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进,寿星没见到,自作主张的小舅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零治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以你现在的身份,一万两千八百八十八一桌,肯定是小意思,对吧。”杨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订金单塞到零治的手里,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特猥琐地笑了笑。
零治展开订金单一看,金额是一万,余款寿宴当日必须付清。
“我靠!一万两千八百八十八,三十桌,这得几十万吧!”坐在监控室的言小言,看到这一幕险些捡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
“不加服务费、场地费一共三十八万六千六百四十块。”李维意啪啪啪地按着手机里自带的计算器。
三十多万,对于在场的几个人,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钱。
但言小言却不知道零治有多少存款,于是她担忧地问李维意:“那家伙付得起吗?”
“自选秀结束到Allen受伤,这期间我们的确接了不少广告综艺,可大头都被公司剥削走了。而且Allen每个月还要往加拿大的疗养院汇钱,他爸患了抑郁症,严重到不能自理。”李维意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言小言。
“一个月要付多少钱?”
“每个月八千加元护理费,一年下来五六十万人民币吧。最近,他又没法工作,应该剩不了多少钱。”
关于零治的这些过去,言小言还是首度听闻。
怪不得老司机那么勤俭节约,原来他身上的担子如此之重。
每年数十万,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就算是拥有多年工作经验的白领,也不一定赚得到这么多。
而他爸爸又长期需要护理,哪怕他现在不缺钱,也必须为将来考虑。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久穷家中无贤妻。
长年累月坚持下去,恐怕没多少人能做到。
现在可好,过一个什么狗屁大寿就要他出几十万,这是光明正大地敲诈勒索吧!
“喂,你可别答应啊!”言小言急得跑到大屏幕前,可却发现零治不见了,于是她赶紧回头问李维意,“那家伙人呢?”
“别急别急,Allen进酒店了。”李维意敲敲耳麦,让监控人员切换镜头。
“他小舅让他付钱,他一声没吭吗?”言小言坐回沙发继续询问。
“嗯,没吭声。”桑梓全程盯着零治的一举一动。
“蠢货!怎么那么怂呢!”言小言一拳捶在茶几上,玻璃上的盘子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只要答应这一次,以后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屏幕画面切到大堂,三十桌酒席,浩浩荡荡地摆了两排,大部分宾客已经就坐。
主桌设在左排第一桌,靠近司仪台,两老红光满面地坐在正位上,子孙按照辈分依次排开,零治被安排在寿星公的对面。
一开始,以宅男形象入座的老司机完全没有惊起一点水花,等他放好拐、脱掉帽子、摘下眼镜,才慢慢有人注意到他。
得知红遍大江南北的偶像明星亲临,整桌人都沸腾了。
两位老人家见外孙腿脚不便,竟不惜亲自起身慰问,其他亲戚也紧随其后,七嘴八舌,逼逼个没完。
有的抢着握手,有的抢着拍照,有的抢着套近乎……
然后其他桌的客人看到也纷纷上前凑热闹,导致场面一度混乱到不可控制。
好不容易挨到开席,零治的大舅杨煜又开始整幺蛾子了,他先以长子的身份敬了父母一杯,接着又夸下海口说,待会儿敬酒时,他们家的大明星会陪着他一起。
刚才没有握到手、合成影的,超级偶像都会一一满足大家。
话音未落,掌声四起。
砰!
监控室里,言小言却猛地跺了一脚地板:“那些家伙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什么握手拍照敬酒,经过他同意了吗?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维意也气得牙痒痒:“Allen不会喝酒,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让他陪着敬酒,是想弄死他吗?”
桑梓焦躁不安地绞着手指:“我们……该……怎么办……?”
言小言愤然起身:“我去阻止他们!”
“你以什么身份阻止?他大舅可是当着几百号人的面放了大话,要是零治不从,不光是他,他们一家人的面子恐怕都保不住了。”在感情上,桑梓是赞同的,但理智告诉她,必须师出有名。
“按照Allen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拒绝,所以他大舅才先斩后奏。好可恶啊!”李维意双手叉腰,在大屏幕前来回踱步。
果然,和三人预料的一样,零治没有拒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煜自斟了一杯白酒走到零治身边邀请他与自己一道去敬酒。
与此同时,所有亲戚以及宾客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一脸期待。
被众人寄予厚望的零治,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不起身也不吭声,言小言猜,他大概在想应对之法。
等了一会儿,杨煜搁下酒杯,一手拿拐一手扶起零治。
“特喵的,人不拒绝是给你们面子,你们还玩起了胁迫,真有种。”言小言把李维意和桑梓拉到自己身边,“李维意,限你一分钟之内给我找身职业套装来。桑梓,你帮我化妆。”
命令下达,二人分头行事。
李维意对着耳麦说了几句,很快就有人送了一套尺寸合适的女士西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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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他家的极品亲戚(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