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走,整个观景阁都安静下来。
氏族小姐们见薛太后送走了太皇太后及周太皇太妃后,整了整衣裳又重新坐在主位上,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们,个个纷纷跟着落座,心底却打起鼓来。
太医总算赶了过来,得了薛太后的同意,才隔着绣帕摸了摸冯清歌的手肘处,皱着眉头回道:“太后娘娘,这位小姐的手肘骨头有些折了,需要立即正骨。”
冯清歌眉头一蹙,她的手肘疼得厉害,的确像是骨折的症状,只是在薛太后跟前医治,她还有些不放心,只笑推道:“太后娘娘,小女岂能令宫中太医正骨,回府叫上大夫才合礼数。还请太后娘娘恩准臣女先行回府。”
果然薛太后脸上深深看她一眼,忽的笑起来:“都知冯小姐是最知礼数的,只是如今你是太皇太后亲封的安敏县主,已经算作半个皇族,用一用太医可不能算作破坏规矩了。在座的各位小姐也是这么觉得的吧?”,到底是极有心机的人,三言两语说得冯清歌无话可回,又顺带挑起其他人的敌意。
“是啊,安敏县主就不要推辞了,这也是恩赐啊。”
“就因为你护驾有功才有这样的尊荣,再多推辞也显得有些矫情了。”
“也不知道在推什么,深怕我们不知道一样。”
“就是……”
周围的声音越说越低,越到后头越难听。
冯清歌面色始终如常,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笑意依然挂着。
“太医好好帮安敏县主正骨,若有差池你可要当心了。”薛太后也不管冯清歌的意思,直接吩咐起来。
“是。”太医低垂着头往冯清歌这边靠过来,抬手擦了擦脑门,这样的天气居然还这般热的出汗。
“得罪了!”太医上手一扭差点叫冯清歌喊出声来,实在是太疼了,又扭了一下还是非常疼,比她刚刚摔倒的一瞬都要疼得多。
这么近的距离,冯清歌能清晰地看到太医头上的汗,不过是个正骨却要留这么多的汗。
冯清歌的脸色已经因为疼痛而白得一丝血色都无。当第三下疼痛传来时,她整个人跟着一抖,终于熬不住低低说道:“太医,停下吧。我不正了。”
“安敏县主说得哪里话,怎么能不正呢,万一日后落下根子,你这手可就废了。”薛太后摆着一副威严的样子,好像全心全意为她着想一般。
冯清歌却在心底叹道,再这么扭下去,她的骨头怕是别想再接好了,她虽是头一回正骨,也知道这正骨最痛的就是一下,骨头衔接上去就毫无感觉的。
“安敏县主都痛成这样了,怕是太医的手重了些,女儿家的哪里能承受这样的痛楚。”柔太妃忍到此时再忍不下去,她本不想多事,不过看薛太后下手的意思,再不出面制止,只怕冯清歌便要受损。
“那依妹妹的意思,该如何治呢?太医不行,难不成妹妹会?”薛太后一丝好脸色都无意给,若不是上头有太皇太后压着,她早就收拾这个女人了。
“太后娘娘,小女回府治也是一样的。”冯清歌又一次说道,薛太后却像是听不见一般。
“臣妾来试试吧。”后妃中忽然站出一个人来,朝着薛太后行礼道,“太后赎罪,臣妾的祖父曾做过太医院医正,父亲虽为武将,臣妾在家中时却是耳濡目染,略知一些医术,虽是从未用过,但请太后允许臣妾试一试。”
“试一试?”薛太后低呐着说道,眼里打量着她,是最近赵承德新宠的一个妃子。
香橼猜到她的疑惑,凑到她耳边细细说道:“这是皇上新封的兰妃。她的祖父是太祖皇帝在位时的院正,先皇能平安降生也有他的功劳,只是后来辞了院正回老宅去了。兰妃的父亲却是弃医从武。是东守军的副将欧世涛。”
“噢,原来是他家。难怪皇上最近这般宠她,也罢,谁让这会东守军大有用处呢。”薛太后低声回了句,立即抬眼对着兰妃笑道,“兰妃祖上世代行医,试一试也是可以的。不知安敏县主可同意?”
冯清歌轻点了点头,眼下还有她选择的余地吗?待兰妃走到她跟前来,冯清歌才知原来是那位她一直注意的人。
“县主,嫔妾只知皮毛,不曾用过,若是有所差池,还请县主担待。”兰妃相貌出众,肌肤白如脂玉,眉眼里带着丝丝风情。
“兰妃娘娘客气了,如此屈尊已叫清歌无地自容了。”
兰妃也不再客气,玉指芊芊地轻摸着冯清歌的手臂,眉
第一百二十一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