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很清楚，自己从未见过他。
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若是见过，他有怎么可能会忘记？
不等他多想，他的魂体无法凝聚，不得不回到莫夜的体内。
那一刹那，白衣男子望着他，薄唇轻启，道：“记住了，我是沈墨。”
沈墨？
霜色般的瞳眸深深地凝视着空中无惧紫电的男子。
沈墨！
沈墨！
好熟悉！
......
“前辈，此地竟然内有乾坤。”
莫夜藏在湖泊下，湖上布下禁止，除非实力超群强之人，否则无法轻易入水。
莫夜以为自己在水里无法存活，谁知下了水之后，无半点不适，和在陆地上并无分别。
湖底建有宫殿，除此之外，还有妖兽。
或许不应该称之为妖兽。
人身鱼尾的，古记载，是为鲛人，在海底威力强。
竟不知他们就藏在这平平无奇的湖水之下。
莫夜体内的是冰灵根，与水灵根就是同源，他的身体并不排斥水，但此刻毫无修为的他也无法在水底生活。
“属下北冥见过吾王！”
手持三叉戟的北冥朝着莫夜单膝下跪，身后的虾兵蟹将也纷纷跪下。
“王？”
莫夜惊诧，他知道他们跪的人不是他，而是他体内的前辈，早就猜过前辈的身世不俗，竟不知是鲛人的王。
古记载，鲛人能在海底称霸，能让他们臣服的莫不是只有龙族？
刚想到这儿，便听到前辈的声音响起。
威严依旧，但不同往日的是，多了几分虚弱。
“北冥，座要闭关。”
“是。”
......
天上，紫电雷云纷纷散去，唯有一白衣仙人立于云端。
此人不是沈墨又是谁？
沈墨给温朵留下灵丹妙药和秘籍，便离开了凡界前往仙界。
方才的雷云是天道所为，并没有惊动仙界众仙，但银龙的气息还是令人察觉到了。
那人，更确切来说，是仙，迅速往仙界跑，打算将此事告知，然被人中途拦截。
“这位仙这是何意？”
那仙人模样也是周正英俊，但眼底却划过丝丝缕缕算计。
如今银龙一族悉数歼灭，方才的气息他绝对不会闻错，要是将此事禀告仙帝，仙帝定有重赏。
“何意，自然是送你去西天。”
沈墨冷笑一声，眼底全无笑意，周身戾气横生，紧紧一眼便让那仙人稳不住身形，惨叫一声跌落至凡尘，恰好落在林中的泥潭里。
沈墨也跟着往下，立于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泥潭里爬不出来的仙人。
此时此刻的他哪有仙人的模样。
满身污泥，很是狼狈。
他的体是犬。
有个词儿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便是跟着主人一起升天的。
但如今他的主人已经死了数千年了，他仙力微弱，又因为体遭人看不起，在仙界并不受待见，于是他常常游荡在人间。
他最厉害的是他的追踪术，他能被允许逗留人间，就是为了追踪。
此前追踪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但这一次是银龙一族。
仙帝怀疑银龙一族还未死绝，命他在其他各界追踪，一有消息就立即回报。
谁知还真有。
仙界的秘辛，众仙多少知道一些，只不过讳莫如深，当年，只差一点，在仙界称帝的就是......
“生与死，你自己选。”
声音淡然，毫无压迫，可他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禁锢了，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就会神魂俱毁。
“生生生！”
能活着，谁想死啊！
好汉不好汉的，他才不在乎。
沈墨轻轻抬手，在空中单手结印，紧接着，泥潭里的人眉心闪过一丝紫光。
刹那间，泥潭里的人恢复了体，是一匹巨的犬，看似普通，却又好似哪里不对劲，总之，他正疑惑着发生了什么，剧痛从体内传来，粉身碎骨般的疼痛，让他叫出声来。
黑眸染上血色，在它的脑袋两边又长出了两个头，不止如此，他的皮毛也像是渡上了一层光。
过了许久，他才恢复人形，跌倒在地，他喘着气，抬眸看向半空中的仙人，“多谢仙人！”
仅仅那么一会儿工夫，他的仙力竟然突飞猛进，俨然是上仙的境界，差一点便可突破仙君。
仙帝有喜（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