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
“的确很严格，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理解不了妈妈的严格，不过现在想来，倒是挺感激的。”
每次提到“妈妈”，周遭的氛围总是容易受到影响，为了不让奇怪的情绪继续扩散，言小言机智地换了一个话题：“你以前是骑车上学，还是有专车接送？”
“我不会骑车，也没有专车接送，学校离家只有五分钟路程，天天走路。”
“什么？你居然不会骑车？”
“很奇怪？”
“当然奇怪！”言小言转身，吃惊地看着零治，“这年头怎么可能还有人不会骑自行车啊！”
“小时候骑过儿童车，但两个轮子的真不会骑。”
“哈哈哈。”全能学霸终于暴露弱点了，言小言开心地朝零治身边靠了靠，“等你腿好了，我教你，我骑车技术可牛逼了。”
“多牛逼？”
“我可以一只手握把，一只手撑伞。还能放开双手骑。”
“确实牛，那你现在怎么不骑车上学了？”
“哎，别提了。初中浪过了头，玉姐禁止我骑车。”
“怎么浪的？”
“我念的那所初中，后门有一个长坡，很陡。某天，我心血来潮，载了一个女同学从坡上骑了下去，速度贼快贼刺激。可骑到半路等我想刹车的时候，却发现那玩意失灵了，结果……”
“结果……？”
“坡下有个大花园，我们一路冲下去，然后两个人一起栽进了花园里。”
言小言说的很轻松，零治却听得心惊胆战：“人，没事吗？”
“那位女同学怎么栽下去的，我不知道，反正最后她毫发无损。至于我嘛……”言小言坐起来，卷起睡裤的裤腿，左小腿露出，她指着迎面骨中间的位置说道：“自行车撞上了花园的护栏，我整个人都飞出去了，等站起来时，这条腿全是血。”
哪怕没有亲眼看见，零治也能清楚地想象到言小言摔下去的画面，这家伙真是……
“当时，我的校服裤子都破了一个大洞，这块地方，五颜六色血肉模糊，根本走不了路。”言小言捉住零治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小腿骨，“我吓尿了，以为自己残废了，然后哭着打电话给师兄。”
隔着皮肉，稍稍用力摸，正常人的腿骨手感很平整，言小言的左腿骨头表面有一段却是凹凸不平的，那表示那里曾经受过不轻的伤。
“我不想学骑车，你以后也不要再骑车。”零治收回手，指尖一片冰凉。
言小言放下裤管：“那天，我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吧。还好那位同学没事，不然她的家长肯定会杀了我。我现在不会那么冲动鲁莽了，我可以在平地上教你骑。”
“不许骑！”
“为什么？”
零治握住言小言的手腕，以命令的语气对她说道：“答应我！”
他的力道很大，言小言感觉有些痛，但如此强势的他，她并不反感：“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骑自行车了。”
话音未落，零治松开手。
言小言摸摸手腕，又躺了下去，“骑车不会，那游泳呢？”
“小学时，父母带我去测过骨龄，医生说我身高可能超过一八五，他们就给我报了个游泳班，算是学过几年吧。”零治一边帮言小言盖毯子一边回答她。
“那你教我游泳吧。”
“这里的河水很干净，你外公没有教过你吗？”
“五岁时，外公跟我说，小朋友在妈妈肚子里都是会游泳的，所以直接把我丢进了河里。结果害我喝了一肚子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哈哈哈，你外公的方式真是简单粗暴。”
“都怪我不争气，等我克服心理障碍后，我又要跟着玉姐回城里读书了。初中时，学校可以选修游泳课，可教练全是男的，我就没报名了。”
“难道我不是男的？”
“呃……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个问题，言小言没有细想过，她真的是脱口而出：“那些教练一个个都好凶，把学生骂得狗血喷头。我怕我悟性不好，逼急了会动手。”
“你意思是，我脾气好，你揍我，我不会还手？”
“有这个原因在里面，但最重要的是，比起他们，我更相信你。”
零治无法侧身，偏过头的她与侧身的言小言面对面，灯影打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像在无声的述说，他是光，能带给她希望。
他很喜欢她信赖、依靠自己时的目光与表情。
“四种泳姿，你想学哪种？”
“《free！》你看过吧？我喜欢游自由泳的七濑遥和游蝶泳的松冈凛，感觉这两种泳姿最帅最拉风。”
“泳得好才拉风，泳得不好只会被人嫌占地方。作为入门者，你还是从最简单的自由泳开始学吧。”
“好，全听你的。”
“等我养好伤教你。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乖乖睡觉。”
“好，马上睡！”言小言翻身滚到床边与零治拉开距离，毯子立刻绷紧，中间空出一大截，凉风呼呼地往里面灌。
零治瞅着言小言缩成一团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毯子盖了等于没盖，其实她不用离那么远，可是这样的话，此刻的他却没有立场说出口。
不过，特立独行的言小言，晚上睡觉时是一个姿势，天亮了，肯定会变成别的姿势。
嗡嗡嗡！
嗡嗡嗡！
大清早，枕头底下发出连续的振动声。
言小言率先睁眼，郁闷不已的她伸手摸向零治的枕头，却发现自己不仅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只手也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更是过分地搭在了他的身上。
“我去！”一声惊呼，盖过了铃声，也吵醒了零治。
……
……
注
①：《free！》日本动画，2013年七月番
②：七濑遥、松冈凛《free！》主角
121.关于停电的那些事（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