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荣的反问,让侯棕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似乎自从侯荣跟他说起很多事情来后,他就发现自己是越来越难弄懂了。
“罢了,我也懒得管你,不过老太太已经说了,亲自去替你解释一番,就看南平王爷能不能原谅你了!”侯棕摆了摆手说道,他自然弄不懂这中间究竟有什么说法,只得将刚刚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侯荣见此,却在心里摇了摇头,侯家两代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侯老太太虽然**,可她毕竟老了,而且又没人跟她提及太多事情,觉得自己只是普通地惹到了南平王而已。
他们甚至没有一人看出南平王的野心吗?还是说侯老太太和侯棕都觉得南平王根本就不会做这样冒险的事情?
“父亲,勿谓言之不预,儿子觉得,是否适当地不和南平王府来往?”侯荣最终还是忍不住劝说,因为如果能够使得侯家脱离这个漩涡,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现在如果侯家两代人能够清醒过来,及时斩断和南平王的联系,恐怕还有一丝安稳的可能,否则,只能被绑在同一条船上,没有退路可言。
所以,侯荣还有最后一点点希望,就是希望侯棕或是侯老太太能够看清楚,不然,他依旧只能靠自己。
“你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侯棕瞪大眼看着侯荣问道。
“父亲,当今国本稳固,没有人可以撼动,如果去动,就无疑是以卵击石,言尽于此,还请父亲早点做打算!”侯荣见侯棕似乎懵懂无知,只得再说得明白一些。
“什么?!你说什么?你听谁说的?又是谁想要……?嗯?”侯棕一脸惊悚地看着侯荣,不知道何时,侯荣在他面前,已经再没了最开始那般恭敬了,反而让侯棕看着侯荣有点害怕的样子。
“唉……就当我胡乱猜测罢,父安,儿子退下了!”侯荣轻叹一声,侯家到现在看来,几无可以翻身推脱的意味,因为侯棕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别说切断与南平王的来往。
侯荣甚至猜测,不知不觉中,其实南平王早就将侯家绑在了自己船上,而侯家却尤未知觉。
侯荣说完便轻步离开,留下了一脸骇然的侯棕,在屋里来回走动了几下,想要去夙忠堂,还是忍住了,随后却是轻笑了几声,此时侯棕想到,侯荣不过十五岁的少年,他能知道什么?不过是危言耸听,道听途说罢了,岂能当真?
侯棕随即摆了摆手,不去在想这个问题了,就十分简单的认为,一切都是侯荣胡乱猜疑而已,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随即更加没心思要去告诉侯老太太的意思。
……
“……王爷,属下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在礼恭王府里,依旧是那个凉亭里,吕森躬身在跟礼恭王回禀着。
“嗯,看来他还是有点用的,提醒他一下,得罪了南平王,可没有什么好下场!”礼恭王淡然地回道,似乎并不当一回事一样。
“是,属下告退!”吕森恭敬地退下了,此时他心里有点惊疑,听礼恭王的意思,他一直在利用侯荣,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待吕森离开后,站在礼恭王身后的王公公凑到了礼恭王身前说道:“王爷,看吕百户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忿呢!”
礼恭王抬头挑眉看了王公公一眼,道:“哦?难道他起惜才的心思不成?”
“不好说,不过当王爷说出侯荣还有点用时,吕百户脸色显然是动了动的,似乎很是难受,王爷,那么侯荣的最好结局是什么?”王公公躬身在礼恭王身边问道。
侯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命运就这样被人家轻飘飘地决定了吧。
礼恭王看了看园子里的落叶后,才说道:“最好的结局不过是苟活着罢了,不过,他若是真的能助本王成事,说不得还能让他过好下半辈子!”
王公公见此,低眉顺眼的不再接话,心里想着,看来这侯荣是入了王爷眼里的,就看他能不能给王爷带来想要的了。
……
隔日的朝会上,有监察御史弹劾保隆侯教子无方,以至于出现了草菅人命、迫使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苦命下场。
这御史不先上奏折,而是在朝会上提出来,就是准备将事情拔到一定的高度,让朝臣的目光都聚集起来。
第145章 两方初显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