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军朗说的轻松,但自从那一次他离开金禧阁之后,两个月都已经过去了。
郑昭容也不着急,一直在金禧阁里呆着,只是她每日在墙上画一横,一转眼已经有三十个正字。
一日,迎雪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呆在这里,我都忘记了,今日是浣才人的忌日。如今三皇子已经成了皇帝,那今日皇宫里一定会挂满白条的吧。如果浣才人还没有死的话,那现在她已经是太后了。”
郑昭容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迎雪微微一愣,她以为很是反感自己说关于金禧阁之外的事情,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宫中有白纸吗?”
“什么?”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自从郑军朗走之后,郑昭容的脾性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只说一遍,如果没有听清的话,那就只能受罚。不过这些迎雪和初夏都可以理解,毕竟从一个皇后到一个被放入宫中的妃子这个过程,不是一般人都能接受的。
迎雪回道:“有一些的,只是不多。娘娘可是有什么想要祭拜的人的?娘娘还是再忍些日子吧,这些日子实在是过于敏感了。更何况娘娘身处金禧阁……”
迎雪话还没有说完,郑昭容瞪了迎雪一眼,“是,奴婢这便去拿。”
郑昭容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就算是在金禧阁静养了好两个月,也没有用。而且,按理说,应该入秋了,可是她却感到极其冷,还没到冬季,就已经将袄子给拿了出来。
迎雪拿来了白纸,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郑昭容算准了时间,她换上了白袄,走到宫墙边上,就开始点燃白纸,还时不时的朝着宫墙外扔出去几张。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薄桓良身边的王公公便匆匆赶了过来。
金禧阁大门缓缓大开,王公公大步走了进来,“皇后娘娘,你在干什么?后宫不能私烧纸钱,皇后娘娘你难道不知道吗?”
郑昭容眼睛一下就红了,她擦去了眼边的泪水,“今日是浣才人的忌日,身为一国之母,我应当给浣才人烧纸钱。就算我是在深宫之中,我也是皇后,我也理应该尽尽孝。”
王公公半信半疑的看着郑昭容,“皇后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郑昭容放声痛哭,她看了眼王公公,却一句话也不说,她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
王公公赶忙跑到了郑昭容的身边,“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可不要哭了,您这是怎么了?”
郑昭容摆了摆手,哭的更凶。
王公公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缓缓站起了身,朝着身边人吩咐道:“把皇后娘娘扶起来。”
说完,王公公就离开了金禧阁。
迎雪走到了郑昭容的身边,轻声说道:“娘娘,我们起身吧。这天实在时候太凉了,千万不要将身子给弄坏了啊,娘娘。”
郑昭容一直在哭,但是哭的却不大声,像是个脾气好的孩子,被人抢去了心爱的糖果,可是却不敢发火一样。
郑昭容一直摇着头,不管一旁的人说什么,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郑昭容身体原本就不好,这一哭就显得更是憔悴。
不过一会,宫门口突然出现一抹淡淡的黄色,迎雪和初夏猛地朝宫门外拜去,“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
薄桓良淡淡道。说完,他便走到了郑昭容的身边,郑昭容看到身旁那一双黑鞋,却是莞尔一笑。她抬起头,双眼通红。
郑昭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薄桓良看着旁边的那一盆白纸,又看了眼这满院子的死寂,问道:“那盆牡丹呢?”
郑昭容凄楚一笑,“我都已经在这金禧阁了,又怎么还配的上这牡丹的?牡丹是一国之母的象征,而我现在只是个弃妃罢了。”
“还好吗,最近。”薄桓良朝身边吩咐道,“将皇后扶起来。”
郑昭容摇了摇手,她扶着墙角,自己站了起来,“我吗?不给皇上您添乱,就已经算是过的很好了。”
从薄桓良进宫门之后,郑昭容只看了他一眼,却再也没有仔细看他。而只是那一眼,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往下掉。
郑昭容突然抬起了头拉了拉薄桓良的衣袖,“薄桓良。”
“嗯。”薄桓良淡淡应了一声,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像是沙漠中急需求水的人一样。
郑昭容冲着薄桓良浅浅一笑,一样纯良无害的模样,她摸着薄桓良的手,道:“你好像瘦了。”
薄桓良突然不说了,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郑昭容。
突然,薄桓良将手从郑昭容的手中猛地抽出。郑昭容如被
第二百九十一章 虎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