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这还是司陆第一次喊自己的全名。
寻常，他不论和谁说话，声音都冷得像块冰。
之前，那句求婚的话语却带着一股暖意。
连名带姓，如此正式的表白，他是认真的。
此时，言小言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正式拒绝司陆。
拒绝别人，也是一门技术活。
初中高中包括大学，向言小言表白过的男生不下十人，她拒绝的台词千篇一律，因为她和那些人没有丝毫瓜葛。
可司陆不一样，她不能把那一套说词用在他身上。
言小言站直身子，双手负于身后，认真地看着司陆。
思考了几秒，她这么回道：“谢谢你对我的青睐，我也很喜欢你，但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所以，我不能和你结婚。”
被拒，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司陆早已了然于胸。
但他还是说了。
是冲动也罢，是不甘也好。
上回说的实在太随意，他应该认认真真地向她表明心迹。
“他真的那么好吗？好到你愿意陪他玩地下情？”司陆松开言小言的头发，单手支颐，仰面看着她，“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困扰。”
“他的好和不好，我都能数出一箩筐。至于玩地下情，这个形容其实我不太喜欢，却无法否认，虽然我知道原由。”言小言把内心最真实想法告诉司陆，“多数时候我可以忍耐，碰到特殊情况，我也会觉得憋屈。”
难得言小言向自己敞开心扉，司陆心平气和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你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当明星的家人有多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不能选择父母，结婚对象应该好好选一选。”
“不瞒你说，我其实也怕选择。如果他不向我表白，我可能一辈子都意识不到他喜欢我。”
“那么，是我晚了吗？”
“我不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亦不能倒流，假设这种事，言小言给不出答案。
哒哒哒，司陆的手不停地敲击椅子扶手，他还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叩叩叩，相对无言之际，有人敲响了房门。
司陆前去开门，是管家送礼服来了。
他把它拎到言小言面前：“去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替我谢谢管家。”言小言抱着礼服奔向换衣间。
洗衣液散发出阵阵清香，她闻了闻，绷紧的神经似乎得到了一丝解放。
司陆闷声不响审视自己时，她的心跳得很快，他好像在酝酿着什么，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幸亏管家及时出现，有些话还是点到即止好。
言小言的头发是在美容院盘的，花了好些时间。
她手笨，换上礼服，只能随便挽个丸子头应付。
整完装出来，司陆已经等在了门口，他把U盘塞到言小言手里：“我电脑里的照片已经删掉了，这里面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吗？你可以留下那些照片。”言小言将U盘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照片终究是照片。”在言小言换衣服时，司陆并没有闲着，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从现在开始，我想把时间花在三次元的真人身上。”
一个人的时候，沉迷二次元能找到精神寄托。
当二次元的人和事逐渐占据生活的重心之后，人的精力也会发生转移。
言小言曾在论坛、贴吧、微博看到很多类似的帖子。
不少中二少年发问，各位同好们，大家到了三十、四十岁还会继续沉迷动漫吗？
这个答案，因人而异。
几年之前，言小言绝对会信誓旦旦地说，她会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敬爱的二次元。
几年之后，或许是因为番剧质量下降的问题，或许是长大了的缘故，她宅在家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从前，一季能追十几二十几部番。
现在，一季能完整地追完三部，都算奇迹。
收好U盘，言小言笑着对司陆说：“二次元有二次元的好，三次元也有三次元的好，偶尔换换口味，挺不错的。”
言小言左肩粘了一根短发，司陆伸手将它抽了下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的真人，只限你一个人。”
该来的还是来的，这股执着劲，言小言真的没办法应对。
她点点头：“好吧。不过除了我之外，我希望你也能看看别人。”
司陆摊开手掌对着断发吹了一口气：“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言小言无奈地扶了扶额：“咱们下去吧，过了这么久，他们也该结束了吧。”
司陆拉开房门：“管家告诉我，那家伙已经跟着她爸回家了，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她一个字也没说。”
言小言长舒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醒过酒来应该会向你道歉。”司陆双手插袋，与言小言并肩下楼，“我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免得你吃惊。”
“这是什么操作？精分吗？”言小言不想再跟易落扯上任何瓜葛，“我能不能拒绝？或者她能不能别来找我？”
“有些人喝醉酒就会变鬼，那家伙酒量一直不好，她爸、她哥给她收拾过不少烂摊子。今晚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用酒泼人，扔椅子，一个不好就会闹出人命，这种人怎么还能让她碰酒？”
“除了工作上的应酬，那家伙基本不碰酒。近些年，也很少干傻事。”
一醉解千愁，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惜干傻事的地步，从某种方面来说，易落也是个痴情种。
可惜，造化弄人啊。
“你今天逼退她的方法很危险，以后不要再用了。”言小言好心提醒司陆，“利器不长眼，很容易伤到自己的。”
“你还不是一样，空手接白刃。”
“我也不想接，我本意是一脚踢掉她手上的东西，大家都不用冒风险。”
“你脚力我领教过，那家伙怕是受不了。”
“原来你是为了她好啊。”言小言抬肘撞撞司陆的胳膊，“关心人还是直接点好，你的眼神和语气都太冷漠了，人家会很伤心的。”
“明知不可能，那就别留下一点希望。”
言小言仰头看着司陆：“这话，怎么感觉好像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虽然你拒绝了我，但不还够残忍，你要将我心中所有的念想都一并掐灭，那样我才能死心，才能……”
&n
32.他和她的执着（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