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飞也似地窜出去百步之遥。
“你怎么了!”李栩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挣脱开,一边理着被扯歪的衣甲,一边不满地瞪着任其英。却见着后者脸皮涨的通红,脸上又是尴尬又是疑惑又是难过的复杂表情。
被他吓了一跳。
“喂,老任,你怎么了这是?”李栩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魔怔了?”
“嘶……”任其英这时方回过神来,打了个寒战,又吸了一口凉气。
“老任?其英?嘿!你难不成见鬼了?”
“他们……我瞧见他们……”任其英一脸的一言难尽,伸出双手,拿拇指互对了对,见李栩还是一脸?喝Γ?旁谒??咔崆崴盗思父鲎帧
“卧~槽!卧卧卧了个大槽!”李栩狠狠地喊了一嗓子,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反过头来劝任其英,“这有啥可大惊小怪的,咱们不是早就猜着他们之间是那个嘛。早前儿他俩抱一块儿的时候咱们都在场的,也没见你纠结成这样啊。”
任其英对他翻了个白眼:“抱一块儿能跟亲一块儿一样吗?”
李栩面如锅底,然而憋了半天也憋不出来什么话,到了最后,也就依旧还是那两个字。
“卧~槽。”
顾昀的行动很快,当天就安排好了人,带着俱驹花颜和在他强烈要求下一并带着的云霓快马赶回云州。而明殊这里,则是十分干脆地将蒋惟已在自己手上的事派人四处宣扬。
不过两三日的工夫,蒋惟被明殊生擒,羁押军中,等着送回京中受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潞、定两州。
两州翻腾的都快炸了锅了。
谁都知道蒋惟才是蒋家的主心骨儿,蒋家军中八成的人都是蒋惟的手下,蒋家二老爷和三老爷虽然也是多年为官,但无论心胸,手腕和对大事的决策相较蒋惟都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这两人自小到大,都是在大哥的阴影下长大的,重大决策都习惯了听从大哥的决定。蒋惟出事,底下人还没怎么的,首先他们就慌了手脚。这时他们再去寻大哥请来的摘星楼高手,却发现那些眼里只认金银的异族人都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止宣城的那几个主事者,连支援到各郡县的杀手也全都不告而别。
蒋纪和蒋彦知道,自己这边是被西凉的摘星楼给摆了一道了,但再怎么懊恼气愤,也是于事无补的。两下里力量悬殊,本来谈好的外力也借不上劲儿,蒋家的前景一片黑暗。
明殊大军所到之处,自然是势如破竹。
更有叶榛这个面白腹黑的家伙在,大军未到,各种传言,小曲儿都如雨后春笋冒的遍野都是。拉拢敲打,软硬兼施,很多时候,大军还未到城脚下,城里就已经自己打的瘸胳膊断了腿~儿。
果然,不足一月时间,潞州和定州均被收复,而蒋纪蒋彦兄弟早就带着那个所谓的明王收拾细软,只带了几个心爱的儿子逃往了西域,扔下了一大家子,连正室夫人都舍弃在了宣城。
捷报传到京中,皇帝大喜,下旨嘉赏。随军的叶榛,李栩,任其英都有升赏,反而主帅明殊既没升官也没发财,让她底下人心里打了半天小鼓。
明殊并不在意这些。自古战难守易,潞州和定州这么些年在蒋家的经营下到处都是漏子,蒋家的亲信被清除之后,两州空出许多职位,还急需人进行安抚宣教的工作,偏偏她手底下全是只会带兵打仗的,没几个能处理家长里短事务的文人。
好在进了宣城之后,失踪了一个月的魏冉终于平安出现在明殊面前,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只是没等她拽着师父多说两句话,就被师父借故溜走,此后也不见了踪迹。
这位不靠谱的师父一向神出鬼没,明殊也拿他没办法。好在他平安无虞,这些天竟然一直就藏在宣城,就在蒋家人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也不知道是他是真的命好还是蒋家眼瞎。
只是魏冉不见了,明殊是知道师父不耐烦拘束的,李栩却不知道,天天红着眼满世界去找他“师父”,找了几天找不见,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硬是拉着明殊这位小“师兄”喝了个烂醉。
明殊被他烦的受不了,这几日又被一堆堆的文书晃得眼晕,索性将那些她怎么也看不懂的那些政务全都丢给了叶季明,自己带着无颜,押着蒋惟,悄悄离开潞州,回京城去了。
原本蒋惟早就应该被押解回京城的,只不过他年纪大了,又受了这么多天罪,怨怒忧愤之下生了病,差点没死过去。偏偏有无颜在,拿药给他吊着命,就是不让他痛痛快快地去死。而且明殊还要拿他威慑蒋家的附逆,时不时把他推到阵前让人瞧瞧,于是蒋惟便这样生不如死地跟在大军之中足混了一个月。
若论蒋大相爷此时的心情,绝对会觉得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解脱了。
在军中时,明殊也时不时收到些来自青云两州的消息,只是那时她正一心一意要快点剿平蒋家这些逆贼,只听说青州云州只有局部打了几场小战役,西凉人半点便宜没讨着,便放下了心。
按理说,像蒋惟这种谋逆的主犯,被生擒了之后应该由有司派专人押解,沿途各郡县派人护送,到京城前,还说不得要举行个仪式,好叫一路上的官员百姓们都看着逆贼的下场。不过明殊没有这方面经验,在她心里,快点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皇上才是正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也别惊动了沿途的军民。蒋家经营这么多年,谁知道还有多少对蒋家忠心的人藏在民间。这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变故,她不就白忙乎了吗?
所以在快马飞驰六天之后,眼瞅着京城已近在眼前,明殊才派了身边的亲卫去京中递信去,自己则进了驿馆,把一身的风尘洗刷干净,翻出正式的武将袍服,等着京中来人与她交接。
而此时的蒋惟,在马背上几乎被颠散了他那把老骨头架子,被人从马上架下来的时候,人已经瘫在地上,直翻白眼儿,连根脚趾头也动不了。
第206章 平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