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所以说,女人间的友谊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这是陈叔在下电梯的时候心里想的。
万芊不知道林予晴,林予晴却知道万芊,她连着卸妆水和香水都丢了出去,不愿意要。
陈叔心疼钱,收拾收拾带回家给陈雅。
陈雅倒是很高兴,开开心心收下了。
但是没隔三天,陈雅就哭丧着脸把香水还给陈叔,问理由又什么都不肯说。
林予晴的生活逐渐回到正轨,她给自己报了个夕阳团,和一群老头老太坐着游轮在海上漂了大半个月才回来。
陈叔已经确定不会去澳洲,公司交给他打理林予晴很放心。
陈叔开着自己的车在游轮下等林予晴,看她下船连忙来帮她拎过行李箱。
林予晴笑眯眯地跟团友道别,那些团友也很友善,隔得很远还在不停地挥手。
林予晴神清气爽地坐在车上,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看到陈叔放在控制台上那瓶粉色香水,很女性的瓶子,不像车载香水。
“陈叔,那是什么?”
“上次被大小姐丢出来的香水,陈雅也不要,我闻着味道还好,就放在车里。”陈叔老脸一红。
“嗯……好闻是好闻,不过会不会太少女了?”基调是果香,跟陈叔很不搭啊。
“没事,我倒觉得年轻不少。”陈叔嘿嘿笑了起来。
林予晴没再说什么,她的视线往窗外看去,半个月没回来,竟对这座城市有了陌生的感觉。
“大小姐,董先生知道你今天回来,在南港布了饭局。”陈叔看似无心地说,可一直在后视镜看林予晴的表情。
董老爷子的这个饭局攒了很久,一直凑不上林予晴的时间,这次是董老爷子给陈叔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他把林予晴拉出来。
“嗯,那去吧。”林予晴手托腮,心不在焉地说。
其实现在的她已经没什么多余的心思了,与南宫承的过往像是一场黄粱梦,她被南宫家冤枉的时候,她心中的怒不比当年母亲被谭锦华逼死来得少,可她却没五年前的心气,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就像一锉刀下去,把所有的棱角磨得平平整整,即便伤口血肉模糊,可这一下也把她彻底疼怕,她只敢在黑暗处独自舔舐伤口,哪里还敢叫嚣。
在海上漂的那些日子,林予晴透过舷窗看着日出日落,心也跟着沉沉浮浮,滑动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看南宫承给她发的消息。
是的,南宫承还在联系她,可她没再回复。
她没删了南宫承,因为不舍得,也不愿再与他关联,因为不甘愿。
“大小姐,到了。”陈叔打开后车门,轻声唤她。
林予晴习惯性地挠头,却在指尖下滑的时候抓了个空,她这才想起,她剪头发了。
在船上时,一对老夫妻说做了一辈子理发师,从没见过她那么好的发质,这句话戳到她心里那块柔软,曾几何时,她的发也让某人爱不释手。
当晚,林予晴趁着酒醉,抓着那对老夫妻要他们帮她绞了一头长发,人家不愿意,她抓过剪刀要自己剪,那对老夫妻怕她伤到自己,就帮她把头发剪去了。
林予晴下车,看到姥爷身侧那个相熟的身影,仿佛入梦而来,她身形晃了晃。
第一百零二章黄粱梦醒(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