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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袖龙长裙[2/2页]

无二有别[前世今生] 葫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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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隋知家都没回,穿着实验室里常穿的那一套卫衣牛仔裤,径直冲到中漾集团,她那一身格格不入的装扮,像是误入现代社会的古人,安保人员自然要上来盘问。
      只是还没等到他们开口跟隋知说上话,身后出来几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保镖,替她开了口,并一路把她引到电梯间,帮她按了顶楼按钮。
      于是隋知就知道,她来这里,谢徊已经知道了。
      电梯打开,早就秘书等候,引领她到谢徊的办公室。
      隋知本来在电梯里都想好,等一见到谢徊,她第一句话就得高声质问:你心里还有我这个老婆吗!
      可当办公室的红木门推开,隋知见到撑着手臂睡着的男人,准备好的话,忽然说不出来。
      阳光透过玻璃直射到他面前的黄花梨木长桌,桌上钢笔反着刺眼金光打在他薄薄的眼皮上,可他大概是太疲倦了,连这样强的光都感受不到。
      室内无风,肌肤被阳光照到接近透明的谢徊,一声不响的坐着,好像古画里的温柔仙人。
      “你回来了。”谢徊嗓音沙哑,像是被砂砾磨过,到了几乎颗颗分明的地步。
      隋知三步并两步冲到他面前,扑进他怀里,抱的死死地,狠狠地,把她自己的手臂都勒疼了也不肯撒手。
      可是只有这种疼,才能让隋知觉得自己存在,否则心里永远有一道缺口,填不满,无底洞。
      秘书见状,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
      这姑娘常年用考古铲,看起来文弱,实际上力气大的很,真就把谢徊抱得喘不上来气,声音从胸腔里艰难挤出来:“你是被派来谋杀亲夫的吗?”
      隋知被这句话逗的“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不听话的往下扑簌扑簌掉,一开始还能数清一滴两滴,后来流成两行粗粗的面条泪。
      谢徊抓着她两条细胳膊,往他后腰带,哄着说:“没真不让你抱,别哭了。”
      隋知抽回自己的胳膊,边擦眼泪边说:“又不是因为这个!”
      谢徊回身抽了两张纸,在指尖搓了下觉得纸糙,就把纸攥在掌心,拿手指侧边最软的肌肤给她蹭眼泪:“那是怎么了?”
      “一开始哭,是因为想你。”隋知哭的抽抽搭搭,氤氲余光里瞥见他好像扬了扬唇角,使劲儿咽了下口水,顿了顿说,“后来哭,是觉得我一直哭好丢人啊。”
      后面这半句,让谢徊笑得不行,给她擦眼泪的手都在颤。
      半年不见,她倒是越来越可爱了,更重要的是,越来越愿意把心里话跟他说。
      “我以前,从来不哭的,教授骂我我都不哭。”隋知还是觉得丢人,辩解道,“就是遇到你以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哭,你是不是泪腺精转世啊?”
      谢徊:“……不是。”
      隋知愣了下:“不是什么?”
      谢徊:“不是泪腺精转世。”
      隋知:“……”
      这是什么冷幽默。
      “你好像也不是从来不哭。”谢徊想了想,认真问道,“不是每次做梦都会哭?”
      他记得她说过。
      “不是!”隋知梗着脖子,强调道,“我是只有梦到那个女人才会哭!”
      “那个女人”,这是她对那个无法言说的梦中女人代称,没有尊敬,没有畏惧,坦坦荡荡。
      每次听到这个称呼,谢徊都羡慕她,活得自在无忧。
      毕竟人活一世,多少惆怅起于见得多,解得少。
      房间里倏然沉默下来。
      玻璃隔音效果极佳,无声的环境,隋知好像也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古画里。
      她生平第一次对安静产生恐惧,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谢徊单手抱着她,垂眸问:“你想听什么?”
      他一双凤眸,眼睛有些女相,漂亮似琉璃,摄人心魄,让她只看一眼,就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忘了刚才想说的话,只想把整个人都给他。
      隋知后背稍一用力,身子小幅度前倾,以吻封唇。
      主动的人是她,身体里仿若有过电般酥麻感的亦是她。
      与他越近,隋知越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地方被填的越慢,于是,她开始不满足了。
      谢徊捞过桌子上的遥控器,上了电子锁,百叶窗徐徐关闭,遮去了光,昼夜难分。
      青天白日,房门紧闭,铸男女之两体,范阴阳之二仪,
      知廉耻,畏天地。

第 51 章 袖龙长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