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李维意像个小学生一样高举右手,“我们之前在W酒店的监控室,在言美女下去找你前,你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们全看到听到了。”
“你们这是在……监视我?”
“对啊,我们怕你被极品亲戚欺负,所以全程监视你。”李维意做了一个两只抠眼的动作。
零治指指躺在自己膝盖昏睡不醒的人:“她的主意?”
李维意向零治眨眨眼:“Allen啊,你不知道,言美女可关心你了,你前脚走,她后脚就拉着我们上路,见你出事又迫不及待的挺身而出,看得我俩真是感动啊。”
“是吗……?”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零治绷直的嘴角隐隐泛起了一丝弧度。
他和言小言已认识两年,初见时,她浑身都是刺,还口不对心。
经过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相处,她和从前比起来,变了很多,她会主动感谢自己,遇到困难也会主动向自己求助。
这次,她会来,他其实并没有特别意外,因为他心里有很强烈的预感。
在这座他出生的城市,他们会再次遇到。
李维意:“至于第二个问题嘛……”
零治:“你说,我听着呢。”
“不是我说,你们家极品还真够多的。你二舅赌博,你大舅炒股,你二表哥借校园贷,一个个都欠了一屁股债。结果老大偷偷把爹妈的房子给抵押出去了,然后就出馊主意,几个人联合起来坑你。”
“呵……”老妈还在世的时候,零治就知道自己那些舅舅表哥不是善茬,没想到竟堕落到这种地步,要是他真当了冤大头,那些人肯定一边数钱一边骂他是傻逼。
“还是言美女有经验,没见过你家人都知道他们是极品。不然你要出钱要赔笑,还得醉倒在这。”
“是啊,也不知我醉得不省人事时,会不会有人来帮我一把。”
“肯定有人帮你,只不过醒来时,可能就在床上任人宰割咯……”
“你小子,怎么净往歪处想。”零治抬脚欲踹李维意的小腿。
“开个玩笑,别当真。”李维意抱着腿踩在沙发上得以躲过一击,“你可得悠着点,抱人跑了一段,腿没事吧?”
零治弯腰摸摸左腿迎面骨,言小言昏倒后,他只想赶紧找辆车回宾馆,抱着她上车时,健步如飞,完全没有感觉到疼或者酸。
如今歇下来,筋骨啥的都开始抗议了,这表示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言言可真勇敢,平时红酒啤酒她一口都不沾,居然一口气干了一杯白的。”车窗半启,桑梓找了条毯子给言小言盖上。
一身黑西装,单枪匹马赴会的言小言,真的像极了港片里出现的黑道大姐头,威武又霸气。
喝酒时,那股豪爽劲又颇有几分武侠片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风采。
“我也吓了一跳。那速度快得让我来不及阻止。”零治低头看着言小言,眉目含情,嘴带浅笑。
“Allen,不是我说你,坑钱坑人的亲戚,你不要理他们就是。你温柔相待,他们只会得寸进尺。”李维意的亲戚都是有钱人,他们谈得都是大生意,根本不会计较这些小事,这回零治家的那些奇葩也算让他开了眼界。
“本来我打算忍最后一次,然后跟他们划清界线,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过分。好在你们来了。”零治承认,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有些优柔寡断,一直以来他都把亲情看得很重,即使不相往来也不想撕破脸。
“他们的如意算盘没打响,这寿宴肯定有许多人不痛快。不过,也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以后别管他们。”李维意不客气地说道。
“谢了,害你们浪费国庆假期来陪我。”零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李维意兴奋地拍手道:“不浪费,这戏可精彩了。你发现没,虽然言美女学习成绩不行,但口才好像很了得啊,以后她真的可以当你的助理。”
零治笑着摇摇头:“这话啊,你也就当我们面说说,如果她听到,你八成要完。”
“嘿嘿嘿。”李维意刮刮鼻子,“你们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那等她醒来,我告诉她?”
“别别别。”李维意双手合十求饶,“咱不说这事了。我们现在去你住的七天酒店,收拾好跟我们去四季。我在那开了间皇家套房,近可俯瞰整座城市的风景,远可眺望大海,可棒了。”
“好。待会儿我下车拿东西,你们帮我照看一下她。”
“你把房卡给我,我替你去。言美女抓你抓得那么牢,我和桑梓可搞不定。”
余光轻瞥,言小言的手不知何时又拽住了零治的袖子,早几分钟,她那手还搁在肚子上,难道她能听到他们说话?
他很好奇,不过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能睡得安稳,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夜幕降临,星光与霓虹一道透过落地玻璃窗,斑驳地洒在素色的地毯上。
客卧内,床头亮着一盏淡黄色的灯,光线温暖又透着些许暧昧。
色调简雅的大床上,中间部分明显地凹陷了一大块,白色的被子里钻出一颗脑袋,如墨如绸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浅灰色的枕巾上。
悉悉率率,被子里的人翻了一个身,俊俏的小脸朝向窗户那边,卷翘的睫毛眨眨,映着星光与月色,睡美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这头……是怎么回事……”言小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脑袋昏昏沉沉的,像睡迷了,又像感冒发烧了。
无人应答,眨眨眼的她四处看了看,眼前的风景并不陌生,这是她住的房间。
咦,不对呀!
出去时是早上,外头的天却暗了,她不是在W酒店吗?
怎么会睡在自己的床上。
“呀!老司机!”想到什么的言小言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跑了几步,她猛地发现自己赤着脚穿着睡袍。
她明明穿的是西服套装,有人给她换了衣服。
偷偷扯开睡袍,里面竟是光的,她的内衣被人脱了!
“我去,什么情况!”言小言将头发往后一捋,接着摸摸脸,涂在上面的脂粉似乎也洗干净了,这人竟细心到为她卸妆,八成是桑梓干的。
“呼……”言小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咕噜咕噜。
气还未喘匀,肚子又发出了抗议声。
 
135.他家的极品亲戚(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