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听着听着,宁湄就觉得外面的议论歪楼了,话题转到梅大老爷被戴了绿帽子,还有鼻子有眼的,说他老婆长得太丑不得宠,为了求子去庙里拜佛,和尚送了她一个儿子,就是梅大老爷的嫡长子梅立钧。说话的那人赌咒发誓,说得活灵活现。
梅大老爷对正妻也没什么爱意,就算嫡长子死了,她还是姜家梅姨娘的亲娘,他常年冷落妻子是事实,却也不能让外面人这样说,顿时暴跳如雷,大喝一声:“来人,把那些满嘴喷粪的狗东西给我抓起来,狠狠的打!”
一时气急,梅大老爷这是忘了还有县令大人在侧,当场发飙,却也让杨县令对他的恶感爆棚,呵呵一笑,笑意并不达眼底,冷然道:“本官倒不知道,梅大老爷也能随意当街地抓人打人了,要不要本县将官印也直接送与梅大老爷?”
听了这话,梅大老爷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他也看清楚杨县令是不肯为己所用,这是摆明车马要查清楚案子,他索性撕破脸皮,狞声道:“杨知县还有半年任期就到了,何不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呢?”
言外之意,是不与人方便,那就自己也不得方便了,威胁之意不加掩饰,更让杨县令恼火,区区一个仗着裙带关系为非作歹的乡下泥腿子,在县里住了几年,听着别人喊梅大老爷,就真把自己当老爷了,对他这个科举出身的县令也敢当面威胁,简直太狂妄了!
杨县令纵然是忌惮姜家,也被激怒了:“本官只知奉公守法,倒还真不知道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看到这里,围观百姓哄然叫好,掌声如潮汹涌,倒是杨县令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时恼恨梅大老爷仗势欺人,态度强硬起来,却大赚了一把民心。
不过,宁湄在马车里看得清楚,围观者中分明是有人带节奏,从梅大老爷后宅丑闻入手,挑起众人的兴趣,一点点引导众人猜疑他敌视那个死掉的儿子,那么用这个儿子陷害仇家,算是一箭双雕,就是入情入理了。
这种手段其实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架不住好用啊!
比起宁家人击鼓鸣冤,正儿八经的为父鸣冤,陈述梅家跟宁家怎么怎么结仇,民众对这种后宅阴私丑闻更感兴趣,也更容易接受栽脏陷害的说法,只有这个儿子不是梅大老爷的亲生的,他才会肯舍弃家里唯一会读书的童生儿子,只为了去栽脏一个乡下的大夫。
看着风向大变,宁湄乐了:“江大纨绔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栽脏陷害的手段玩得可真溜诶,不过,我喜欢。”
柳氏还一头雾水:“九娘在说什么呢?”
宁湄自然不会实说,娘亲太单纯,解释起来太麻烦,就只说:“梅大老爷要倒霉了,他把那位杨县令惹毛了,杨县令现在要认真调查我爹那桩案子,而且己经发现很多疑点,可以证明是梅大老爷陷害我爹,娘可以放心了。”
柳氏愤愤然说:“梅家怎么就一心要跟我们宁家过不去呢?宁家结的梅家这门姻亲真是招了个祸害。”
第四百七十八章 谁陷害了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