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所以其实被偷拍了四段,这点跟网路盛传的并不一样。
樟树下的是背影,瘦得可怜,瘦得遮掩不住排水沟另一边,躲在单眼镜头下的屈俊平。
镜头下,背影在远方,影片看不清高大樟树上的骚动。
屈俊平说树上曾有群集的绿绣眼。
彼得的镜头只记录了树林有风,樟叶婆娑。
他并不关注绿绣眼,只锁定于文文,空长镜到底,没有离开过,树下的背影一直呆站到傍晚。傍晚的天空,竟像夜一样昏茫。
一天一夜沉浸在网页上描写和白眼相遇的经过是场半身特写,执着不悔的眼神,好似正依循一张无从考据的藏宝图航海着。
影片断断续续有剪接痕迹,没有像江教授形容的那麽长,于文文记得起身几次,盥洗、吃泡?、梳头、翻抽屉,也曾趴在桌上小睡。
长时间快速在键盘上轮动手指的热切,都是对白眼的期待。
当期待随着文字堆砌成段落间的高chao时,小肩不自主向上提起的举动是种兴奋,兴奋莫不是因为真的相信正在经历一个再次令自己迷恋的感受。
感受?或许有些记忆的碎片??遗憾从不曾真正知道故事园主人的名字,忌妒母亲笔下总是比自己更珍贵的社交生活,可怜自己没有一段令自己全心付出而深刻动人的际遇??
阖衣不眠的,是于文文再熟悉不过的自己。
这个自己正为一个神秘的际遇而疯狂,她没忘记,两次遇见白眼,?上时间都停止了。
一个连时间都无法佐证的记忆是否真的存在?是时间被际遇掩盖?还是际遇没有时间交代由来?
时间虽然静止了,秒针始终持续运动,或者时间并没有停,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被记录下来?
她不得不问,那些都是真的吗?
白眼的身影、声音仍清楚存档在记忆?,他身上那股特殊的花香不时萦绕鼻息,如此真实的感受究竟是亲身体验?还是逼真的黄梁一梦?这个问题怎会是一句‘诗的境界就能机巧带过?
左手边,白色记事本上,沉默的纸鸟畔,躺着屈俊平亲手交还的记忆碟。
于文文第一次将它放入电脑检视,?现屈俊平几乎全程使用特写。
那一张因沉思而?白的脸颊,出现过许多惊愕与欢欣交织的?杂;然后,双眼便像失去灵魂一般消失了光蕴。颇长一段时间。
镜头移往树梢一处细枝横生的副干上,如屈俊平所言,一群吱啾噪啼的绿绣眼正排成某种阵势,啁啾往返,犹如对答。
细雨樟叶?殉龌?鳎?切┖枚?穸??鸸庀拭鳎?拖衲?痰恼烈叮??l散出金色微光。
于文文站起身,在镜子前不断梳着短?,木梳划过的地方,现出两?炯炯?亮的双眼,她必须将自己看清楚,就像重新认识一个陌生人般地端详。
晚风从百叶窗后透来,整栋宿舍大楼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或者昏盲的耳目已经开始拒绝接收干扰?
是风香还是花香?
她望着窗,哪一阵花香如此熟悉?
或者那熟悉的只是夜?悄悄渴望幸福的感受?
摘下?,她为自己一身不寻常的黑色连身长洋装加件白毛衣,迈着步,向夜色移去。
那是无尽灰暗的开端。
向后还是向前?
心思左右,晦涩不明。
第 39 章, 录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