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言小言眸中也闪烁着晶莹，零治心疼地抚上她被打了耳光的那半边脸：“我怎么可能后悔。”
“那就行了。”言小言吸吸鼻子，抹抹眼角，而后捡起地上的拐杖递到零治手里，“往前走十几米，应该有个车站，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公交站台，但好歹有条凳子，我们去那坐着等吧。”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身边的女孩子如此坚强，他没道理崩溃。
拄好拐的零治再次将言小言揽进怀里：“要是的士不来，你就靠着我或者躺在我腿上休息。”
言小言拉过行李箱，搂着零治的背：“熬夜是我的强项，我的膝枕也可以免费贡献给你这个伤患。”
不招待见也好，被世界遗弃也好，他们还有彼此。
谁说生日一定要开心，世事难料，先苦后甜，先甜后苦，都是人生常态。
几分钟后，二人果然在村口的路边看到了站牌和长凳，无遮无挡，没有线路站名，只有一根光秃秃的竿子，上面订了块圆牌子。
站牌旁边摆了一条木质的靠背长凳，凳脚焊死，长度刚好能容纳两个人。
言小言让零治先坐下，接着把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他的腿面前：“嘿嘿，这个高度正好，把你那条伤腿搁上来。”
手术过后一个月，零治的腿还没有完全消肿，卧床休息时，伤腿需要垫高。
“之前，我觉得你带行李箱很夸张，没想到居然还能起到作用。”零治放下拐，把左腿慢慢地搬到行李箱上。
“玉姐说，出门多备点东西总没错。”言小言拉开行李箱的拉链，从中扯出一块毯子和一个抱枕，“这个你盖在腿上，这个你垫在背后。”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言小言能首先想到自己，可把零治感动坏了，他拍拍凳子示意她也坐过来。
“滴滴司机没反应，估计是不会来了。”言小言坐到零治身边狂叹气，“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咱们要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呢？”
零治掰起手指头来算：“尬聊、看我笔记本电脑里的学习课程、读你平板里存的灵异小说、把你我手机的流量和电量通通用光、睡觉，你选吧。”
大晚上学习，饶了她吧。
荒山野岭读灵异小说，怕不是嫌命太长。
手机流量电量用光，明天还要订飞机票呢。
睡觉，孤男寡女、长凳，下一个！
聊天聊一晚上，嗓子会报废吧。
“哎……”言小言双手抱膝靠在椅子上望天，“要不，看一夜星星吧，不费体力也不耗脑力。”
零治一手揽过言小言，让她靠着自己，一手摸出手机订机票：“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
言小言顺从地倚在零治肩头：“这也算是生日福利吗？”
零治挑挑眉，目光定在手机屏幕上：“任何时候都可以。”
言小言笑着闭上眼睛，那次在地铁上她也是靠着他睡了过去，这个人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能让她安定下来的气息。
无论什么时间，无论什么地点，真是神奇。
零治收起手机，脸蹭在言小言的头发上对她说道：“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两点。我还查了一下，从这里去市区最早的一班车是六点，你睡饱八个小时，咱们就能离开了。”
言小言整个人都靠进了零治的怀里：“你也眯一会儿吧。”
零治摇摇头：“我不困，我盯梢。”
言小言打趣地问：“盯什么梢？这种破地方难道还有小偷坏蛋吗？”
“不是小偷坏蛋，而是蚊子野兽什么的。玉姐说，前几年还有野猪闯下山找吃的呢。”
“如果有蚊子，去我行李箱里拿花露水。如果有野猪，请不要叫醒我，你最好也装死，我可打不赢它。”
“真碰上野猪，我俩大概全得牺牲。”
“那么明天一早，我们必定会上娱乐新闻和社会新闻的头条，过气偶像与某女高中生在野外露营，不幸遭野猪攻击，医治无效身亡，经查明，二人疑似私奔殉情。”
“哈哈哈……”零治被言小言的脑洞逗得发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多浪漫。”
“是挺浪漫的，这操蛋的人生，谁爱过谁过去吧。”
“诶，不对啊，我们怎么突然消极起来了？”
“遇到糟心的事，想不通的话，很容易就走极端了。”
“你也有想不通的时候？”
“想不通的事多了去了。”言小言睁开眼睛，她感到裤兜里的手机在振动，摸出来看都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喏，比如这个女人。”
零治瞅了一眼，屏幕上没有显示名字，只有一串数字，看起来像国外的号码，“是你妈妈？”
“猜得没错。”言小言把手机塞到零治手里，“今晚我没有心情应付她，你帮我接吧。”
……
……
注：A爆了=帅爆了\/man爆了
129.17岁生日的乐与苦（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