羡。东面几道工事虽然能守,却也限制了我们主动进攻的能力……”
“诶,此言差矣。”刘琮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您好好想想,若是张羡真的带着残兵败将去了武陵,武陵的叛军会怎么看待他?不过是一个被打的落花流水的人,谁会相信他能成功?而且一旦他投了武陵,那荆州的叛军就全部兵合一处,到那时我们堂堂列阵,彼来我往,定然能毕其功于一役。向北,江夏太守黄祖已经带着兵赶来。向南,我早就派桂阳的军队驻扎在南边。这一战急不得,三日,只需再等三日就可以。”
那人将刘琮这番话说给刘表。刘表听完连连点头,称赞道:“好好好,这真可以说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任张羡这厮东西南北逃都是死路。”
与此同时,张羡也在思考对策。他还未来得及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就开始要思考接下来的战略了。他哪能不知道刘琮这是要把他往南边逼。投武陵是不可能的,翻过山有太不现实,只有往南了。刘琮在南边必定还有军队,但人数应该不多,可以碰一碰。于是号令全军朝南边行军。
探子立马就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刘琮,刘琮听到后只是微微一笑,说到:“不急,且等他两天。我不是说过吗?再等三天。”
第20章 甘宁阵斩张怿,刘表放权刘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