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信口雌黄?要知道,污蔑堂堂皇室公主,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被唤到名字的李夫人,正是相府主母苏氏,只见她眉眼一动,似有些犹豫着道:“回娘娘的话,命妇身边的这个丫头,素来是个谨慎的……宁月,还不快将你之前看到的,在向各位贵人们说一遍。”
“是,夫人……”
那相府婢女,宁月,立刻跪地,先是诚惶诚恐的望了眼容慧公主,才道:“奴婢不敢隐瞒,方才夫人令奴婢到碧波池,代相府也放一盏平安河灯,为太后寿宴,尽一份孝心,却不想,就在奴婢放完河灯折返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看到……看到容慧公主与八殿下站在河岸上,然后,奴婢就眼睁睁看着公主将八殿下给推下了水……奴婢知道事关重大,真的不敢有半分隐瞒。”
“你胡说八道,本公主与八弟素无冤仇,本公主为何要害她……”
容慧公主闻言,气的是浑身发抖,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站在她身后的贴身婢女,仿佛正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此刻终于濒临奔溃,大哭着就跪倒在了地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宫女刚跪下,楚行云身后的引路宫女,也跟商量好了一般,大哭着跪倒在地,“奴婢也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不想死,奴婢是被逼的呀……”
“采儿……为什么……”
容慧公主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脚边,自己多年来最为倚重的贴身婢女,居然一反常态……身子不受控制的猛然一晃,她才彻底明白,采儿竟在这个时候,背叛了她。
其实早在刚才,这叫采儿的婢女,故意出声说水里有东西时,楚行云就知道这婢女有问题了,所以此刻发难,她让并没有太多诧异。
而文成帝的面色,无疑更加的阴沉了,“大胆贱婢,还不快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奴婢不敢隐瞒,是,是……”被唤采儿的宫女,神色慌张,在望向容慧公主的时候,眸中隐含几分愧疚,但这份愧疚,转瞬消失,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大声的道:“是公主殿下偷偷与宫外的男人私通,不想被湖边玩耍的八殿下撞破,公主才狠心溺死了八殿下……此事楚小姐也在场,楚小姐手上有功夫,还帮忙勒死了八殿下身边的太监,小德子,尸体也在水下……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一错再错啊……”
“陛下恕罪,奴婢也可以作证,奴婢本来要带着楚小姐要到内务府更换衣衫,却在这里意外遇到了容慧公主溺死八殿下,楚小姐与容慧公主交好,便威胁奴婢不可外传,否则,否则……”
那之前恭顺的引路宫女,已然面露狰狞,眼神闪烁的,将一堆莫须有的脏水,一股脑的泼到了楚行云的身上。
楚行云面色一沉,就猛然对上了文成帝一双充满杀机的眼眸,若是寻常贵女,恐怕此事早已吓的方寸大乱,偏生楚行云早已知道了谜底,望着那引路的宫女,冷笑着道:“若真如你们所说,八殿下与他身边的太监,是我与容慧公主亲手所杀,那么,两个主要的都杀了,还留着你们作甚,何不一并杀个干净,那里还容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
“奴婢,奴婢……”那引路宫女,显然没想到楚行云这么说,一时接不住词。
楚行云不禁心中暗暗盘算,设计陷害容慧公主私通杀人的计划,可以说非常完美,甚至收买了容慧的贴身婢女。但诬陷自己的这一条,就要略显的有些牵强,更像是临时强加进去的一般,所以才被楚行云捉到了疑点。
“怕是楚小姐没来得及杀人灭口吧?何不到慎刑司走一趟,以示清白。”
抬眸,就对上人群中,李成瑾挑衅的目光。
但楚行云的目光却更为锐利,仿佛割裂灵魂的刀锋,刺的李成瑾心头一凉,狼狈的低下了头,想起白日的屈辱,她愤恨的捏紧了袖中的拳掌,唇畔冷笑,楚行云,事已成定局,容慧公主跑不掉,你也一样跑不掉。
去死吧。
感受到眼前女子,那种锋锐如寒刀的目光,纵然身经百战的李夫人苏氏,也不禁心头一凉,目光下意识看向了前面的容贵妃,而容贵妃,迅速回了她一个,只有她们才懂的眼神。
“父皇,容慧乃我北燕最尊贵的嫡长公主,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轻浮之事,又是私通,又是溺死八弟,不过是这几个贱婢两张嘴皮说说而已,到底没有证据,父皇万不可被奸人误导啊,”一名锦衣男子,头戴飞龙玉冠,跨前一步,义正言辞的道。
而此人,正是容慧公主的亲兄长,太子轩辕睿。
只见他较之文成帝的其他儿子,相貌只能属于中庸,包括他的性子,眼角眉梢间,明显没有那种上位者该有的锐气与威严,唯有满面的焦急愤怒。
“父皇,儿臣也觉的此事多有疑点,万要三思而后行啊,”站在太子轩辕睿身侧的轩辕凌,也开口求了句情,但他的这个情,显然没几分真意。
这时。
第40章 入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