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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皂荚肥皂[2/2页]

七零年代河东狮 水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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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指定得找事,轶哥上县城去了没在,我娘说让你上我们家躲躲,我娘……”
      “你娘还说啥了,你一次性说完。”就这胆儿小的模样,一听就是邢棒槌!
      霍英姿没好气揉着太阳穴开门出来。
      躺下到现在,不是东家公鸡打鸣就是西家婆姨揍娃,一刻都没消停过,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吃人的心她都有了!
      她一板起脸,邢棒槌就更怵她了,“我娘,我娘没说啥了……”
      “没说啥你就回去吧。”
      “可……可是……我娘……”
      “咋还结巴上了,我受累给你瞅瞅能不能治。”霍英姿迷瞪着眼一把抓过邢棒槌手腕,切按寸口脉。
      邢棒槌条件反射般想起他那又瘫又哑的大姑,顿时吓得“哇”一声哭出了眼泪,“大大,霍大你别扎我,别扎我,我不想当瘫子不想当哑巴……”
      在关中,“大”可一直都是对男性长辈的尊称,昨天乍一听霍英姿还没放心上,但今天再听,竟莫名叫她琢磨出些畏惧的意思来。
      原来这怂包不是胆小,而是单纯的怕她……
      “你娘还说了,我不吃人。”打了个瞌睡,霍英姿就要回窑。
      死过一次,字典里哪还会再有“怕”字!
      管他大姑还是大姑父,谁敢来搅合她睡觉,非叫他哭着回去不可!
      想啥来啥,前脚她才把门关上,后脚独轮木推车的轱辘声已经停到了院坝外。
      “邢轶,邢轶你个挨球的!给你大姑揍成这样,可别想就这么算了!”嚷嚷半天没人答应,王永财那叫一个窝火,一脚蹬开虚掩的院门!
      瓜婆姨光知道逞能,说好的儿媳妇没领回来,反倒把自己折腾成这球样!
      昨儿个送回来的时候,大队卫生所直接就让送县医院了!
      好家伙,又是车钱又是看病差点没把他给心疼死!
      大夫还是个胡粘的老棒槌,非说这是得罪啥能人了,让他们回去求求情!
      王永财一口老唾沫!
      这事不用想就是邢轶没跑,指定是他想霸着那妖精罐罐舍不得匀给他们家刚子,奔三的老光棍,脑子全往裤裆子长,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
      让他去求情,不讹他个倾家荡产都是客气的!
      院坝里头没有别人,倒让他瞧见二舅子家的闷怂跟个呆头鹅似的杵在那。
      “棒槌,你大堂哥人嘞,日头都晒屁股了咋还舍不得起,怕不是叫妖精给吸干了!”仗着自己大队富裕,工分值高,王永财向来看不上丰收大队的这帮穷亲戚,连个正眼都没给邢棒槌。
      后者唯唯诺诺的不敢吭声,队里人都说大姑父年轻时候是个二流子,经常跟人干仗,脸上还有一道可怖的刀疤,骇得他从来不敢抬头去看!
      他怕大姑父,但是他更怕窑里头的大大。
      大哥二哥早上下地干活的时候偷偷在议论,说大大手上有一根瞧不见的针,一下就能给人扎没了!
      可不敢去送死!

第7章 皂荚肥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