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去哪啊？”
“去火星，怎么样？”
“你有钱吗？”
“没有，但我会努力赚钱带你去火星。”
“那等你赚到了再说。”
“好。”
钱，不是万能的。
没钱，却寸步难行。
她家有极品亲戚，他家又何尝不是呢，要想让他们统统闭嘴，只有一个办法，成为有钱有地位的人，让他们拍马也赶不上。
八月十七，又是一年生日时。
从凌晨开始，言小言的手机就响个不停，祝福的祝福，送红包的送红包。
这一晚，收获颇丰的她睡得美滋滋，梦里差点笑醒。
到了白天，外公外婆球球也赶来给她过生日，外公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球球还在吹蜡烛的时候吼了一首汪汪歌。
十七岁的夏天，有亲人、有朋友、有宠物，真好。
送走外公外婆后，肚子吃得圆鼓鼓的言小言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井边的竹床上。
咿呀咿呀，在空调还是奢侈品的年代，她就是这样躺在竹片上，外公坐在旁边，给她扇着扇子。
然后，看着星星、听着外公讲的故事，翻来滚去便睡着了。
没有蚊子，也不热，一觉睡到大天亮。
“天上的星星可真多……能不能掉一颗下来啊，今天我可是寿星。”言小言睁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夜空。
“不用掉下来，我也能送给你。”术后一个月，零治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今晚，他没有坐轮椅而选择了拄拐，竹床旁还有一把竹椅，他曲着右腿坐了下去。
言小言翻了一个身，双手撑着脑袋，双脚翘着来回晃荡，“今天连球球都给我唱了生日歌，你欠我的礼物，也快点交出来。”
零治瞅了一眼身旁的古井，里头有水，月亮正好倒映其中：“镜花水月，送给你。”
“嘁，这跟画饼有什么区别，咱能不能来点实在的？”言小言嫌弃地吐了吐舌头。
“好，那来点实在的。”言家老宅外的古井装有轱辘摇架，桶子丢下去，摇转手柄便可取水，但也要一把力气，腿没好利索的零治，费了老大劲才打上来一桶水。
“干嘛，还想送一桶井水凑数吗？”
零治不回答，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接着掬起一捧水，之后不断调整方向。
结果，月亮真的落进了他的手掌心里。
这把戏，很多电视剧里都演过。
但言小言还是第一次见人现场模仿，当零治把掌心的月亮送到自己面前时，那种感觉就和听土味情话一样，很尬，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言小言食指拨了拨水中月，月影马上散去，“猴子捞月，说的一定是你。”说完，她沾了水的指腹在零治的眉心一点。
零治将水倒回桶里：“猴子有我这么帅吗？”
言小言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踏着七彩祥云去接他意中人的猴子可是盖世大英雄，还不比你帅。”
零治甩甩手：“祥云我是没有了，不过我可以弹着黑白琴键，送你一首歌。”
“哎呀，我居然忘了，你会弹钢琴哦。”言小言睁开眼，兴奋地从竹床上跳了下来，“玉姐房里正好有一架立式钢琴，你快弹首生日快乐给我听。”
“没问题。”零治拄拐站起来。
“上次你在电视上自弹自唱的那首《天堂》，是我的菜。”言小言围着零治直转，转了几圈，她突然停了下来，“你脚能踩踏板吗？”
零治伸伸右腿：“通常都是这只脚踩踏板。”
言小言赶忙扶住零治的胳膊：“知道了知道了。你那只伤腿还不能用力，悠着点啊。”
言如玉房间的那架立式钢琴，是很多年前她姐姐言如画给她买的，当时她还在念高中，准备考艺校。
她的钢琴水平很高，城里的房子也有专门的琴房，可是以演员身份大火之后，她便没时间再练了。
因此，言小言也没怎么听过她弹琴。
今天，零治要弹，她真的特别高兴。
小时候，她也想学一门乐器，但她在音乐上似乎没什么天分。
而且，总爱“爬墙”。
在B站听了几首古筝曲，就觉得弹古筝的小姐姐很帅气。
看了《笑傲江湖》又觉得琴箫合奏有意境。
见到二胡一出，全场乐器黯然失色，她又觉得拉二胡的小哥哥特拉风。
除此之外，还有笛子、扬琴、琵琶……
比起西洋乐，她更加偏爱古典乐。
立式钢琴的琴凳能容纳两个人，零治在左，言小言居右，一个弹，一个看。
生日快乐歌很简单，从前言如玉教言小言弹过几次，当时是记住了，长大后全忘了，因为她不识五线谱。
一曲过后，言小言也试着摁了几个琴键，声音听起来乱糟糟的，完全没有零治弹得流畅利落：“你学过钢琴？”
零治双手交叉，来回活动十指：“从五岁一直学到十四岁。”
“游泳、钢琴、篮球、棒球、英语、日语、学习，你一天难道有四十八小时吗？”言小言小时候完全是放养状态，什么补习班、兴趣班一律不参加，她真的很好奇拥有多项技能的同龄人，他们到底是怎么学会那些东西的。
“全年无休，再多学几样都没问题。”
“家长都是魔鬼吗？那你还有玩耍的时间吗？”
“没有。”
言小言对零治的童年深表同情，换作她，估计早罢工了，“我问你，五线谱上的那些蝌蚪，你是怎么记住的？”
零治张开自己的左手，手心横摆对着自己：“背口诀。把五根手指头当成五条线，指缝当成间，右手指着线与间，每天背个一百八十遍，想不记住都难。”
言小言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五线谱的口诀，高音低音各有七行，在心里默读一遍，她已经没学的欲望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学会五线谱，就能作曲了？”
“不，还要学乐理。”
言小言继续百度乐理
127.17岁生日的乐与苦（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