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冬日,我想了个法子,依旧开的不错,夫人可有兴趣?”
他无视雁雪的剑锋,仍旧自顾与花想容说着。
花想容挑了挑眉,“谁指使你的?”
庆珂诡笑着眨了眨眼,“夫人欣赏美景不好么?乌泱泱的京城如今乌烟瘴气,群魔乱舞,皇帝都自身难保了,夫人这等美人如何能安心留在京中,我这庄子虽不及京城中贵族。但胜在清静高雅,若是盛夏时节,一掷千金都难以住的进来呢!”
庆珂自傲的说着,说罢又转过身,自顾与花想容一干人等介绍,“这里的一草一木,早年间尽是父亲亲手栽种,那一棵。”他定定地指着只在屋檐底下冒头的一颗槐树。“我父亲亲手将我母亲埋葬在那。”
槐树乃树中之鬼,因此寻常人家很少有人将槐树种在屋檐底下,庆珂又道,“我父亲说想日夜让母亲陪伴在他身边,所以将死人树种在院子里,从那间小楼二层一开窗便能见着了。”他笑的阴森,一排整齐而森百的泛光的牙齿露在猩红的唇瓣之外。
“夫人可想看看?”
花想容摇摇头,不知什么时候,那些碧衣少女已然放下了原本做的事儿,手里拿着长刀短剑,面色不善的望着花想容一行人。
她们回不了头,即便在不愿意也要跟着庆珂走!
这间楼完全是胡人的风格,羊毛手工编织的地毯黄红蓝交映的颜色,平铺在木质的地板上,庆珂脱鞋光脚,她们也跟着脱了鞋,赤脚走在地板上,并不感觉到凉意,只是不远处的窗子大敞大开,刺骨的冷风刮进来,贴着头皮,冻的脑袋仁儿疼,花想容看了一眼,庆珂拽着她的手臂,连拉带拽,一路拖到窗子。
远处并不怎么起眼的槐树枝繁叶茂,隆冬之际,仍旧碧绿盎然,花想容诧异,忽而耳边冷风吹动,那庆珂贴的她极近,悄声道,“小声些,我母亲睡着了。”
花想容瞧着庆珂脸上的认真并不像是玩笑,后背生出一层寒意,诧异的看着他轻手轻脚的关窗,芍药便是趁着这个时候,迅速的将花想容拉到身后躲着,庆珂回过身,淡淡的瞥了一眼芍药,并不以为意。
“我母亲是被我父亲活埋的,她生平夙愿便是回到她的家乡。”
花想容心中愕然,可这些都跟她们没关系,瞧着庆珂可怖的脸色,她并不敢说出来。
“听闻夫人颇为擅长屠宰之道,我有一件事请夫人帮忙。”
花想容心中感到不好,却不能拒绝庆珂,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此时此刻,没有反抗的余力。
庆珂诡笑着看着芍药和雁雪两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两位姑娘姿色超绝,若是穿着碧色罗裙才好看。”
芍药和雁雪相看一眼,两人眼里今生恶寒,皆面目不善的横了一眼,跟着花想容身后亦步亦趋。
这小楼一路向下,直通底下暗室,四周墙壁上镶嵌满了一层各色的夜明珠,亮如白昼,越是走近,越是寒气逼人,花想容打了个冷颤,情不自禁的问道,“庆公子究竟想我帮你做什么?”
暗室当中有一冰寒刺骨的冰台,凉凉的冒着寒气,上面躺着的人面如寒霜,看不出男女,亦不知冻了许久。花想容并不敢上前,硬着头皮看向笑的癫狂的庆珂,“庆公子为何不直说?”
她冷的牙齿打颤,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
“我想看你将他凌迟,一千二百刀,一刀都不能少。”
花想容惊愕,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庆珂已经绕到台子正面,带着金箔铁砂手套,轻轻地抚摸尸体的脸,“他是我的父亲,五年之前,被我亲手封在此处,他毁了我母亲归乡的梦,也毁了我的。”
芍药挡在花想容的身前,极尽全力的想将花想容隐藏了去,但庆珂的身形极快,不过一晃,人影掠过,已经拽着花想容绕过了两人的遮挡。
芍药气急,硬着头皮便是想动手,殊死一搏,总比坐吃等死的好。
雁雪拦住她,语重心长,“你我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花想容的手里被塞进一把刀,刀约七寸,刀柄上刻着古怪的字符,与其说字不若说符,倒像是被刻上了符咒封印一般,他将刀柄塞进她手里的时候,那一刻,手在颤抖,他一向镇定的脸色变了霎那。
他也在怕!
花想容心中微微吃惊,在看庆珂,他已然恢复了淡定模样,并不断的催促花想容,“动手吧,我要亲手送他下地狱。”
他恨他的父亲,已经恨到了骨子里。
第三百五十一章 厉氏下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