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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第 62 章[1/2页]

本宫独得偏宠 青丝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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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安宫
      果真如温宓说的那般,夏容华处理好尸体的事情之后,就来了她这里。
      夏容华行过礼后,一眼便瞧见温宓身旁的小桌上,摆了几份糕点,皆是她爱吃的,还有宫中女子向来爱用的饮品。
      她心中一暖,笑容越发柔和:
      “臣妾听说,娘娘昨儿个夜里梦魇了,不知可有大碍?”
      她虽然才掌着宫务,可宫中本就有自己的人,再加之宫中趋炎附势的奴才的讨好,夏容华几乎是在雅安宫的灯亮起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消息。
      原本夏容华想着过来探望,可又转念一想,许是皇上会过来,她便熄了那心思。
      只是,她到底还是等到了雅安宫熄灯后才入睡。
      这些,温宓却是不知道的。
      她此刻看着夏容华眼下掩都掩不住的疲惫,略有些责怪的道:
      “怎么不休息好了再过来,本宫又不差你这一时半会儿的。”
      说完,又意识到夏容华倔强的性子,到底还是回答了句:
      “本宫并无大碍。”
      夏容华这才放心了许多,端起微凉的饮品抿了两口后,说起了西袖的事情。
      “臣妾让太医查验了西袖的尸体,确认是被害而非意外。”
      对于这个结果,温宓毫不意外,她将面前的糕点往夏容华那边推了推,努了努嘴:
      “你让人告知皇后了?”
      这个告知,指的是太医的验尸结果。
      夏容华伸手捻了块儿点心放在口中,细细咽了:
      “并未,但不说皇后也知道。”
      只要皇后不傻,怎么也猜的出来。
      温宓赞同的点头,西袖一事尚无头绪,温宓也没一直纠结,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事:
      “再有几日,便该殿选了。”
      夏容华原不知温宓忽然提起此事的用意,略一思索后才明白过来:
      “皇后娘娘要解禁了?”
      “解禁?”
      温宓轻嗤一声:
      “皇后何时被禁了足?本宫怎的不知?”
      话音刚落,夏容华就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是了,皇后娘娘只是身子不适。”
      要她说,皇上也足够给皇后留面子了,只可惜,她们这位皇后娘娘,似乎并不知足。
      温宓垂眸看着小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
      “殿选那日,本宫是去不了的,你就多看着点儿。”
      那日人多,必定杂乱,她可不愿去凑热闹,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哭都来不及。
      就算温宓不说,夏容华心中也是有数的,她点了点头,想到那日的徐秀宜,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娘娘,那个徐氏,可是要留在宫里?”
      一说起这个,温宓就有些无奈:
      “要是皇后没整这么一出戏来,许是那徐氏还入不了宫,被皇后这么一闹,徐氏反而是非入宫不可了。”
      从前皇后当太子妃时,脑子还是很精明的,一朝成了皇后,那手段,连她都看不上。
      那徐氏亲眼见了后宫的腌?事儿,就算是她想出宫,皇上也必定不会同意。
      只是,徐氏着实心机够深,也难怪皇后如此忌惮她。
      就连她,也不得不防。
      温宓眯了眯眼:
      “不过,徐氏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入宫,还没个结果呢。”
      历年来的选秀,除了选妃外,秀女中,若是皇上有意给朝中大臣亲自赐婚,以示恩宠的,就会提前给那秀女一个女官的身份。
      在宫中待上个几年,镀层金后,就会被皇上亲自赐婚。
      只是,女官的名号,虽听着好听,不过也就是个伺候人的,尊贵不到哪儿去。
      见温宓说的话底气十足,夏容华刚想应承两句,就见月莹掀开珠帘进来:
      “娘娘,夏容华,您宫中的宫人求见。”
      夏容华挑眉,莫非她宫里出了什么事?
      她看了眼温宓,温宓不在意的道:
      “让她进来罢。”
      锦华苑的宫人进来后,夏容华才认出,这宫人是她派到坤宁宫传话的。
      那宫人行了礼,将皇后的反应一一道来后,又把皇后让她传的话也说了一遍:
      “皇后娘娘让奴婢告诉您,在您管理后宫期间,她的贴身宫女莫名就没了,您要给她一个交代。”
      温宓随手捏了颗去了核的樱桃放进嘴里,酸甜的口感令温宓眉间舒缓。
      听了宫人的话,夏容华还没什么反应,温宓反而轻启红唇,似是嘲讽:
      “交代”
      她拉长了语调,语气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皇后的脸也太大了,她掌管后宫时,发生了那么多事,怎就不见皇后给她一个交代?
      怪不得皇后毫无长进,原来是柿子只挑软的捏啊。
      夏容华挥了挥手,让传话的宫人退下,自己则问道:
      “娘娘可是有什么法子?”
      对于皇后带着威胁的话,夏容华丝毫不惧,但她也不介意给皇后添堵。
      一想起她现在还躺在家中养伤的小弟,夏容华的眼神渐渐变冷。
      温宓饶有深意的看了夏容华一眼:
      “是该给皇后一个交代。”
      只是此交代非彼交代。
      宫中死了个宫女这样的小事,原是不用告知赵景的。
      可谁让死的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呢?
      故而,高时思虑再三,还是抽空将这事儿给皇上说了。
      赵景听完,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手中动作不停,奏折一本又一本的从笔下走过。
      高时站在一旁,心里不停的琢磨着嗯是什么意思。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许是高时琢磨的太过用心,不知不觉间,天都快黑了。
      赵景批完最后一本折子,见高时还在愣神,他清了清嗓子,端起一旁早就凉掉的茶水小酌一口问:
      “想什么呢?”
      “奴才在想西袖......”
      说到一半儿,高时忽然反应过来,猛然跪下:
      “皇上恕罪。”
      好在赵景并未计较,轻哼了声就让高时起身了。
      他毫不在意的说:
      “不过死了个宫女罢了,你回头去趟殿中省,让殿中省把坤宁宫缺了的人给填补上去。”
      一个宫女,在赵景看来,还真不是多大的事。
      高时弯着腰,心中嘀咕,看来皇上是真的对皇后娘娘有了不满,对此事竟如此轻拿轻放。
      皇上此举,不就是间接告诉皇后,让她安分些?
      虽说皇上什么也没说,可这比说了什么还让皇后觉得难堪罢?
      不过,这些与他没什么相干的。
      赵景放下杯子,身子放松的倚在龙椅靠背上,闭着眸子问:
      “大公主如何?”
      高时低头觑了眼赵景,如实回禀:
      “大公主醒来时太医看过,说是无事,德妃娘娘便把公主送回缓福殿了。”
      德妃在还是良娣时,就时常轻视公主,皇上不是不知,只是一直未曾找到适合抚养公主的人,这才一直让公主待在德妃身边。
      若非德妃出手,差点害的温妃娘娘小产,许是皇上依旧会让德妃继续抚养公主。
      赵景闻言,脸色有些沉。
      是他说的让德妃把大公主送回去没错,可一听到德妃如此迫不及待,赵景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这时德妃还不知晓,她明明是遵旨行事,落在皇上眼中,却又成了罪过。
      他微微晃了晃头,从容的站起身朝外走。
      高时见赵景要出去,忙问:
      “皇上要去哪儿?”
      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赵景头也未回,朝高时丢下三个字:
      “雅安宫。”
      高时忙跟上去伺候。
      为了避免皇上心血来潮想去哪儿,銮杖是随时都备着的。
      赵景刚一出乾清宫,就上了銮杖。
      这个时候,天色并未黑透,还有着几丝光亮,但宫中各处已经点了灯。
      一行人走在宫道上,格外的惹眼。
      赵景支着头,指尖无意识的轻点着耳畔,脑海中尽是昨日见到的大皇子那张青紫斑驳的小脸,一丝愧疚顿时涌上心头。
      其实,何止温宓被大皇子吓到了,他见到大皇子时,心里不是不震惊的,只是不曾表现出来罢了。
      他突然出声,吓了高时一跳:
      “先去衍庆阁。”
      高时低声应下,又扬声道:
      “圣上起驾衍庆阁。”
      他说完就又低着头,看着脚尖跟在銮杖旁。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咂舌,这还是皇上第一次在去温妃娘娘那里时改变了主意。
      在高时声音落下后,圣驾顿时换了个方向。
      衍庆阁,刘贵嫔刚用了晚膳,正抱着大皇子,目光轻柔的看着,忽的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通传:
      “皇上驾到”
      她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
      “冬葵,是不是本宫听错了?是皇上来了吗?”
      冬葵看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她笑着道:
      “主子没听错,是皇上来了。”
      那声通报声响亮极了,怎么可能听错。
      只是,刘贵嫔现下还在坐月子,是不能面圣的。
      一想起这个,刘贵嫔就有些泄气:
      “皇上来了又如何,本宫这幅样子,也不能见皇上。”
      冬葵忙安慰道:
      “娘娘千万别这样想,皇上能在这个时候来看您,想必心中对您还是有怜惜的。”
      “更何况,还有大皇子呢,皇上多见见大皇子,培养培养父子感情,于大皇子而言,终归是好事。”
      这宫里,哪个不是看着皇上的心意行事。
      莫管皇上心中如何想,只要皇上来了衍庆阁,落在旁人眼中,便是衍庆阁牌匾上被戳上了不可得罪的标签。
      刘贵嫔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主仆两人几句话的功夫,赵景便抬脚进了衍庆阁。
      冬葵快步从内室出来,跪下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娘娘此时不便面圣。”
      赵景淡淡颔首,他本就不是来瞧刘贵嫔的。
      听了冬葵的话,只是坐在外间,淡淡吩咐:
      “将大皇子抱来给朕瞧瞧。”
      赵景此行,本就是为了看大皇子。
      冬葵脸上浮现一抹欣喜,高兴道:
      “奴婢这就去把大皇子抱来。”
      都说母凭子贵,果真不假。
      娘娘在怀孕时不见皇上多来探望,一生下皇子,皇上可不就重视起来了?
      她说完转身进了内室,将大皇子抱了出来。
      赵景瞧见小小的襁褓,并未伸手去抱,而是伸出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婴儿柔嫩的肌肤。
      脸上的青紫痕迹依旧明显,赵景眸色有些暗沉。
      他很快收回了手,视线不再看大皇子,沉声吩咐了句:
      “好好照顾大皇子。”
      雅安宫,温宓坐在膳桌前,听着宫人禀报的消息,面色平淡。
      她挥手让宫人退下,没有说话。
      幼白怕温宓难过,忙笑着夹了一筷子温宓往日爱吃的菜,岔开话题:
      “娘娘还是先用膳吧。”
      温宓扫了眼摆的满当当的一桌子菜,几乎一半都是赵景爱吃的,轻笑一声:
      “这么小心做什么?大皇子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幼白瘪唇,话虽如此,可皇上事先答应了娘娘要陪娘娘用膳的。
      现在可倒好,人没来便罢了,连让御前的人知会一声也没有。
      这消息,还是一直注意着圣驾动静的宫人来禀报的。
      温宓面上虽是笑着,可幼白若是仔细看的话,笑意是不达眼底的。
      她扶着腰身起身,往寝殿走去。
      宫人忙上前扶着,温宓轻柔如水的声音越飘越远:
      “想必皇上是不会来了,幼白,撤了吧,本宫累了。”
      幼白看了眼白玉碟子里一口未动的膳食,眉心皱的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了。
      她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小厨房,让柯嬷嬷准备些清粥小菜,以防娘娘突然又饿了。
      赵景并未在衍庆阁待多久,出了衍庆阁就直奔雅安宫而来。
      可纵然如此,一番耽搁下来,天色也早已经黑透了。
      高时看着眼前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手心中溢出的汗几乎都可以洗手了。
      他习惯性的弯腰低头,声音小极了:
      “皇上,可要奴才去叫门?”
      这个时候,还远不到宫门下钥的时候,可雅安宫的大门已经紧闭,显然是温妃娘娘在闹脾气了。
      他说完这话,就缩在一旁,没再出声,任由赵景一个人站在那儿纠结。
      被温宓拒之门外,赵景显然面子上挂不住,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伺候的宫人的面儿。
      他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去,嘴里还训斥着高时:
      “叫什么叫?回去。”
      赵景回了乾清宫,脸色阴沉如墨,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关在外头。
      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随手拿起一本书烦躁的翻了两页,又啪的一声丢在桌子上,突然冒出三个字:
      “没规矩。”
      高时干笑着不接这话。
      觉得温妃娘娘没规矩,您看见宫门关上,怎么扭头就走,而不是进去兴师问罪呢。
      不过,高时不吭气儿,不代表赵景愿意放过他:
      “你说,?妃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不过是去看了大皇子,这女人就这般甩脸子给他看。
      赵景视线紧盯着高时,薄唇紧抿,那架势,似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来。
      不知为何,高时见着这样的皇上,竟莫名的想笑。
      皇上也太……太幼稚了。
      这中念头,高时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是不能说出来的。
      好在高时脑子灵活,也大概知晓赵景对于温宓是个什么心思,就没顺着赵景的话说下去,反而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赵景一看就知高时心里憋着什么话,他抬脚踹过去:
      “还不快说?”
      那一脚不疼,高时却装模作样的哎呦了一声。
      见皇上又要抬脚踹过来时,高时才嘿嘿一笑:
      “奴才要说了,皇上可不许怪罪奴才。”
      说之前,高时还不忘打个预防针。
      赵景斜了他一眼,催促的意味明显。
      高时见状,也不在继续掉胃口,他将手中拂尘换了个方向:
      “依奴才看,也不怪温妃娘娘生气。”
      这句话刚落,赵景一个眼风扫过来,意味不明的问:
      “你到底是谁的奴才?”
      他的奴才,竟向着旁人说话。
      高时咧了咧嘴,没丝毫惧怕,继续道:
      “皇上您想啊,您早上答应的好好儿的要陪温妃娘娘用晚膳的,可您一声不吭的就去了衍庆阁,娘娘空等了那么久,心里可不就不舒服了吗。”
      “等等,朕去衍庆阁,你没让人知会?妃一声?”
      赵景原本阖着眸子细细听着,一听到空等两个字,脑海中灵光一闪,慵懒的身子瞬间坐直,看着高时的视线有些危险。
      正准备往下说的高时一顿,也意识到什么,脸色顿时皱成了苦瓜。
      雅安宫守门的宫人原本见皇上来了,吓得手都是哆嗦的想开门,可一想到自家娘娘的命令,又强自忍住了。
      直到看着皇上离去,守门的宫人才敢回去复命。
      温宓洗漱过后,披着带着湿气的头发半靠在软榻上,丝雨跪在她身后给她缴着头发。
      只是丝雨的动作明显有几分心不在焉,以至于下手有些重,弄痛了温宓。
      温宓轻嘶一声,丝雨才回过神来:
      “娘娘恕罪。”
      温宓细眉微蹙,素手按着头皮发疼的地方,有些不悦: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丝雨小心的打量了温宓的神色,犹豫半晌,才挤出一句:
      “娘娘,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万一惹怒了皇上……”
      “没什么不好的。”
      温宓淡淡打断她,“皇上若是有心,又怎会被区区一道门拦在外面。”
      关上宫门是温宓强制命令的。
      刚开始她吩咐时,宫人皆无人敢听,后来还是温宓威胁了他们,他们才咬着牙关上的。
      在丝雨她们看来,皇上去了衍庆阁,温宓心中是不高兴的。
      其实不然,就如同晚膳时她同幼白说的那样,眼下大皇子是皇上的唯一的儿子,皇上无论如何紧张都不为过。
      她这么做,也只是想看看,那男人对她的容忍度有多高而已。
      温宓神色依旧柔和,一身胭脂红的寝衣衬得她面色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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