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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收买孟潇让她和我结婚,打算之后离婚,就可以让安然进家门。”
      “混账东西!这种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孟潇心里一惊。
      怎么?梁妈妈知道?
      “但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说出来?”梁妈妈气的七窍生烟,全无平日的优雅从容。
      在朋友面前丢这么大的脸,一般人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因为我要当着外人的面质问你!为什么要隐瞒安然的病情?”梁钟绰的声音也带了火气。
      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强忍着心中的痛苦,来到了这里。
      “不隐瞒的话谁知道你会为了她做出什么?而且这也是安然的要求,是我少数欣赏她的地方。”
      “我是你亲儿子!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要对我隐瞒!”梁钟绰红了眼,咆哮出声。
      “正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我才不能让她毁了你!”
      “这么多年,你还是只会施加期待,从不曾真正的了解我!”抛下这句话,梁钟绰转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
      梁钟绰像是没听见,嫌恶似的走远了。
      “学长!”被扔下的孟潇惊慌失措,歉意的向梁妈妈她们深鞠躬,然后就一路小跑,追随而去。
      慌慌张张上了车,梁钟绰也没说去哪儿,就是开着车乱跑,幸好他似乎还有些理智,没有超速也没有闯红灯。
      但这样也不行,这种状态下开车太危险了。
      “学长,你要回安然那儿是不是?让我来开吧。”
      “不……不去。”梁钟绰厉声答到,眉间阴翳,看起来吓人。
      “那我们去吃点什么吧?不管怎样找个地方坐下来,你这样开车很容易出事的,对自己,对别人都不负责!”
      梁钟绰听了,沉默许久,轻声的“嗯”了一下,将车驶向另一个方向。
      他们最后在河边停了下来,孟潇买了一打冷藏的罐装啤酒,还买了一些下酒的小菜。
      梁钟绰咕噜咕噜的就灌下去。
      “你还没吃饭吧?直接喝酒对胃不好!”
      梁钟绰默了一会儿,转头问:“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学长?”
      “嗯?我们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同一所学校……”
      “是这样吗?”
      “是啊,你反射弧也太长了!”
      梁钟绰随意应了声,又端起罐子咕噜咕噜。
      孟潇也懒得阻止,陪着他一起喝。
      江上波光粼粼,五光十色的艳彩投射在上面,织染出一幅生动的绘卷。
      夜风中带着水腥味,小食的香气,还有两个人都渐渐熟悉的,彼此的味道。
      “第一次见到安然的时候,她在广场上分发花店开张的传单,每份传单上都有一支香干玫瑰。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她很亲切,好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梁钟绰轻声的说,那些久埋在心底的感情一点点释放。
      “一直知道她瞒着我一些事,本以为是伤口,是不能触碰的秘密,等到我让她更加幸福更加有安全感之后,就会告诉我,没想到那些秘密残忍到可怕。”
      孟潇漠然听着,给自己剥花生,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
      让她爱到心痛的男人,在她面前倾诉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意,这是什么滑稽戏?还是新的刑罚?
      酒没了,又回超市去买。
      那晚,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天。
      也不算聊天,因为一个人在说的时候,另一个人往往沉默着。
      “我不该做这些事,如果我好好的待在远方,只是注视着你,就不会这么心痛了。”孟潇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臂弯里,脸颊通红,意识涣散的说。
      “可我要是不走近你,连心痛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发生什么事,其实记不太得了,两个人都喝的头昏脑涨,开不了车。于是就近在宾馆开了个房,开房的人或许只是想让另一个人好好休息,但不知怎的,自己也躺下了。
      滚烫的肉体交缠了一整晚,汗水是咸的,泪水是涩的。
      白艳的女体如盛开的白牡丹,大朵大朵,细嫩的肤质被挤压,被揉搓,泛起青红。
      即使是初次的阵痛,也没让孟潇清醒,仿佛做了一个春风十里的美梦,身体的每一处被或轻或重的爱抚,黏腻又带点粗粝感的舌头舔舐了她的眼泪。
      胸口被啃咬,心脏发酸发涨,像浸泡在福尔马林中。
      那种奇异的感觉沿着血管,被心脏输送到全身。
      男人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身体因为汗水而变得滑腻,体温灼热烫人,仿佛要把一切焚烧干净。
      到底是开着灯,还是关着灯,都记不真切,只恍惚觉得,这个夜晚是那么的漫长。

第十五章 处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