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留在我出嫁之时,却被我提前央求了来,也没花过侯府的一分钱……还有这件,这件,加上这件……”
楚行云分别挑出了七八只簪子,耳环,头箍等物,道:“这是行云十三岁那年,御前献艺,皇后赏的,楚月月,就是给了你,你敢要吗?信不信,赶明我就能扣你个偷盗皇室之物的罪名。”
“我……”
楚月月气的一瞪眼,这时才想起,楚行云这个小贱人的确出过不少风头,这首饰中,有皇后娘娘赏的,不乏也有当今圣上御赐之物,谁敢要,拿了就是欺君。
“祖母,御赐之物,行云怎么说也是沾了侯府的光,才得的,您若觉的行云实在配不上,行云,今日愿双手奉上,楚月月,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东西你抱屋里去,以后我绝不再来讨要。”
老夫人站在原地,一张褶皱的老脸,气的是一阵青一阵白。
“祖母你看她……”
宝贝就在眼前,却转眼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楚月月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行云明知这祖孙二人气的不行,还故意火上浇油,笑道:“祖母不答,想必是默许了,坠儿,把东西原原本本都搬进楚月月的屋,赶明我若没的用,咱就进宫请赏,陛下恩德,必不会亏待了我这忠良之后。”
“是。”
坠儿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提着东西就要进屋。
“不要,别……”楚月月瞬间变了脸色,那神情,别提多纠结了。
楚老夫人黑沉着脸,重重的一跺手中的福寿拐杖,扭身就走了。
楚行云见好就收,也懒得在闹,不过就在她路过那看热闹的小妾身旁时,身形猛的一顿,清丽的目光,紧紧的盯向了那小妾头上的一件饰品。
那小妾似乎也知道楚行云的厉害,被这么一瞪,身子立时就软了一半,有些惊慌的道:“大,大小姐,你……”
楚行云的眸子,霎时间如蒙了一层霜雪,阴寒着就踏前一步,一把摘下那通体碧绿的翡翠簪子,怒道:“东西是那里来的?一个小妾,也敢佩戴当家主母的东西,谁借你的胆子?”
这东西,楚行云认得,正是她亡故多年的母亲,随身携带的嫁妆,一直被爹爹用红木漆盒封存在书房,想不到,如今鸠占鹊巢,一个小妾也敢亵渎昔日主母的东西。
许是此刻楚行云的眼神太可怕了,那小妾竟是经受不住,‘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欣儿,你怎么了?”
一声呼唤,楚天正几步从外面走来,一脸心疼的将摊在地上的小妾扶起,怒道:“楚行云,你别太过分,东西是本侯让欣儿带着的又如何,反正放着也是放着,难不成还让跟着你爹一块下棺材不成。”
“可那是我母亲的陪嫁之物……”
按照北燕律法,陪嫁之物可由妇人自由支配,可贴补家用,也可留给子女,甚至可以在百年之后入土随葬,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
楚行云虽不是过去的楚行云,但她继承了过去的所有记忆,只要一想到曾今那美满的一家人,被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生生亵渎,一股滔天的怒火便不可仰止的迸发而出。
而刚才的那句话,已经染上了她骨子里的肃杀之意。
这是一种军人般,钢铁般的意念,嗜血杀伐,无往不胜。
楚天正就算强摆出一副侯爷的身份,但还是忍不住浑身遍体皆寒,潜意识里想要躲避,因为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二弟楚天志在世的时候,就经常会给他这种感觉。
他永远不会忘记,多年前他随父出征,楚天志少年之姿,一杆长刀,就可以立身于乱军之间,杀人于他,不过宰鸡屠狗,勇不可挡。
从那个时候,他就彻底的被二弟比了下去。
甚至现在,他都无数次的感到庆幸,那个男人死了,幸亏那个男人死了。
可凭什么,他的女儿,也可以拥有这样的气势。
楚天正无比憎恨的想着,楚天志压了他半辈子,他的女儿,休想……
“哼,你母亲既然嫁进了我楚家,她的东西自然也归楚家所有,本侯如今是楚家的家主,当然有分配这些东西的权力。”
女儿不要脸也就算了,当爹的居然也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楚行云无比森冷的笑了起来,“哈哈,那如大伯你所言,是不是我北燕律法中,妇人可自由分配嫁妆这一条,可以自动废除了?哼,大伯果然有些手笔,上任不过数月,就能推陈出新,修改律法了,想必当今圣上知道,也是十分欣慰的吧。”
一言出。
楚天正终是没能把持住,抖颤着身子,变了脸色。
第16章 母亲的东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