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汤底沸腾，三人围着茶几席地而坐。
零治下菜，言小言分配碗筷勺，龙寒开酒。
“上次因为我有事在身先走了，今晚咱们不醉不归。”给自己倒了碗白酒的龙寒也打算给零治满上一杯。
“师兄，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言小言用筷子夹住龙寒手中酒瓶子的瓶口阻止他给零治倒酒，“你自己喝，但也别喝太多了。”
砰！
龙寒重重地搁下酒瓶，端起碗灌了一口酒，完了，双手揪住零治的衣领以哭腔说道：“你真是让我好羡慕好嫉妒。比起我这个师兄，师妹的心还是向着你多，呜呜呜……”
“空腹喝酒不好，师兄吃菜。”零治任由龙寒揪着，手中的筷子却照常去捞火锅里的菜。
“小柔不要我了，师妹也不要我了，我好可怜……”龙寒推开零治，又喝了一大口酒，“我要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呜呜呜……”
言小言家的饭碗可以装下一袋250ml的牛奶，这龙寒两口便把一碗酒喝见了底。
龙寒不像零治会上脸，所以醉不醉，言小言看不出来，她内心希望他快点倒，但又怕他喝得太急太猛伤身。
“师兄，别只顾喝酒，快吃菜。”言小言赶紧用公用筷给龙寒碗里夹菜，“这牛丸、刷羊肉，味道可好了。”
龙寒抹了一把脸，提筷夹肉吃，他本以为零治的好厨艺不过是他师妹吹出来的，但吃完发现，自己的味蕾却被征服了，要知道，他一向嘴叼。
啪！
吃完碗中肉，龙寒重重地搁下筷子，双手揪住零治的衣领愤怒又不甘地说道：“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你小子长得好看不算，菜居然也烧得这么好吃。”
零治嚼着肉，面带微笑地看着龙寒，“谢谢师兄夸奖。”
“学霸，海归，女朋友漂亮，未来的大明星。”龙寒嘟着嘴，双颊微微泛红，“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完美？”
“哪有很完美？除了长相和去海外，其他的都得靠我自己努力。”零治夹起一块羊肉在调料碟里蘸了蘸，“而且，师兄不要只看到我好的一面嘛。”
“那你说，你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龙寒松开一只手指着零治的鼻子。
“比如我很穷。”零治将蘸了酱料的肉夹起来，“再来这里之前，我可是好久都没吃过肉了。”
龙寒眨眨眼睛，似有醉意，“你……你骗人……”
“我没有骗人。”零治将肉开心地送入嘴里，“要是师兄不信，可以去问玉姐。”
龙寒扭头看向言小言，言小言立即摇摇头，这件事，她毫不知情。
“不可能！”龙寒站起身，扑到沙发上扯过零治放在上面的黑色双肩包，“吃不起肉还能背得起HERZ的包？”
“那是玉姐送我的生日礼物，也是现在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零治端起碗连续从锅里夹了好几块肉出来。
“是吗？”龙寒抱着包看向言小言。
言小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她知道零治没有说谎，他来家里这么久，他的私人用品，她基本都见过。鞋子、衣服、手表、眼镜都是没牌子的地摊货，去超市也只知道买打折的东西，能自己做的绝对不花钱，日子过得十分节俭，对她也特别抠门。
“能移民，家里怎么可能穷？”一碗白酒下去，龙寒有些找不到北了，“虽然我知道有些家庭可能初期过去会住地下室，但吃不起肉，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之前关于父母的问题，言小言并未听到后续，于是当龙寒问出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后，她假装专心吃肉，余光却时不时地瞟零治。
“哦，吃不起肉是妈妈不在了以后。”零治表情如常，边说边往嘴里送肉。
“不在……是……什么意思？”龙寒脑袋左右晃晃，脸和脖子已经完全红了，“难道去见耶稣了吗？”
零治嘴里含着肉，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真的？”龙寒鼓起腮帮子，手指戳戳零治的手臂：“我……开玩笑的……”
零治舔舔舌头，“我没有开玩笑。”
龙寒的手指顿在空中，脸上表情凝结。
言小言咬着筷子，面色复杂地看着零治。
什么情况？
去见耶稣，不就意味着升天了吗？
即使他妈妈晚婚晚育，也不过四十多，如果懂事的早，三十多的美少妇都有可能。
年纪轻轻便离开了，是疾病？意外？事故？亦或是想不开？
怪不得之前他说自己现在的监护人是言如玉，但妈妈没了，不是还有爸爸吗？
言小言很想问，但话到嘴边却无法启齿。
咕嘟，咕嘟，她连续咽了几口口水，这平安夜本来是该开心的，现在不仅有个失恋的师兄，还多了位身世凄苦的少年。
干什么！比惨大会吗？
言小言搁下碗，将生肉全部倒进了锅里，“你们战斗力真不行，筷子动起来，吃！”
少了谁，地球都照转不误，还喘气的人也得继续活下去，而要生存就少不了吃，吃得好吃得饱，心情才会
30.平安夜里不平事（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