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的小霍,自己都还是个娃呢。
还是等她长大些再说吧。
“我说你小子神神叨叨的又在游啥魂。”刘草根抬手就是一烟锅子,直接抽他胳膊上,“我不管你俩今天到底犯啥病,反正明儿必须得把秋种给我拉回来,要是耽误了播种,这三百多口人的嚼用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邢轶显然还沉浸在那样令人神往的喜悦当中,自顾自的憨笑着,“知道了大,明儿个一定给你拉回来,我们家小霍的家伙什也还没置办哩,明儿我再早起跑一趟县城,晌午之前一定给拉回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到第二天邢轶从县城回来那会儿,整个大队都已经知道他婆姨又跑了,他亲自拉着驴车上县城把人找回来的事!
邢棒槌前来打小报告的时候,可把霍英姿给纳闷坏了,两条腿大喇喇架在长条桌上,整个人惬意得像是一条大懒蛇,“啥叫‘又跑了,我以前跑过吗?”
“咋没有,你上回采药……”邢棒槌差点脱口而出,想起他娘的警告,这才慌乱改口,“其实都是他们在胡咧咧,大大你甭搭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往桌上瞄。
听诊器旁的大红牡丹搪瓷盘里七七八八的搁了好些零嘴,大麻花、江米条、红橘子……光是糖果就有好几种,水果的、什锦的,还有一种带奶味儿的“大白兔”!
听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了,供销社里根本没得卖,得上县城才有!
当轶哥的婆姨可真是太幸福了,想吃啥就吃啥!
“瞅你馋的,别给我把盘子盯化了。”霍英姿大方的抓起一把给他,“去,帮我把院子晾里的草药翻一翻。”
“小霍,棒槌咋说也是轶哥的亲堂弟,你咋能使唤他给你干活呢。”院外叮叮当当一顿自行车的声响,霍英姿一抬头,就看到徐艳玲推着辆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从外头进来,语气温和得仿佛是在批评做错事的孩子。
“叫霍大夫。”她懒散的动了动身子,托着下巴调整出个更舒适的坐姿,“咱俩非亲非故的,你叫我小霍不合适。”
“轶哥不也叫你小霍?”徐艳玲下意识脱口而出,却惹来讥诮,“你跟邢轶啥关系,他叫我小霍你就叫我小霍,难不成他喊我婆姨你也得跟着喊?”
院坝外的汉子刚拄着拐棍准备进门,嘴角蓦的多了些满足的笑意。
看到邢轶进来,徐艳玲笑得比刚才更和气了些,“小霍大夫可真是孩子脾气,成吧,你喜欢听我就喊,说真的我跟轶哥认识这么些年,还没这么生分过呢。”
晴天霹雳!
飞来横祸!
无妄之灾!
邢轶面色骤变,吃力的往霍英姿身后躲,“咱们还是生分点好。”
据草根大分析,上回他们家小霍闹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这婆姨在食堂嚼舌根,家里最近好不容易太平几天,可不敢再叫她给搅和了!
“腿都这样了,你成天瞎跑个啥,等着我给你扎瘫了才舒坦?”霍英姿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又瞥向徐艳玲,“你打算站着看病?”
第24章 等她长大[2/2页]